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脑抽领证结婚

于匿天空黑暗的幕布下,露天的祠堂里,狂风大作。

隐隐约约间,徐溪察觉一股不一样的力道把她搂在怀里,耳边响起各种震惊的声音。

“你是谁?”

“鬼啊。”

“啊啊啊。”

浑身没劲的徐溪无力靠在那人怀里,鼻尖窜来一阵淡香让她清醒了几分,盖头被人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谪仙一般的脸。

俊秀的容颜,一头如瀑的柔软黑发散在身后,挽的什么发髻徐溪不知道,但面前这人美极了,那样清冷俊美,不食人间烟火。

但那双眸子盛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她看不懂,只觉得炙热。

眼神极力克制,眼睫微下垂,他的笑如同春风拂过来:“你没事吧?”

徐溪清明不少,借力站起身,她摇头扫了周围。

白色的绸布挂满整个祠堂,红灯笼照着布晃着淡淡的红光,身后就是一副棺材,旁边的一张醒目的黑白照,那人和阮晖度有几分相似。

现场十分诡异。

见此场景她想了很多,意识到什么后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她颤颤巍巍不停后退。

胳膊被一只手抓住,耳边还是那道清越的声音:“走吧。”

徐溪思绪翻涌。

“要报警吗?”

她侧脸打量男人的一身装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古代穿越过来了。

报警这种话不太符合这身着装。

“不……不用,刚才谢谢你。”

“小溪——”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溪寻找找,见到父母两人带着警察跑来,她立马跑过去,杨玉桂立马拉着她四处查看起来:

“有没有事?身上哪里受伤了?我们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我担心死了。”

女人的眼里闪着泪光,徐溪笑了笑:“没有,我很好。”

徐大江脸一沉,带着人进阮家大院,里面发生了什么徐溪不得而知,不过她相信人民的公仆会处理好这件事。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刚才那个男人没影了,刚才她妈喊的瞬间,那人好像说了什么等他之类的话。

这种梦幻的感觉让徐溪不安,似梦境似现实,她不禁怀疑自己那会儿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可是,不是那个人的话,她出不来啊,被遮住视线,根本不清楚在祠堂里发生了什么。

徐溪抬手不禁打开抽屉,拿出一颗珠子玩弄,打量许久,她戴在脖子上。

戴着它不是避免发生诡异的事,只为了让她妈放心,对,是这样。

昨晚的梦里,她梦到了那个男人,没听清对方说什么。

徐溪走神盯着路面,抬起晕乎乎的难道,眨着有些疲倦的眼皮,思维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饥饿的她觉得自己像傀儡,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眼睛以上都是轻飘飘的。

她摸了摸挎包,刚拿出一颗硬糖撕开准备吃进肚子补充能量,忽然一股力道撞向她,那颗糖一下飞老远,徐溪眼睁睁看着它滚了一路,她闷闷扫了人来人往的四周,重新摸出一块巧克力,站在相对空旷的角落打开吃进去。

脑子轻飘飘的感觉没有得到缓解,她认命进公司上班,这一天情绪十分低落,主管的阴阳也听进去。

好不容易硬撑到下班,中途被一个对情侣撞到,她默默摸着生疼胳膊,连看人的心思也没有打算继续往前走,对方却没想放过她,一把逮住她。

“喂,不道歉?”

徐溪深吸一口气,抬头时欲道歉时怔了怔,干脆的话不情愿从喉咙挤出:“对不起。”

那人冷笑一声:“是你。”

徐溪没挣脱掉手上的束缚,自恋的声音带着嘲讽响起:“你是在跟踪我吗?迷恋我也有个度吧,我对你这款不感兴趣。”

徐溪努力闭眼眨了眨,她真的好困,确实很想给人一脚,但她不敢,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搭理人。

旁边的女生说:“快走吧,萧少他们还等着。”

徐溪这才得到解放,畅通无阻回到家后一头栽床上一觉睡到天亮,精神果然好多了。

不过半个月,家里人又开始旁敲侧击让她交男朋友,自从上次的事后,杨玉桂也不提相亲的事了,让她自己谈,叫她一定要看清男孩子的家庭情况之类的。徐溪就那么敷衍到了过年,而那个同神仙一样美的男人再没出现过,也渐渐被她遗忘。

回家准备待五天的徐溪被一家子人念念叨叨的,只待了两天,第三天中午就说公司有事,风风火火离开了。

施相远和众人分开,一扭头就看到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女人双手插兜呆在站街头,外面裹着褐色白边的羽绒服,下面穿着黑色牛仔裤,黑色长发披在肩膀,帽子上的白色绒毛随风摇摆。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她仰头出神片刻,抬起一只手,不知道是看什么东西。

他学着她伸出手掌,两片细小的雪花落在手心,等他再看过去时,那人转身将隐于人群。他大步追上去,抓住女人的手,说了一句:

“你又跟踪我。”

觉得莫名其妙的徐溪直勾勾盯着对面的男人,那自恋的神色让人非常无语,因为下雪的那点喜悦消失不见。

她语气冰冷:“放开。”

“看你这么着迷的份上,要不要结个婚?”

