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洌把她拉过来圈紧了,探头过去又亲了一口,萧雨淇马上推走她,皱了皱眉。林洌说,“昨天我在家跑来跑去的,跟我妈推来推去的,我家的地板,你家的地板,都快被我蹭干净了。”萧雨淇看着她,林洌又说,“我这么脏,不用洗澡?”
萧雨淇无奈一笑,说,“你昨天太累了,我觉得你可能发烧了。等会我拿温度计帮你测一下。别洗澡了,着凉了麻烦。”她把睡裙往林洌怀里一塞,“快换了快睡觉。”
林洌说,“你不怕我睡脏你的床。”
萧雨淇笑,“哪来那么多事,你病人别计较这个行不行。”
林洌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好像有点生气,又像有点无助。萧雨淇一下不敢动了,站着等林洌的下一步。林洌叹了口气,揉着自己翻搅的脑袋,拉了萧雨淇在自己身边坐下。萧雨淇就乖乖地坐了,惴惴地瞄了林洌一眼。
“雨淇,”林洌牵着萧雨淇的手,十指交握,但握得松松的,一抖就能抖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慢慢开口,“雨淇,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对自己这么严苛。你为什么能对自己这么严苛?你都已经好得很过分了。”
萧雨淇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她很感动,但她同时本能地就失笑了一下,说,“那是你带着滤镜来看我。”林洌抿着唇,没说话。
萧雨淇深呼吸了一下,忽然紧紧地握了一下林洌的手,这是一个她获取安全感的小动作。她要准备跨出一步,但有点祛。林洌看着她,手也反握着她,还微微摇了摇。这是林洌无声的“我在”。
萧雨淇沉声说,“林洌,我可能做不到。”
林洌轻声问,“你要做到什么?”
萧雨淇扁了扁嘴,眼睛里的泪又满了些,这下声音变轻了,“我可能,成为不了那个你想要看到的萧雨淇。我可能,一直会像昨晚那样。”
林洌失笑道,“你不知道自己昨晚强大得都浑身发光了吗?”她伸手揽着萧雨淇的肩膀,“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好。你到底是怎么构造的,每次我以为你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你一翻手就又给我一个惊喜。”
一开始,林洌以为她的血是能瞬间拉近她和萧雨淇的距离的,毕竟猎人的血对吸血鬼有致命的吸引力,却没想到萧雨淇那么能忍,直到林洌揉了一手臂的血递到她面前,她还能推开林洌,叫林洌快走;
后来,林洌以为萧雨淇是完全受控于她的血的,毕竟萧雨淇已经上了瘾了,林洌又不介意喂她,却没想到萧雨淇宁愿咬自己也不肯去碰林洌已经磕破了的伤口;
再后来,林洌以为萧雨淇很怕猎人,毕竟萧雨淇知道她是猎人之后的反应是很恐惧且防御的,却没想到萧雨淇能一个人冲到她家,面对一屋子的猎人,把林洌一下拨到自己身后护着;
直到昨晚,林洌以为萧雨淇一定会选择血,毕竟萧雨淇那么娇小又脆弱,毕竟林洌又不是真的会离开,却没想到萧雨淇把血倒了,疼得一直恨林洌,疼得晕过去,却始终没有放开拽着林洌衣服的手。
林洌摸了摸她的头发,虔诚地问,“雨淇,你不是真的是神吧?”
萧雨淇撇开脸一笑,眼睛弯弯地挤落了一滴泪,软软地瞪了林洌一眼,说,“你现在夸人都夸得没谱的了。”
林洌探头亲了她的脸一下,正色说,“雨淇,我真心的,为我之前的自负道歉。”
萧雨淇脸上还有血渍,躲了躲,问,“什么自负?”
“觉得我能无时无刻地护好你,觉得你需要我无时无刻地护好。”说着又凑过去亲了一下,“你本来就很厉害,是我自负了。”
萧雨淇嘟了嘟嘴,眼睛弯弯的晶晶亮,说,“所以以后,你不需要护我了是吗?”
“以后我在你身边,和你肩并肩一起走。”林洌笑着摇了摇萧雨淇的手,“学姐,你带我飞。”
萧雨淇抿着嘴笑,拍了她一下。林洌真的很会哄人,让她都不得不生出一点期盼和自信来。好像她萧雨淇,真的很厉害,真的能够和林洌从此肩并肩,一往直前去似的。
后来林洌也没换萧雨淇的睡裙,她昨天从家里收拾了一背包衣服过来的。两个人洗过澡,林洌探了体温。37.8,嗯,真是一个好温度。这个温度,如果萧雨淇表现得太心疼,林洌就不算生病。但如果萧雨淇因此而百依百顺,温柔可吻,那林洌就必须烧得人都迷糊了,完全不能自理了。
萧雨淇很理智,知道这不是一个很高的温度。但萧雨淇记性好,她还记得林洌昨天在家受了一日罚,晚上又被她压在客厅地板上折腾了一夜,呃,是被她闹得在客厅地板上将就了一夜。是以萧雨淇成了林洌说什么她都无法拒绝的萧雨淇,是以林洌那37.8比天还高的高烧,烧得她辗转反侧,可怜巴巴,睡觉都得先盖一层萧雨淇才能盖被子,后来又得先垫一层萧雨淇才能垫床垫,否则她一个重病病人,难受得根本睡不着。
两个人在床上专注于物理治疗,不知多少个疗程之后,林洌果然好多了,萧雨淇倒是有点萎靡。
精神很好但身体已经快睡着的林洌,腻呼呼地黏着萧雨淇。两个身体贴在一起,被被子严严密密地裹着。她抱着她,她也抱着她,她们被世界温柔地抱着。晨光已经出来了,卧室里氤氲着清晨微微的凉和微微的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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