夜晚的雪下了一晚上,外面堆起厚厚的一层雪,魏清河一早起来扫了雪,又去将兔子和鸡装进背篓,沈毓年绣的荷包和帕子昨晚就装进篮子里了,等魏清河装完,沈毓年也起来了,他洗漱完就去做早食了,魏清河又去喂家里养的鸡和兔子。
沈毓年想着早点到镇上,就简单的下了两碗鸡蛋面条,鸡蛋是在林婶子家买的,家里的鸡长大了,但天冷也不下蛋,只有等明年回暖了才能吃上自家鸡下的蛋。
吃过饭沈毓年和魏清河关上院门就出发了,沈毓年背着一背篓兔子,手里提着自己绣的荷包帕子,魏清河背着鸡,一只手牵着狐狸,另一只手拉着沈毓年,路上也堆了雪不好走。
魏清河想让沈毓年去坐牛车,沈毓年不肯,因为魏清河牵了狐狸不好去坐,沈毓年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坐,虽然没有晴天好走,但也还好,雪堆的没有很深,还有魏清河借力给他,倒也没有很浪费时间,两个人到的时候镇上的人也不多。
一路上看狐狸的人很多,但还没有一个人问价,毕竟大家心里有数价格不低,魏清河与沈毓年先去酒楼卖了一些兔子和野鸡,剩下的背去了云祥街,冬日大家都喜欢吃肉,一家要一两只,也就没剩多少了,甚至有几个问狐狸的价格的,魏清河想卖三十五两往上,便先叫的四十两。
听到价格他们都有些放弃了,还有犹豫的,魏清河都没管,带着沈毓年继续往里走,云祥街里面还住着两家富裕的,算镇上最富裕的两家了,家里的生意在县城也有,就是留念家乡才没搬走。
果然走到其中姓江的一户门口,门房的人看到他们牵着的狐狸就进去找管事了,留在门口的人叫住了他们,“您府上可是要这狐狸?”
“我做不了主,等我们管事来。”门房摆摆手,示意他们等会。
魏清河便也不再问,站在一旁等能做主的人来,没一会进去的那个门房带着管家一路小跑着来了。
“就是他们。”门房的人指了指魏清河他们,那管家也看到了他们牵的狐狸,带着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两位这狐狸可要卖?”
“卖,不知管事出多少银子?”魏清河想先听听管事能出的价钱再说说价,只见管事沉思一瞬开口道:“这些鸡和兔子一起四十卖不卖?”快过年了,趁这段时间找人调教一下,到时候是很好的送礼选择。
“行,管事大气!”虽然感觉狐狸的价格再往上加管事也会同意但没必要了,人不能太贪心,这个价已经是预想最好的了,管事直接拿出四十两银子,魏清河将狐狸和鸡兔给门房的人,双方银货两讫。
魏清河将四十两银子放在怀里,幸好是冬衣衣服厚实,放了四锭十两的银子也看不出来,银子都放在魏清河身上,沈毓年怕放自己身上丢了,放魏清河那里他放心些。
两人又去卖了荷包帕子,果然冬日东西的价格都涨了些,魏清河粗略算了一下今日他们一共买了差不多四十五两的样子。
魏清河与沈毓年路过一个人少的地方,魏清河悄悄和沈毓年说了一下,沈毓年眼睛都睁大了,他没想到这么多,就不到一个月,天啊!他们挣钱的速度太快了吧,加上家里的银子有九十两左右了,明年可以买地了。
卖完东西就去买汤婆子和家里缺的东西,明日去越溪村也顺便回家一趟也得带些东西,将所有需要的买齐也花了不少,特别是两个汤婆子花了一两四钱,买的其他东西都是肉和糖精贵的东西,
今日还遇到一个卖羊肉的,魏清河买了一条羊腿,到时候可以请林家和林大夫过来一起吃,现在天冷也不怕放坏了,赚的多花的也多,但快过年了吃好一点也没事,况且也确实该在过年前再请他们吃顿饭。
买完东西还提着酒和糕点去看了陈叔,魏清河与他说好后日后便来跟着他学杀猪,快过年了,除了陈叔杀来卖的猪,也逐渐有不少养猪的人家请他杀年猪,这段时间也比较忙,魏清河去学还能帮帮他。
陈叔挺高兴的,当时想着冬日来,除了冬日魏清河不打猎外,也有这个原因,忙的话他多干几次就熟了,也不需要多教,今日买肉的人多,陈叔也没时间招待他们,他们也想着早些回去,万一等会下雪就不好了,便说完就先回了。
魏清河他们去的早,回去吃午食也只平时晚一点,沈毓年他们回到家没有先管买的东西,现将今日剩余的银子拿出来和之前的放一起,
虽说今日花的多,但他们带了银子,没有花那四十两银子,与之前的合在一起一共有九十两银子了,将银子放回柜子,两人心安了些,带四十多两银子在身上终究是担心。
数完银子沈毓年就去做饭去了,魏清河将买回来的东西分一下,看哪些明日带回去,哪些留在家里,魏清河也跟着一起去,不过他不去季家,就留在沈家。
“东西分好了?”沈毓年正打算开始弄菜,就看到魏清河来烧火了,“对,都分好了。”
今日午饭吃的豆角焖肉,炝白菜,鸡蛋青菜汤,沈毓安带太多菜,这些有叶子的菜容易坏,只能先吃些,实在吃不完就喂鸡和兔子了。
下午又飘起了雪,幸好他们先回来了,不然现在还在路上就遇到下雪了,下午魏清河收拾了一番草棚,之前魏清河猎太多野鸡和兔子了,关在这个草棚都有些挤,现在好多了,收拾完也干净了很多。
今日卖了荷包帕子,沈毓年又开始绣了,这次绣的和之前不太一样,之前绣的都是平常的款式比较素雅清淡,现在开始绣过年这段时期卖的,大多都是红色的,比较喜庆,选的花色也是和过年这个气氛相符的,相信到时候会卖的更好些。
收拾完草棚的魏清河,将今日买的汤婆子拿出来洗干净,给其中一个灌上热水,揣这它去找沈毓年。
“试试?”
