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牌匾,狐宴昭深吸一口气,片刻,他对宴殊凛道“走吧。”
“好。”
在弟子的指引下,他们顺利找到了宗主所在地——丹元峰
狐宴昭与宴殊凛行礼,“张宗主。”
张宗主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各位远道而来,在下应是好好招待才是啊。”
宴殊凛规规矩矩道,“不必了,时间紧急,还望宗主尽快,挑选有能之人。”
张槯飞哈哈大笑道,“这么些年过去了,玄尘君还是如此寡言少语,无关任务的一句都不会多说,多做。”
他眼神在宴殊凛脸上飘转,有种令人说不上来的不适,“除非有你那个妖族大师兄,哦,说妖族可能不太准确,毕竟他还修魔呢,哈哈哈。”
“你没看到你那大师兄被我们打的多狼狈,他当时浑身是血哟。”
“不过他这也是活该,像他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毕竟,正不压邪嘛,对不对?玄、尘、君?”
宴殊凛的脸立刻阴冷下来,眼看诛魔就要出鞘。
狐宴昭却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比宴殊凛矮,所以,几乎将身子都靠在了宴殊凛的身上。
鼻尖若隐若无的香气,让宴殊凛找回了几分理智。
他听见狐宴昭道“哎,宗主这是说笑呢,谁人不知狐宴昭早已身死,又何必旧事重提? 宗主莫不是在拿我家大师兄寻开心?”
狐宴昭说完笑了。
“不过,我家大师兄脾气不好,还望宗主莫要在提这事了。”
张槯飞眯起眼睛,“你是?”
狐宴昭用手指了指自己,“哦?宗主问我吗?在下青云阁倪喋,您可以称我为喋。”
张槯飞脸色有点发青,但不好发作。
狐宴昭看着他的脸色,关切地问道“您没事吧?怎么脸色如此差?”
张槯飞听完,脸更青了,甚至有点发紫。
“无事,本座只是累了。”
狐宴昭的眼里,盈满了担心“宗主只是站了一会,便累到脸色发青,莫不是中了什么隐毒?”
他补充道:“毕竟,以正常宗主的实力,还不至于虚到如此吧,甚至体力连民间小孩都比不过。”
张槯飞快要控制不住表情了,额角的青筋暴起,“苟,带他们去找人。”
名叫苟的人闻言上前,但还未出声,狐宴昭就摆了摆手。
“宗主体质太差了,晚辈怕宗主一人会遭遇不测,这苟,还是留在这陪您吧。”
“我们会自己挑人的,到时候在给您传讯。”
他没给张槯飞说话的机会,拉着宴殊凛转身就走了。
张槯飞一下将桌上的东西都掀飞,“这黄口小儿简直欺人太甚。”
他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表情是毫不掩饰的狡诈,恶意,阴险。
“苟儿,去请那位大人,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是。”
另一边,狐宴昭早已松开了宴殊凛的手,只是手还无意识地蜷缩着,贪恋那一点温度。
“大师兄,对不起...”宴殊凛垂下眼,看着刚才被狐宴昭牵过的手腕。
狐宴昭抬起眼,语气无奈“小二子,你怎么老是道歉,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狐宴昭双手捧起他的脸,认真道“你没错,错的是张槯飞,错的是那些恶意攻击,挑衅他人的人。”
“可,我刚才差点没控制住...”
宴殊凛睫毛不安的颤了颤————只要他先动手,张槯飞就有理由反击,甚至可能在混乱中伤到狐宴昭。
宴殊凛不在乎名誉,不在乎伤痛,但他在乎狐宴昭,他在意狐宴昭的一切。
要是...狐宴昭真因他受伤,那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狐宴昭看着这样的宴殊凛,叹了口气。
就,仅此一次。
他搂住宴殊凛的脖子,将身体猛地送了过去。
这几乎算的是投怀送抱。
也许是离得近的缘故,狐宴昭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别自责,嗯?”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你毕竟还小,要是事事都做的完美,还要我这个大师兄何用,嗯?”
“别陷入自责漩涡,玄尘君。”
狐宴昭能明显感觉到,宴殊凛僵硬的身体在慢慢放松,甚至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狐宴昭也不再说话了,他将下巴轻轻搁在宴殊凛的肩上,享受这偷来的拥抱。
宴殊凛也是如此,他的嘴张了张,几乎想要坦白自己的心意,但想到大师兄与他重逢后,那惨白的脸,颤抖的手,便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大师兄那么好,当时不管是谁都会吻上去吧?”
