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布局还像往常一样,只是格外干净整洁。
小媳妇身量纤纤,周重山背了她一路也丝毫不觉得累,将人轻轻放到木板床上后,男人俯身看着她,小黑则趴在地上抬眸朝盖头里看,仿佛比新郎更心急。
大红盖头被一双温厚的大掌轻轻掀起,盖头下是一张熟悉的小脸,人比花娇的小姑娘让男人看得出了神,姚秋儿双手交叠眼睑低垂,不好意思看他。
小黑眼睛眨了眨,咧着嘴吐吐舌傻乐呵。
“你渴不渴?”周重山忽然觉得口渴,然后问了小媳妇一句。
姚秋儿点了点头,男人转身拿了一个瓷碗倒了一杯水,然后弯腰递到了她唇边。
这么大了,还被人喂水,姚秋儿有些难为情,小手覆上男人大掌就着喝了几口。
被那双小手碰触过的肌肤烫了几分,周重山觉得自己更渴了。
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静静坐着。
晌午饭姚秋儿打算做,周重山没依,他煮的饭食虽不精致但肉食管够。
将碗筷刷洗后,周重山对她说道:“你歇晌。”
“那你呢?”问出这句话后,姚秋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个山洞内,只有一张床,这样问,不是等于在邀请他?
看出她问话后羞窘的男人笑了笑,温言道:“我不困。”
大概是起得太早,姚秋儿有些犯困,于是脱下鞋子躺了下来,想到平日里,这里睡的都是周重山,她翻了个身将被子抱在怀里,想到母亲夜里的叮嘱,脑瓜子乱乱的。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晚饭照例是周重山做的,到了夜里他拿出了两根红蜡烛,就着灶膛内的柴火将红烛点燃。
他住在山洞内,今晚真是名副其实的洞房。
昏黄的烛火温馨又暧昧,周重山往放在角落里的木盆内倒了些温水,“你先洗。”说完直勾勾地看着小姑娘。
虽然成亲了,但姚秋儿哪好意思当着他面做这种事,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见小媳妇看着自己,周重山试探道:“我帮你?”
闻言,姚秋儿羞得差点捂脸,他想哪去了!
“周大哥,你...你去洞外守着好吗?”她嗫嚅着开口,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请求是否过分。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点头转身出去了。
没多久,又听到里面传来小姑娘的呼唤,“周大哥,你...你来一下。”
小媳妇让自己过去?
男人浑身一紧,怕吓到小姑娘,他努力让自己神情镇定。
他过来后,姚秋儿抬手指了指,害羞道:“小黑,也去洞外可以吗?”
被小黑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实在不好意思沐浴。
原来如此,男人利落扛着小黑走了。
一人一狗都出去后,她咬了咬唇,快速下水,虽然他们都背对着自己,但姚秋儿觉得好难为情,盘算着明天一定要在这里,挂个帘子遮挡一下。
淙淙水声响起,想象着身后的场景,男人呼吸粗了几分。
穿好衣衫后,姚秋儿轻声唤他进来,然后提到了挂帘子的想法。
男人沉声道:“秋儿,我是个粗人,考虑不周,帘子我明儿整上。”
姚秋儿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坐在床上。
对于洞房的期待让男人猴急了几分,只想早点洗洗睡。
跟小姑娘比起来,他豪迈多了,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干净,连亵裤都没留。
他动作太利落,姚秋儿慌忙以手捂脸,心跳都快了几拍。
就着她的洗澡水搓了搓后,男人用巾子擦了擦,然后衣衫都没穿直接走过来了。
在他看来,两人已结为夫妻,坦诚相待没什么。
但这一幕对姚秋儿的冲击力太大,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但依旧看得清晰。
她偷偷吸了一口气,暗道自己的夫君确实是个“粗人”。
仿佛看穿小媳妇的心思一般,男人浅浅笑了笑。
姚秋儿用力盯着地面,小脸上泛出朵朵红晕,看着异常娇美的妻子,周重山再也克制不住。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姚秋儿俏脸上,她娇羞地闭上双眸,见她如此乖巧,男人抬手落到她的衣带上缓缓解开。
周重山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层火热,想着看到的那一幕,姚秋儿心里微微发怵,恐惧而又不安,但娘说过,此时她应该躺着别动,一切听自家夫君的。
细密的鸡皮疙瘩在她纤细的玉臂上冒出,姚秋儿闭着双眸别过脸去,悄悄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粗粝的指尖在她脸上轻抚,男人眼底的绮念愈积愈浓。
终于,姚秋儿觉得下半身有些冰凉,然后有东西压了上来。
忽然,她脸色一变,小脸一阵纠结。
一直观察她神色的男人,抑制着自己的炙热,不忍伤她。
