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托着下巴了然地点了点头:“哦。”
杜城微微蹙起了眉头,他的小家伙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而且拿捏心理战并非是杜城的强项,因此只好胡搅蛮缠地直接要答案:“哦是什么意思啊?”
“唔,我在思考你开始纠结这些的成因,”沈翊老神在在地胡说八道,“也许是因为最近的报告写得太少了……嗷!”
这就是忘了手还被某人捏在掌心里的后果呀!“沈老师~”杜城用牙齿细细厮磨他的指尖,痛肯定是痛的,还特别的羞耻,毕竟被人含住手指慢斯条理地吮(城翊)吸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色(城翊)情了,沈翊别开红扑扑的脸蛋,试图将他可怜的手指从大坏蛋那儿拯救出来,未果,不得不转变了方式,是撒娇的方式:“要不要看看你究竟在计较什么呀?在工作中只说有把握的话不是职场人该有的优秀品质么?就这城队还不满意啊!我可太难啦~”
“我不只是说的这个,你知道的。”
知道就知道咯,别用眼神威胁我呀!
沈翊狡黠一笑,“我要自由地飞翔,然后自由地降落,你是天空还是港湾呢?”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佛藏好了一只小钩子,能轻易取走人的灵魂,“你是做不了天空,还是当不得港湾?”
杜城捧住了他的双手,那双可以画出一众犯罪肖像的宝贝双手,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掌心上:“可我想要的是摸清楚你每一根羽毛生长的纹路。”
沈翊噙着光的眼眸散发出如水的温柔,他注视着他,似是包容也似是挑衅:“哈,你的野心可真够大的!”
杜城用嘴唇仔细地摩挲他的肌肤,又细碎地“嗯”了一声,所有想说的未说的话全都在这声轻哼里头了。
沈翊笑着冲他仰起了头,露出了一截白嫩嫩的脖子,看起来很好啃的样子,上边还散落着一些细碎的红痕,正是杜城之前的“杰作”,但这根本不会让人降低欲(城翊)念,反而更像是一种引(城翊)诱,无情便是有情,小画家令杜城爱不释手,尤其是笑盈盈地扑进他怀里的小画家:“我的自由是可以在人生的每个阶段待在任何我愿意为之停驻的地方,至于能不能抓得了绑得住,”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那就要看城队的真本事咯~”
揽在背上的手臂默不作声地紧了紧,像是邀请也像是誓约。
杜城向来奉行有话直说,不善于用比喻去描述某一种状态,但是沈翊这个人吧,心思弯弯绕绕的,像是一团小小的毛线,或者说他就是那团毛线,而沈翊是滚着毛线的猫,他将自己代入到了一种不熟悉的语境下,磕磕绊绊那是必然的,可这种感觉又十分的新鲜,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从前看过的小画家的一些画作,大片的色彩是绚烂多姿的玩伴,它们本身不具备感情,却可以真实地表达作画者的情感,那是隐藏在极致朦胧底下的所谓“意义”,如同绵延不绝的小溪流,从心间蜿蜒而过,连接到另一处心墙。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叩门,一朵温柔的小花带着春天明媚的笑意从门扉之后探出头来,这里的阳光像金子一样,你好呀!
本以为城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原来是爱撒娇打滚的小朋友,可是这好像也并不矛盾啊!沈翊毫无原则地想,无论哪种模式的杜城,都挺可爱的,不是吗?
沈翊侧着脸贴在杜城的胸膛处听心跳的声音:“好困啊,让我靠一会儿。”
杜城低头亲了亲他的鬓角:“去沙发上躺一躺吗?”
沈翊不吱声,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杜城无声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闭嘴了,那种奇妙的满足感仿佛是汹涌的潮水一般顿时充盈了整个心头。亲密的姿势可以让他感受到心灵的平和静谧,某种热爱肆意咆哮的欲(城翊)望海浪总是能在这一刻变得温柔宁静许多。
若是可以,他希望这个时间能够延长得更久一些。
可惜太阳落山得太快了,沈翊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走不走?”
杜城放下手里的资料:“刚刚发现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称做是奇怪的点,12月20号那天,夏榎突然给他自己的手机号充了一百块钱的话费,我查过了,之前他都是30元一月一充,这回好像突然变得大方了许多。”
呵,你们看看这个人!说他爱江山不爱美人吧,抱上咱们沈老师还就不乐意松手了;说他是个恋爱脑吧,这种美人在怀仍然一门心思惦记着看资料的工作狂,是不是该给他贴个“坐怀不乱”标签哦?不是夸奖,是说他不行!
沈翊起先是懒洋洋地敷衍道:“也许可以查一查那一回的充值方式,或者电信公司的活动,有好处还是怎么的……”
杜城跟他想得一样:“电信公司说他的那种卡月租太低了,没有搞优惠活动,20号那一次是充值卡入的账,不记名的那种。”
“所以大概是来自于其他人的……”小画家看他的城队一脸认真的模样,好气又好笑,终于还是忍不住眨着眼睛笑出了声,没法子,宠着心上人来大概是每个陷入恋爱中的男人不得不面对的甜蜜烦恼,“找得到线索吗?”