狐宴昭慢慢睁开眼,呼出一口气。
这就已经够了,他只需要一个短暂拥抱。
他松开了手,将宴殊凛的手拿开,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走吧,小鼹鼠,我们去找人。”
本还沉浸在淡淡忧伤的宴殊凛,却在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称号时,呆了一下,然后不知想到什么,粉红悄然爬上耳尖。
鼹鼠这个名字,是因一场闹剧。
那是宴殊凛刚拜入青松阁时。
“宗主,你回来啦。”
小狐宴昭蹦蹦跳跳的,朝贺溪亭跑去。
“诶,昭昭,慢点。”
贺溪亭伸手抵住狐宴昭的额头,避免他又应为跑得太快而摔倒。
“咦,这是谁啊”
狐宴昭好奇的,伸手去戳宴殊凛的脸。
“别...别打…唔”
宴殊凛被戳的口齿不清。
狐宴昭眼睛亮晶晶的,“你好可爱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啪!”
宴殊凛用他那还略显稚嫩的手,将狐宴昭的手拍开了。
狐宴昭连忙抽回手,往手背上吹气“你这小孩好生凶残。”
“我叫宴殊凛。”
狐宴昭本还在揉手,听到这个名字后,立马边再次靠近宴殊凛。
他惊奇道,“鼹鼠?你是鼹鼠一族吗?”
宴殊凛听不懂。
“?”
在一旁看看戏的贺溪亭轻咳一声,走了出来。
“什么话?是宴殊不是指鼹鼠一族,你师弟是人界的。”
贺溪亭轻拍了狐宴昭的头一下。
狐宴昭抱着头,幡然醒悟“哦哦,是宴殊不是鼹鼠啊。”
宴殊凛实在是太小了,还是听不懂。
“?”
狐宴昭将他的头发柔乱,笑得贱兮兮,“没事,小鼹鼠,等你长大就会懂了。”
宴殊凛长大确实懂了,但那是狐宴昭已经很少这样叫了。
他印象中只有一次,还是在幻境里...
那时的大师兄,身上布满他留下的红痕,眼角泛红,整个人充满了凌虐之美...
偏偏在那时候,他还要用那沙哑性感的嗓音,叫自己小鼹鼠...
看着狐宴昭的背影,宴殊凛想
“幸好幻境不是真是的,大师兄不知道。”
狐宴昭一转身,发现宴殊凛还在原地。
“嗯?你怎么还愣在这里?”
宴殊凛掐了掐手心,勉强将脸上的潮红压下去一点。
他大步走向狐宴昭,道“来了,大师兄。”
离得近了,狐宴昭才发现宴殊凛的脸与眼角有些红。
他想,他这师弟,刚才莫不是,在偷偷抹泪。
他胸腔里的怜爱之情,几乎快要溢出来。
狐宴昭没发现,自己的眼里充满了柔情。
宴殊凛一抬头,对上的就是这一双眼。
那里面好像是许久未见的怜惜?宴殊凛不敢相信,也不敢确定,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但,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既胆怯又大胆。
宴殊凛抱着试探,道“大师兄,你可以再抱我…一下吗?”
因为不确定,他的声音要比平时低,在狐宴昭听来,就是哭后声音沙哑。
狐宴昭顷刻间,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为宴殊凛破例了。
他用力抱紧宴殊凛,道“当然可以,我的小二子。”
最后一句他说的很轻,几乎只是气音,宴殊凛没听到。
素来以手稳著称的宴殊凛,此刻手却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像是激动,又像是在对待什么真贵易碎的物品。
他最终,将狐宴昭紧紧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那是一个极具占有的姿态。
过了一会,狐宴昭闷笑道,“小二子,你把我抱得太紧了。”
“嗯,那我松一点。”
宴殊凛将手臂松开了一点,但没有移走,还环在狐宴昭腰上。
狐宴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笑“你这小…”
“砰”远处发生的重响,打断了狐宴昭的话。
宴殊凛瞬间抱着狐宴昭转了个身,并从腰间抽出诛魔,拦在了狐宴昭身前。
“行了,不会有事的。”狐宴昭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
狐宴昭说完,笑着看着宴殊凛。
宴殊凛咽了咽口水,“好…”
路上,狐宴昭说“我有预感,我们要找的人一定在那。”
宴殊凛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看着这样一板一眼的宴殊凛,狐宴昭笑弯了一双狐狸眼。
“鼹鼠师弟~你真是正经。”
狐宴昭此时正对着阳光,连发丝都渡上了一层金,就这样眯起双眼看着宴殊凛,像一只慵懒的狐狸。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勾人。
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魅力,都在勾引宴殊凛。
这对宴殊凛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他能感受到下身的滚烫,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舔舔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他还没开过荤。
他快要把持不住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