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溜达着进门时还楞了一下：“好端端的关门干么，你们不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说着自己还开心了一下，撞了撞钱哥的肩膀，“难道是跟扫黄小队要的片子？”
钱哥对上他那双闪闪发亮隐含着期待的眼睛简直想捂眼睛：“是江队要关的，说香味太大容易招仇恨。”
“也是，”闻言不是小片子的事情陈凡有些失望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整个人不着四六的瘫在椅子上，一副亏空了精神气儿的模样，“我每次出去，其他部门的人看我跟看土财主一样，那目光就像我挥挥手就能带他们一夜暴富似的，太恐怖了。”
说着，他脖子一点没动眼珠四处转了转，没看见季白后便直接问：“我季爷呢？”
景元推推眼睛，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往小办公室努了努嘴：“那里面呢。”
陈凡眨了眨眼，顿时消灭自己想去找季爷的念头，当人电灯泡还要被驴踢，这种危险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不过也是真好奇两人在里面做了些什么，陈凡目光直直的盯着那扇门，半响小声问景元：“季爷进去多长时间了？”
“一刻钟吧。”景元想了想，“一点动静都没有。”
“十五分钟，你想要点什么动静，”陈凡嫌弃的看他一眼，“这么点时间，寒碜谁呢。”
陈凡心里天人交战，他是真想知道两人私下相处是什么样儿的，可碍于季爷的威望，他也是真的不敢去偷听墙角。
就在他万分纠结，头脑疯狂风暴时，小办公室的门“吧嗒”一声开了。季白目光清灵却隐隐含笑，神色轻松的回到自己位置上。
整个办公室的人看着都在低头吃饭，可眼睛的余光却是上下360度的翻，唯恐漏掉季白一丝表情变化，错过一丝八卦的可能。
等季白坐下，陈凡忙转身趴在他的桌子上，表情揶揄：“季爷，你可悠着点啊。这满头顶先烈英魂呢，你可不能随便欺负人宝贝疙瘩。”
季白撇他一眼，虽然目光清清淡淡，整个人却带着股邪痞风流的状态：“那正好让他们晚上都来找我，也算见过列祖列宗了。”
陈凡表情诡异的扭曲了一下，心服口服的比了个大拇指，他从来不知道这种话还能这么理解。是他无知了，季爷果然不愧是季爷。
这不要脸的B劲儿，没谁能比。
季白这种春风得意不要脸的状态导致江言出来时，迎接到大家一波不可言说的表情。以至于在开总结会时，大家看他的表情严肃中又藏着一股忍不住八卦的隐晦，目光复杂又克制，看的人心里直发慌。
江言眉头紧皱，虽然不明觉厉，但还是警告般瞪了众人一眼。然后点名景元：“你查的怎么样？”
景元整理整理表情，一脸严肃：“通过国际刑警的帮助，可以确定,定期给周筱悠父母打钱的是同一个人用的同一个账户，在深入调查后，发现该账户涉及洗黑钱，资金来往不明的问题，目前已经被国际网警管控监察起来。还有就是，林司家里定期也会收到一笔钱，通过层层IP解密，可以确定跟周筱悠家是同一个账户。”
“嘿，这还真挺有意思，”老王目露惊讶，“两家人不会是为同一个人办事吧？”
景元：“要真这么说，那两家做事情怕也不干净。”
钱哥：“会不会是分赃不匀，有了利益冲突，周筱悠家起了弄死林司的念头。”
陈凡：“按这个思路，加上林司体内的药，那凶手十有**是周筱悠。”
小董：“可没有实际证据，我们还是不能对未成年进行体检传唤。”
绕来绕去又回到最原始的点，江言眉心下压，又看向钱哥：“你呢？”
“林周两家所有客户往来名单我们都一一核对过，一共有12家公司是他们共同往来客户，但重点客户，深度合作的只有三家，”钱哥将三家资料投到大屏幕上，“第一家青实资本，主管投资，炒股，跟林家第一次接触在12年，两年后跟周家合作。”
“第二家雏鹰计划，是一家娱乐公司，主要是包装一些好看的少年少女，培养童星。它跟两家的接触都是在12年。”
“第三家诚奇科技，是研发无人机的，周林分别在13年和11年进行投资，而且金额不小，一共投了将近三千万。”
“三千万？”老王震惊了，眼睛瞪圆，嘴巴张开，一副被钱砸懵了的模样，“我们这点工资，不吃不喝干到500岁，都不一定能攒的下来。贫富差距这么大的么。”
“哎哎哎，是你们，”陈凡指了指他跟钱哥几人，又指了指自己和季白，“不是我们。”
季白翘着二郎腿在一边笑，也不参与两人的对话。
老王搓了把脸，脸上的沧桑犹如土地刻痕，清晰又疲惫：“普通人可真够惨的。”