“一周之前的行踪,有点难了,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杜城有美人在怀,毫不客气地将这份差事甩了出去,“蒋峰去打埋伏了,小马还在办公桌的前头闲着,就交给他去办好了。”
小马(被海量文件淹没了脑袋版):听我说,谢谢你~
如果一定要有个词语用来今天晚上的画展,杜城给的是“花里胡哨”,沈翊则是跟老头子似的眯着眼睛从第一幅开始慢慢往后头的回廊踱步,问他评价如何就是“嗯嗯啊啊”,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而且他也不出名,不是沈翊的名号不出名,是这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脸蛋不出名。至少白家父母肯定是没有看过本地新闻的,说的就是某个胆大包天的画像师一身红衣在电视台露脸那次,这回过来,才刚刚进门,两口子就顾着前赴后继地巴结杜城了,连个正眼都没有分给一直站在他旁边装壁画的小画家。
杜城不大懂画,几次想拉沈翊过来挡唾沫星子,不成,白家父母没有让他当甩手掌柜的意思,而且沈翊也像是进入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就是不接茬。
杜城看他们欲盖弥彰地将话题从画作本身以一种让人不明所以的旋转跳跃方式逐渐地转移到了杜倾的身上,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绕来绕去还是逃不开杜总弟弟的名头,果然在这儿等着我呢!
“姐姐太忙了,而且我来是为了补充案件情况的,”杜城特意向这两人出示了警官证,把扯闲谈的氛围拉到了公事公办的低气压上,“白露露被人骗了,你们知道么?”
听他提起这事儿,原本一声不吭的沈翊蓦地将目光从画上转移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眼底却是清冷冷的,像是一眼可以望到人的心底。
白家父母立马说了些“家教不严,女儿不懂事”的场面话,话锋一转又开始对杜城感激涕零起来,转头就开始吹捧杜家怎么教得好,儿子女儿都特别的优秀,不像他们巴拉巴拉,沈翊是有点想笑的,想想不太礼貌,憋住了。
杜城的脸上写满了我不想再同你们废话,他抬手一指,声音冷峻得像是冬天贝加尔湖的冰:“那两人,认识吗?”
“那是黄淳吧,”白父跟感知不到他的不愉快似的,笑脸堆得比见了自家的亲妈还要亲切几分,“旁边那个是谁?不晓得。”
白母用很高贵冷艳但是又自以为很含蓄的神情嗤笑了一声:“他不就是那个谁吗?这些日子新找的,呵,这不一挺年轻的小男孩吗?长得漂漂亮亮的,光顾着抢女人的活儿了,还以为攀上了……我的意思是,你别乱说话,”她皱着眉头叮嘱白父道,“黄淳这会儿也算是蔡老头跟前的红人,悠着点错不了!”
杜城没得好气:“蔡老头是谁?”
“哎哟,我的老天爷诶!杜少爷,杜警官,您可小声点!”白母捏着手帕咋咋呼呼地环顾了一圈,瞧着附近就只有他们四个,质疑的目光马上就直接冲着沈翊去了,被杜城那个威武霸气的身板挡住了视线,才飞快地躲开了眼神,“蔡赟峯先生啊,开了好几家投资公司的那位,你不知道啊?”
“这个人是通缉犯吗?我做什么一定要认得他?”到底是杜家的人,说话就是有底气,哪怕蔡赟峯本人在场,恐怕也不好当面说些什么。可杜城这人看起来真就是一门心思过来办案的,他冷着一张冰冻脸满场巡视,终于找到了他的另外一对目标,“那俩呢,是做什么的?”
他指的是冯玉的父母,夫妻俩正站在一幅画前,左看看右看看,说是对绘画研究得十分认真吧,注意力又全然不在画上,而是这里瞄瞄那里瞅瞅,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在街头上打算浑水摸鱼的小偷,也比他们要神态自若一些。
白家父母疑惑地对视一眼,双双摇了摇头,表示并未邀请这号人物,许是因为哪个朋友介绍来的。
“他们托了关系,特意来的。”沈翊从杜城的身后绕到了他的旁边,“可能是因为这儿有某些非常吸引人的东西吧。”
白母插着腰,声音变得尖锐:“你什么意思?”
“画为心声,哪怕是经过修饰的。”天才的小画家在自己的领域有着一种令人着迷的从容的自信,语调温柔却隐含攻击性,“找了那么多人来,有人选中喜欢的了吗?”
这两个人在用他们不擅长的ni和si打架哈哈哈~
日子太好了所以没打起来~
其实归根究底还是沈老师太宠着某人~
城队生日快乐!
祝你和沈老师能够共度余生每一年的生日~
灵魂的爱恋比生命可以企及的长度更长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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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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