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近了，居然是一个中年妇女，脸色很差，穿得很简单，看起来也没怎么保养过。
陈绿谙有些疑惑，怕冒犯到人家，不敢上前：“漾漾，这就是地下搏击场里借你50万的人？”
倒不是看不起人家，觉得人家没有50万，只是地下搏击场这种地方，除非有特殊的渠道，否则根本进不了门。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朴实的女人是怎么进去的。
“她丈夫在地下搏击场里打拳……前几天出意外离开了，她也确诊了癌症，所以跑到搏击场里赌一把看看，没想到遇到了我……”乌漾解释道，刹的一下停在女人身边，长腿抵在地面，黑色头盔的挡风玻璃后亮出眼睛。
女人也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拿出一张外表华贵的的赌注卡递到乌漾手里：“这里是今晚赢的钱，200万，被抽走10万的手续费，还剩190万，你可以回去查一下。”
“好。”乌漾接过来检查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麻烦您把账户告诉我，明天我就帮你把钱打进去，连本带利80万，您看怎么样？”
女人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又被乌漾喊住，只见乌云指了指黑漆漆的天，又指向昏暗的巷子：“您半夜安全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呀？”
女人摇了摇头拒绝，突然从包里拿出一把糖果，干涩的开口：“小姑娘，我刚刚看你脸色有点差，不知道是不是低血糖，这个糖你拿着试一试，看好不好吃？”
“……啊？”乌漾断暂的停了下，“哦哦好。”她连忙接过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谢谢您啊，看起来真好吃……真的不用我送您吗？”
“不用了。”女人温和的摆了摆手，一边往巷子另一边走一边说，“小姑娘，你也快点回家吧，别让爸妈担心。”
“好，我知道的，您注意安全。”乌漾也摆摆告别，看着手里半捧的糖果，等了一小会儿，又把摩托车灯熄掉，跟在女人后面一小段距离静悄悄的行驶。
“她一定发现我的不自在了。”夜风从耳边吹过，乌漾声音闷闷的，显的有些挫败，但陈绿谙能从这里面听出点儿忧虑犯难的小女孩味道儿。
似乎只有在车上风里这段时间，乌漾能无所顾忌些、天真无邪些，他齿间攒动，舌尖顶过那颗乌漾放进口腔的玫红色糖果，酸涩味袭来，“宝贝儿，如果你像我一样不把陈心怡当母亲，而是当成一个死不要脸的疯女人，那你估计就能跟其他人沟通的顺畅点了。”
自从乌漾被陈疯子人体实验十几年，处处被控制要挟，乌漾就好像患上某种ptsd，无法跟温和年长的女性正常沟通，在学校面对科目女性老师，她也是能避就避，有时候考试考得好，受到老师夸赞，乌漾表面宠辱不惊，内心其实有些慌不择路想要逃走。
她无法承受如此纯粹的慈爱。
当然，对于男性，因为受乌明深的影响，乌漾内心也是隐隐厌恶的，只是她自己没感受到而已。
“不行啊哥，我害怕，我害怕她们对我好，我也害怕自己配不上她们对我的好。”乌漾诚实的苦趴趴。
“那要是他们不对你好呢？”
“那我就讨厌他们。”乌漾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忽然停了一下，前面包裹严实的女人似乎到了家，正站在门外左右看，好像察觉到了有人跟着她。
“不好不好，好像要被她发现了。”乌漾赶急赶忙挪走摩托车躲进阴影里，两只眼睛像小鹿似惊慌的看着前面，担心女人发现自己。
那模样，不用想就知道很可爱。
陈绿谙心里涌上这个念头，突然来了兴致，透过乌漾的眼睛感受她慌张移动的视角，像错乱的电影镜头，因为乌漾是主导摄影师而添上几分可爱，陈绿谙情不自禁齿尖一动，滑过糖果不小心咬到舌尖，
刺痛感像果汁一样爆开——
“嘶！陈绿谙你干嘛！好恶…好奇怪…”乌漾猛一皱眉，手下不稳，摩托车顺势倒下去，陈绿谙低低的闷笑声从胸腔涌上来：
“哈哈哈哈哈……”
乌漾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谴责什么？自己在跟着人呢，后座上还绑着个男人，陈绿谙他在干什么？！
口腔、糖果，咬自己的……要不是痛了一下自己还没发现，他在干什么啊？就算这具身体他有一部分的人格使用权，平时紧张动动手指就算了，这也太……
乌漾越想越不敢想下去，不对劲的后怕感让她僵硬的趴在地上。
陈绿谙似笑非笑的哼了一下，轻轻问：“漾漾，你刚刚想说什么？好恶心，是吗？”
“难道不是……吗？哥，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乌漾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意识讲的话太难听，又连忙争辩，却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是谁在那里？！！”前面包裹严实的女人注意到声响，转头过来，见没看到人，又迅速掏出钥匙躲进门里。
“嘭！”
速度之快，大门发出急促沉闷的重响。
“还好没发现。”乌漾一口气还没松下去，这时候摩托车后座掉地上砸醒的律师也正好捂着脑袋爬起来，正好看见乌漾倒在地上，忙伸手过去：“乌小姐，你没事吧？”
乌漾抖了一下，恰好错开律师伸来的手，她觉得是夜风太冷吹的，可直觉告诉她是陈绿谙的杰作。
陈绿谙不想让别人扶她？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乌漾打消掉，怎么可能，陈绿谙怎么会这样想？自己也太乱揣测人了。
下一刻，自己的身体一僵硬，陈绿谙企图完全掌控她的身体，乌漾慌了，“你干什么陈绿谙？”
“啪！”
陈绿谙打掉律师再次伸过来的手，不咸不淡开口：“看你躺地上半天不动，我就扶你起来了，可以吗？还是说你想让那个站都站不稳的律师来扶，漾漾？。”
最后两个字说的乌漾一悚，她觉得陈绿谙很不正常，越发奇怪道：“你没发烧吧？”
不就摔个跤的事情吗，为什么要费力气这么问？
说着她极力挣开陈绿谙的控制，顺便把身体不稳要砸到摩托车上的律师一把提起来，语气认真，纠正着陈绿谙：“哥，我还没脆弱到撒娇要别人扶才起来的程度，你到底想说什么？”
坚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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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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