“……”徐溪暗骂一声有病,像看傻子一般翻了个白眼,甩手往前走,身边又黏上来一人。

“什么玩意儿,跟本少结婚是你的荣幸,你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

徐溪不理狗皮膏,看着绿灯匆匆踏上斑马线。

“你别装了,想方设法跟踪我,不就是想让我多看你一眼,虽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有魅力的事让你这么痴迷我,不过我现在给你机会了,居然不领情,你别因为那点面子就……”

地铁闸机隔绝两人的交流。

望着一次也没回头的人,施相远不屑哼了声。

装装装装装。

第二天,徐溪和好朋友乐瑗吃完饭,从一家餐厅出来时,又遇到了神经病。

“哦哟,真是太巧了。”

三五成群的施相远老远就看到了徐溪,他笑着摇摇头快步往那边过去。被丢下的人里立马有人吹口哨,一部分人不明所以。

“这回你不用装了,我承认你有点手段,心机真深啊,不过这变相说明我到底多有魅力。”

扫了一眼眼前的人,乐瑗扯了扯徐溪:“他谁啊?”

“不认识,我们走。”

哪曾想徐溪的的手被人抓住不放,乐瑗迷糊的找不方向,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她立马屁颠跟过去,两个男人坏笑着挡住去路。

“他们有话要说,美女你就等着吧。”

“啧,说实在的,我特别讨厌你这种女人,还有你现在不耐烦的样子,你有没有搞清楚,是你缠着我,我欣赏你的毅力才给你机会。”

“……”

“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你千万别说碰见我这么多次是巧合,这说辞太笨拙了。”

徐溪盯着那开开合合的嘴,鼻腔里冲进烟草味,她皱眉扇了扇风:“遇到你是我倒了八辈子霉。”

施相远被呛得不轻,对方满脸嫌弃让他神色臭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压着脾气问:“你叫什么。”

徐溪沉默,不想回答。

哪知施相远擅自掏出她的手机,低头打量手机:“号码多少。”

徐溪深吸一口气,“啧”了一声:“你是狗血电视看多了,大街上随便问个人就结婚。”说着伸手想抢过手机,对方一抬胳膊,她怎么都够不着手机。

“号码,快点的,你想就这样僵持着也行,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施相远说着点亮屏幕,漫不经心试着秘密,还使屏幕对着光瞧了瞧,试图看出指纹印了几个地方。

徐溪脱口而出报了一串号码。

“没必要的,重新说。”施相远转着手机,见人不乐意开口,他后退着说:“你不愿意这东西我就收走了。”

“什么,抢劫?”

“哈,他妈的就要你一个号码还这么墨迹,我真的服。”

徐溪望着对方爆粗口,对施相远的忍耐快到了极限,沉着脸说了自己的号码。

再下去真的会爆炸。

施相远没好脸色的摸出自己手机拨打刚才的号码,看到徐溪的手机屏幕亮才扔给她,无声无息跟着那群人走了。

乐瑗问:“长得还挺帅的。”

“喜欢就上,不过我要警告你,永远不要只看人的外面,或许揭开面具都是蛆。”徐溪挽住乐瑗的手。

“唔……别说了,刚才的饭我都要吐出来了,电影马上开始了,走走走。”

施相远不停骚扰,自己的号码被拒接就换号码打,加联系方式,徐溪被烦的头疼,想背上炸弹把傻比炸了。

在某人坚持不懈一个星期的纠缠下,徐溪来到民政局门口,她倚在墙面,看见一人走过来,打扮和之前的风流不羁不一样,现在多了几分干练和沉稳,所有头发梳上去变成背头。

引得周边女人齐行注目礼。

“你就穿成这样?”施相远打量完衣着简单廉价的徐溪,特别不满。

徐溪冷淡瞥开头:“有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你这样我多丢面子,先换一身,化个妆。”

施相远拽着徐溪进一家女装店换了身衣服,还化了个淡妆,捯饬到他满意后,两人才回民政局。

看着离婚区域排着不少的人,徐溪不咸不淡又说:“你搁外面蹲个离婚的女人不就解决了。”

施相远不说话,整套流程下来一言不发,走出大门后丢给徐溪一叠纸:“看完没问题签字。”应该在手机上也看过了吧。

徐溪忍不住磨了磨牙齿,真的很想吐槽,但是她不乐意吐槽自己,不承认自己奇葩,离谱的是施相远,不过书面的东西总比口头有保障多了。说实在的,这方面她不太懂……

之所以敢做这事,是她深知施相远绝对她没兴趣,她也厌恶他,两路背道而驰的人意外地能合作对付一下家里人。

这或许就是大龄青年的无奈现状?不是,她也不算很大吧,才24岁而已……

纸张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徐溪认真看着每一条,施相远站得老远抽烟,打电话有说有笑,似乎在哄谁。

一阵更强烈的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冷颤,目光扫过那些细则,她不能带人回家而他可以,啧,算了,反正也没打算待一起。

施相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笔和印泥,递给徐溪签字,一人拿着一份协议潇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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