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被动成为氏族的复制体们不同，第一个主动成为氏族的一方通行，成功多出了电流的控制能力，也许是零的祈愿，他的氏族能力正好可以用来强化身体，在适应了体内的绿色电流后，一方通行试着站起来行走，除了不太熟练，已经比之前的站都站不起来好多了。
操控人体内的电流是一方通行很熟练的手段之一，但他现在失去了计算能力，根本无法像往常那样控制矢量，但新获得的这份力量不同，不需要计算，有一套独特的自动运算模型，运用到身体上后，构建出了一套直接受意识控制的体系，所以即使大脑受损，现在的一方通行也能正常行走了。
不过语言能力和运算能力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善，如果以后他的这份氏族之力更加强大，也许可以有可能彻底摆脱这一困境，但目前短时间内只能依靠冥土追魂了。
他拿出了两个类似项圈一样的装置，其中一个需要装填电池，另一个则没有明显的供电接口，前者是属于一方通行的，而后者则是零需要带上的。
零乖巧的带上了这个装置，上面延伸出的线是贴在脑后的电极片，这个就是安装在他身上的‘木马’，作用是多出一个同权限的接口，运行所需的电量极低，依靠零身上溢漏出的电流供能。
一方通行的那个虽然看起来跟零的这个很像，但作用要复杂的多，供他日常生活运算的话，电量可以保持六十小时左右，如果使用能力的话，大脑需要的计算量越大，使用时间越短，大概只有半小时。
听了冥土追魂的讲解，零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同款项圈，隔壁世界的最后之作不需要这个，但那个世界的一方通行在超能力模式下的活动时间只有十五分钟。
虽然一方通行正常行动的时间增加了，但这边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如果零的项圈型电极被毁，甚至他直接死掉，一方通行就无法正常行动了。
零悄悄地看向一方通行，他在能够自如使用能力后，也没有产生太大的表情变化，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这一点。
“好了，轮到给你检查身体了。”冥土追魂打断了零的思考，然后又看向了一方通行，“对了，这个孩子的监护人暂时是你吧。”
零没忍住又看向了一方通行，发现他没有一点否认的意思。
冥土追魂也没有再多问，“那你也过来吧，关于零的治疗方案，需要跟监护人商量一下。”
啊，这个时候，零才想起自己体内器官的遗留问题。
其实复制体们的寿命都不长，只是零的使用时间要更短一些，在参加绝对能力者时间之前，他就是德累斯顿人造氏族计划的唯一成果了，而这个实验在极短的时间里，给他造成了很严重的损耗，导致他需要定期更换身体里的器官。
在逐渐回复了绿王的力量后，器官的正常运行都依靠着这份力量，这也是他暂时看起来没有任何事情的原因。
但那些遗留的问题，在现代医学的检查下一清二楚。
“需要在两年内，更换他身上除了心脏以外的主要内脏。”冥土追魂给出了结论，其实零的多处器官已经出现衰竭，但在异能的加持下，才能暂时正常的生活。
“这一批更换后，可以维持五年左右，除非未来他的能力还能增强，不然还要再次更换器官。”而且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按照对零的身体的预估，五年后更换的器官，最多只能再维持两年。
“医院里还预存了不少可供他更换的器官，所以暂时不用担心。”只是随着时间的增加，即使学园都市的科技再多发达，这些器官的移植率也会大幅度降低。
那些冥土追魂未曾说出的后果，以一方通行的智商，稍加思考就可以想到，“那些器官是从哪里来的。”
冥土追魂不知道他对之前的实验有多少了解，不过还是告诉了他，“德累斯顿人造氏族计划剩下的。”
不需要他多说，一方通行也能想到，五年后，除非从他自己以及其他复制体身上移植，不然几乎找不到可以提供给零的器官。
他沉默了良久，大脑疯狂地思考着，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动摇，仿佛没有身为学园都市最强的他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他给出了让人能放心的回答，犹豫了一下，然后按住了零的脑袋。
“我也会努力的，不用担心。”零对于冥土追魂的话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但确实也有遗憾，曾经的他会觉得五年很长，也许就是一辈子，但在作为织田作的日子里，他发现人的一生可以做那么多事情。
想要成为人类，想要活下去。“我会变强的。”
一方通行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看着那副与自己相似的面孔，表情有些恍然，“真有胆子说出这种话啊，小鬼。”
零注视着他，感觉一方通行好像有点高兴，他不由自主地跟着露出了一点笑容，表情寡淡的他仿佛被嘴角的这微微弧度点亮了，“嗯，放心吧，”
看着这样的零，一方通行感觉内心里那些翻腾着的，对自己以及对学园都市暗面的愤怒与恶意，稍微安静了一些。
“去吃饭吧。”他轻轻弹了一下零的额头，情绪内敛的他一向很难让人猜测到真正的想法。
但是零却感觉自己和他的距离好像近了一些，零下意识捂住了额头，匆忙和冥土追魂告别后，就跟了上去。
一方通行是不想让零为这些事情担心，决定偷偷想办法，而零则是认为自己会逐渐成为真正的绿王，这样就不需要一直再更换器官了。所以，这就导致冥土追魂口中的那些沉重话语，在两个人刻意的忽略下，暂时被放在了脑后，
这不是零第一次被带着出门，但却是第一次去家庭餐馆，在扮演成其他人物时，零早就吃到过正常的人类食物，可是第一次和一方通行在外面吃饭，还是让他稍微有些开心起来。
他不用扮演成别人，可以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那样，坐在脚挨不着地的沙发上，边看菜单边晃腿，即使不认识上面的内容也没有关系。
一方通行早就点好了，他正在一旁抱着胳膊闭目沉思，但是已经扮演过他的零知道，一方通行现在估计大脑空空，什么也没想。
“这个是什么。”零趴在桌子上，把菜单推到了他的面前。
一脸不耐烦的白发少年睁开了眼睛，“牛排。”
“这个呢？”
“油炸猪排饭。”
“那这个呢？”
“鳗鱼盖饭。”
……
零把菜单上所有看不明白的食物都问了一遍，然后选择了和一方通行一模一样的饭。
虽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一方通行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两份一模一样的饭送上来后，零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的饭量好像比一方通行少得多……
最后，当然是没有吃完，不仅如此，好像连一方通行自己也吃不完一份。家庭餐馆的饭菜虽然普通，但是分量却非常足。
“下次，我们只点一份好了。”零跟在一方通行的身边，在他配合着放慢的步伐中，轻快地跳了几下活动着有些撑的身体。
他没有注意到一方通行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这样轻易地定下了下次，仿佛在这之后要和他继续一起生活一样，但一方通行说不出拒绝的话，他轻轻地回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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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身体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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