等那股锐痛感过去后,姚秋儿才吁了一口气,但依旧不敢睁眼看他。
“你,感觉好点了吗?”男人体贴地问了一句,但这种时候,姚秋儿根本不好意思开口。
她既然沉默,那应该是没事了。
守在洞外的小黑时不时竖起耳朵聆听,不明白里面到底在干啥,床板子嘎吱嘎吱地响个不停。
山洞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女子柔弱的嘤咛被男子粗重的喘息声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灼热被释放出来。
至此,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一切结束后,浑身酸软无力的姚秋儿被周重山紧紧搂在怀里,男人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姚秋儿贴着他的胸膛,指尖落在他腰间,亲昵地捏了捏。
次日,守在洞外的小黑朝里面汪汪了几声,平时主人都会早早起来,今天居然睡懒觉,真是稀奇。
一夜操劳,小夫妻都睡得深沉,若不是小黑,还会继续睡下去。
第一个睁眼的是周重山,天亮了,未免小媳妇尴尬,他先起来了,穿好衫子后,准备弄朝食。
山里温度略低一些,所以半夜里需要盖薄被子,被窝里的姚秋儿也醒来了,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后,瞅瞅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迹,她深吸了几口气。
知道小媳妇脸皮薄,周重山一直背对着她,就连小黑也没放进来。
收拾妥当后,姚秋儿坐在小木凳上,目光看向男人,“周大哥,以后家里的饭食由我来操持好不好?”
周重山盛了一碗肉糜放到她手里,随口道:“没事。”
小姑娘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既要上山打猎,又要生火做饭,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担着,以后,有我跟你一起分担。”
女主内,男主外,各司其职,她觉得这样很好。
作为一个勤劳的农家女,她无法心安理得享受一个人的付出。
周重山认真看向她,点了点头,“好,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操持银钱管家。”
吃完后,姚秋儿眼疾手快收拾起碗筷来,交代了她几句后,周重山拿出一个磨得发白的小布袋递给她,“这是我剩余的家底,你收着,往后要添置什么,从这里开销。”
刚进门丈夫就将银钱交给自己保管,面对他的信任,姚秋儿腼腆着收下了。
“我去山里看看,晌午饭回来吃,小黑留下来陪你。”
简单交代完后,周重山背着弓箭出门了。
自己的嫁妆都放在两口箱子内,箱笼内有褥子巾子针线袋等各类实用物什,还有一些她做姑娘时换洗的衣衫鞋袜。
最底下压着一个钱袋,是她的陪嫁银子。
周重山给了五两彩礼,姚母打算全部给她,在她的坚持下,留下了三两。
小平平和水生都小,正是用钱的时候,给家里留点银子,她才放心。
袋子里面有二两加一些散碎铜板,是姐姐和水生给的添妆,清点完毕后,她继续放在箱底,打算等周重山回来后跟他交个底。
之后她找了个木盆,装着嫁衣打算去清水河洗干净,小黑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
到了河边后,她找了块大石头捶打,小黑伸长舌头喝水,忽然嗷嗷大叫起来,吓了姚秋儿一跳。
待看清小黑吃痛的原因后,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没有同情心,实在是太好笑了。
不知小黑什么运气,喝个水,舌头居然被大河蟹夹了,真是可怜又可笑。
此时,河蟹还挂在小黑舌头上,它想甩开,却越甩越痛,姚秋儿也急了,忙抱着小黑,将它被夹住的地方放入水中,入水后,螃蟹果然慢慢松开了钳子。
获得自由的小黑站在岸边嗷嗷大叫,对着河蟹一顿输出,姚秋儿感觉它似乎在骂螃蟹,而且骂得很难听。
还好被夹的地方没有出血,姚秋儿安抚地揉了揉它的大脑袋。
洗好衣衫后,她萌生了一个想法。
刚才那河蟹个头大,要是捉几只回去,晌午饭就有着落了。
村里最不缺就是狗尾巴草和蚱蜢。
姚秋儿特意挑了一根粗茎的狗尾巴草,然后将捉来的蚱蜢串在其上,打算去钓螃蟹。
小时候她跟着村里的娃儿到处玩,懂得多。
螃蟹夹住蚱蜢后,她拉住狗尾巴草将其拖出水面,小黑吓得瞪大眼珠子,咬住她的衣衫拼命往后扯,生怕她和自己一样被伤害。
姚秋儿笑着拍了拍小黑,信誓旦旦保证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抓它,不会被夹。”
见她笑嘻嘻地,小黑终于松口了,它试探地朝前迈了两步,对着一只被她钓上来的螃蟹,张嘴就打算咬,螃蟹不甘示弱地张着大钳子,在它面前耀武扬威,小黑以为对方要来夹自己,吓得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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