江言当了这么多年的队长，对底下几人的情况也有所了结。刑侦对外说的好听，是个铁饭碗，缉拿毒枭，侦破案件，听起来个个头顶光环。可真落到实际生活上，一地鸡毛狗碎。一个月不到五千的工资，得养家，得还房贷，若是还有爷爷辈儿的亲人，一对普通小家庭就是要养八个老人，后面再有了自己的小孩儿，从尿布、奶粉、吃穿用的，样样得花钱。好不容易孩子长大上学了，就开始报各种补习班，一个补习班的价钱几乎比一个月的工资都高。这些大山哐哐哐的压下来，能直接将人砸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老王就是今年刚有的孩子，压力可想而知。
江言无意识的转了转手里的笔，想着回头跟张局提一下涨工资的事情。毕竟凭着前面陈明利三人的案件，他们可是立了大功，往上打申请也有底气。
“三家跟周林两家合作的时间差不多都在11-14年之间，”江言看着几个年份算了一下，“按照11年来算，林司当时7岁，周筱悠当年6岁。”
“正好是茶馆喜欢的年纪。”季白声音慢悠悠的响起，平平淡淡却如一声惊雷，炸在众人耳边。
茶馆培养小孩子的事情，这里除了季白、陈凡和江言三人其他的都还不知情，钱哥闻言懵懵的问了一句：“什么意思？林司和周筱悠是茶馆的人？”
江言和季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陈凡知道季白不爱动弹，便主动当起翻译：“茶馆的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件事情也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就好，家人朋友都不要提起，这是为他们好,也是为你们好。”
“茶馆你们知道是因为陈明利体内的药，可这方面只是茶馆的冰山一角。他势力很大，在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人在，只是行动隐蔽，挑人为他们做事的标准极为严格。而愿意为他们做事的，要么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自然愿意助纣为虐。要么就是被巨大利益砸的晕了头脑，自愿当起守卫者，不会将他们的事情随便说出去。”
“最重要的是，茶馆的会员非富即贵，很多都是在国内叫的上名字的企业家，所以往后你们调查途中，肯定会遇到危险和阻拦。”
“那刚刚季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景元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喉咙，觉得自己一下接收的信息太多，有些反应不过来。
“茶馆早些年开始，会招收一些长相好看的儿童，不管男女。然后逐渐培养调/教，将他们送给一些特殊爱好的达官贵人。这些儿童长大后，身子已经敏感，懂的也更多，自然会更成功去帮他们勾引指定目标的人，不管是拉邦入伙还是解决暗杀，都是一把利剑。”
“而被选定的儿童，他们的家里人每年都会得到一笔钱。后面完成的任务越多，奖金也会翻倍。季爷的意思是，林司和周筱悠都符合这些标准，他们很可能是茶馆从小培养的人。”
钱哥几个有种世界大门猛然窥探一角的震惊感，比刘姥姥进大观园还要见世面。有钱人的世界都这样五花八门，人心险恶，混乱**么。
果然只要没人性，脚踩法律底线，财富的大门就会为你敞开。
小董摘下瓶底厚的眼睛擦了擦框片，表情木讷：“天底下还真有这种为了钱把孩子都送出去的父母啊。”
“这算什么，”钱哥嗤笑一声，“前几年我们遇到过一个案子，那家人为了钱，直接把女儿卖出去跟一个刚咽气的男人葬一块。要不是有人报了警，那小姑娘怕是凶多吉少。”
小董闻言呐呐的没说话，似乎不是很理解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江言叹了口气，转了话题，老王跟小董：“你们什么情况？”
老王：“林家父母最近都在家里没有出门，到是不时会有亲戚上门看望安慰，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小董：“周家也一切正常，周父周母每天都会去公司，周筱悠倒是一直在家里，没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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