“嗯?”
沈毓年还在认真的绣花,魏清河拿着灌好热水的汤婆子过来,沈毓年碰了一下感觉有些烫,魏清河倒觉得合适。
“有些烫,我绣个套装上吧!”沈毓年碰了一下没接过来,魏清河也没强求,找了个布巾包上才放沈毓年怀里。
“行,那这几日就先用来暖床吧,等你绣好白日里也能放怀里。”
“也没事,家里有碳,烧起来全身都暖和,就是不能晚上用。”他们晚上怕下大雪都会管好门窗,但烧炭管门窗容易出事,晚上用汤婆子暖一下床就好了,他还有魏清河这个人形暖炉。
夜晚,窗外是大雪纷飞,细雪落地无声,屋内红浪翻涌,沈毓年的呻吟止不住的一声接一声,今日的魏清河让沈毓年有些承受不住,近来是不是因为没有什么事让他将力气都用在自己身上了?沈毓年不清楚,甚至这一瞬的失神让魏清河更用力了,沈毓年被迫将注意放在魏清河身上。
结束后,沈毓年一点都不觉得冷了,甚至将汤婆子推出了被子里,若不是魏清河不许他将胳膊和腿伸出被子,他都想感受一下被子外面的温度了,魏清河拿来帕子给他擦了擦,换了一床被子将他盖的严严实实的,他也没反抗了,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是比之前更深的痕迹,可想而知昨夜魏清河用了多大的力,但魏清河今早醒来给他抹了药,身上那些痕迹倒也不感觉难受,但他坐起来就觉得不对。
今早的饭是魏清河做的,他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沈毓年醒来应该不好受,煮了粥,炒了两个清淡的菜,还端了一盆热水好让沈毓年洗漱。
“起了,我做好饭了,快洗漱洗漱吃饭了。”魏清河一脸讨好的笑容,沈毓年生气都发不出来,“我不想有下次了。”最后只得硬生生说了这么一句。
“好,我错了。”魏清河拿起沈毓年的衣服想给他穿上,沈毓年才不愿意让他给自己穿,一把拿过来,让魏清河先出去,身上这个样子他没醒的时候就算了,现在醒了有点尴尬。
“那我在门口,你穿好叫我。”魏清河理亏自然是沈毓年说什么是什么,希望他不要记着这事。
沈毓年坐起来都难受,费劲穿好衣服叫魏清河进来,让他给自己梳头绑发髻,这时候能帮沈毓年做点什么他可乐意了,仔细的将他的头发用簪子挽好。
“好看。”今日沈毓年穿了一身素净的衣裳,簪子是之前魏清河提亲时送的,魏清河想着该换根新的了。
沈毓年才不管他呢,自顾自去了堂屋吃早食,就该晾晾他,不然下次他还会这样,今日还要回越溪村,白日也没法休息一下,魏清河也不在意,跟在沈毓年身后一起去堂屋。
吃过饭两个人就往越溪村去了,留灰仔它们看家,一路上遇到一些人打招呼,沈毓年和魏清河回了一句就赶紧走了,也不管他们在背后怎么说他们提着这么多东西回娘家。
他们回去爹爹哥嫂都很高兴,只是“上次不才说少带点东西回来吗?”沈毓安在一旁悄悄和魏清河说,他爹爹媳妇弟弟说话他根本插不进去,只能在一旁和魏清河说话,他爹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昨日卖了猎物,赚了银子,想和爹爹哥嫂同喜。”魏清河并不觉得多,他们与家里一直有来有往,这样关系也不会淡,所以不论沈毓安怎么说,都不会改变他们带的东西。
沈毓年没有在家坐多久就说去找季桐说说话,等会午饭回来,免得去太晚等会被留在季家吃饭。
“唉,那你去看看他吧!”从他提到季桐他爹和嫂子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之前的事不是都解决了吗?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吗?”沈毓年蹙眉,心里一紧,既担心季桐,又怕林婶子想的事成不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沈爹爹没多说,让沈毓年早去早回,吃午饭的时候让魏清河去接他回来。
沈毓年应下,带着担忧向着村西走去,季家在村子边缘位置了,原本人少的地方今日却比往日多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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