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又胡诌道:“我想把这个项目交给先生来做,以先生之风格,这笔资金到了先生的手里,足以物尽其用。”
铁账先生受宠若惊:“大人,你愿意将这项工程,交给素未谋面的我来做?”
“高官”道:“正是,因为我与先生是一样的人,对于钱财,不让一寸,亦不贪一分,故我信得过先生。”
铁账先生听后,心房之中如透进道道亮光:“承蒙大人赏识,既然这是一件对百姓有益的事,那在下便只有试试看了。”
铁账先生与其秉烛夜谈,心中渐渐将这位“高官”视作知己。“高官”也是准备充分,铁账先生所提的问题,他们夫妇二人皆是对答如流。
一番交谈之后,“高官”拿出官府文书,对铁账先生说:“先生只要在这上面签字,再预付金额为工程款的千分之一的银两,这项工程,便可以交付你全权办理。”
铁账先生不知这牒文书,全数是伪造之物,只看到上面对应的官印、材料、签字、画押一应俱全,不觉上了“高官”的当,签字之后,又筹措相应的“保证金”交给“高官”。
——“高官”及其夫人带着“保证金”离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整整两千两白银,被“高官”孙胜华与“高官夫人”胡丽骗走。
第三位,天妖宫之分坛坛主费杉,曾是四凶护法之“梼杌”巴天虎的手下。诈骗过程没有详细的记载,但是诈骗金额多达五千两白银。
“说起来,也真是巧。这三方势力,跟拜理玄天一案时,我们所调查的三方,一模一样。”常念君说道。
“还真是……看来这次我们又得跑一跑这三地。”慕环真说道。
众人再往下看:
第四位,万隆银号于鲜通掌柜,诈骗过程同样没有详细记录,诈骗金额三千两。
“这人我熟,”慕环真说道,“万隆银号是我们慕家的产业,于鲜通算得上是我们家的分掌柜。原来孙胜华、胡丽还诈骗过慕家的商铺,看来叶少凌给的这本账本,是真的有大用。”
第五位,白虎刀庄李若仙,现白虎刀庄庄主李若圣的姐姐,似乎是在寻求什么“容颜永驻”之法,被孙胜华、胡丽二人借机诈骗五千两。
“铁账先生、于鲜通那里好说,费杉那里,可以找巴天虎先生疏通关系,唯独白虎刀庄和华山剑派,不是那么容易去的地方。”常念君分析道。
“为什么这么说?”忘思铃问道。
“铁账先生为人刚正不阿,有什么便会说什么,故从他那里获取消息,不难。”常念君道。
慕环真把话接过:“于鲜通那里可以由我出面,他必然会据实以报,所以也很简单。”
云修月说:“费杉那边已经说了,可以通过巴天虎先生联系。但是华山剑派那边,要陆有添承认被诈骗,便相当于要他承认曾私吞公款,故要让此人说实话,十分困难。”
钟千情补充道:“你们这么说,我也懂了。至于李若仙,据说她这人很难相处,要见一面都难,更别说向她打探情报。”
忘思铃愣在原地,原来说来说去,就她自己不懂?
“那我们应先调查谁?”云修月问。
“这里,从难度和距离上看,这里是最合适首先调查的。”常念君往地图上一指。
“新五秀”正在调查孙胜华和胡丽的诈骗记录,此时,海边,正起波澜。在这世上,有一方势力,远在大陆之外的水上,名为“惊海岛”。
潮中生灵拥在怀,水上桃源于世外。
无风不起几十岁,鲸波兴浪是惊海。
惊海岛岛主询问自己族民:“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南北二使者上前,只听南使者说:“岸上的族民有报,杀死龙龟岛四大高手的凶手已经查出,是出自一个叫阎罗府的组织。”
“阎罗府?还真是陌生的名字。”惊海岛岛主说道。
北使者补充道:“阎罗府很神秘,据说势力很庞大,但关于阎罗府的消息并不多。阎罗府经常是躲在幕后,然后推使暗手。”
“偏安一隅,难免消息不灵通。看来,我也不能只在岛上待着了。”惊海岛岛主说道。
“岛主,你要离岛?”南北使者惊讶地问。
岛主回答:“嗯,龙龟岛作为惊海岛的附属岛,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必须得管。另外,在陆地上为惊海岛搜罗情报的东西二使,我也是时候去看看他们了。”
北使者说:“那好吧,岛主上岸,一定要注意安全。”
南使者说:“既然如此,惊海岛的管理,便暂交于我们南北二使者之手,请岛主放心。”
岛主道:“有你们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惊海岛,岛主为中,代表黄龙浩气,又有东西南北四位使者。岛主和南北二使主管岛内,东西二使则游走于中原大地,为岛主及南北二使提供陆地上的情报。
鬼王到底是没有找到不凡的脉案,他瘫坐在阎罗府的临时总据点之内,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的,不过是治疗从头开始,不凡还有希望。
动用五大阎罗,打下鬼火殿三天,耗费如此的人力物力,只为一本根本找不到的脉案。想到这里,鬼王禁不住越想越气。
护在鬼火殿周围的机关,乃是机关高人所设计建造,想要破解,也必须拥有相应的机关术上的造诣才行。这天下虽大,能这般懂机关术的人却不多。就这寥寥数人,又未必会来豪州。就算来了豪州,鬼火殿那般隐秘的地方,又极难被发现。故鬼王确实未曾想到,鬼火殿竟真的能被人侵入。
“可恶,可恶啊!”鬼王一拳砸烂方案。尽管心头仍一阵窝火,但鬼王仍然犒赏五大阎罗之军,褒奖他们战胜有功,尽管这一场战斗,阎罗府什么也没有得到。他是鬼王,他不能乱,眼下,地狱宫和鬼火殿还需要重建,他必须平心静气,不能被怒火冲昏头脑。
孙止错那边,已经开始为不凡试药,他需要一点一点中和掉往日用药的毒性,待毒性试出为零,便可以从头开始新一轮的治疗。但是,在中和毒性的过程中,不凡的血欲也会随之恢复,相当于以前的治疗效果,全数白费。治疗会重新开始,不凡也要重新变成一只“血魔”。
不凡血欲最为旺盛的时候,渴求人类血液的他,会变得很有攻击性,甚至可能会攻击为他治病的孙止错。不过孙止错随时携带能制服不凡的药粉,只要一撒,不凡便会陷入昏迷;另外孙止错也通晓精妙的点穴术,可以很轻松地点晕不凡。给不凡治病,还真伴随一定危险,若非孙止错这样怪异的大夫,只怕没有郎中愿意医治这样的病人。
不凡暂时被安置在阎罗府临时总据点的偏房之内,安保工作由鬼王亲自负责,常念君给他带来的麻烦太多,一堆烂摊子等他收拾,他无暇像以往奔波于地狱宫与鬼火殿之间,故将不凡安置在身边,也算一件省时省力的事。
“师父,你们要出门吗?”红桃山庄内,“新五秀”临行之前,孟庄蝶向常念君问道。
“嗯……出一个又久又远的门。”常念君答道。
“可以带我去吗?”孟庄蝶问,她很想与自己的师父时刻在一起。师父就像阳光,温暖柔和;师父又像清风,抚面不寒。
“你不是还要留在慕家做工吗?为师交给你一个虽不艰巨却很光荣的任务:照看好红桃山庄。”常念君答道。其实这次行动带上孟庄蝶,也实在是无关紧要,可是要涉身江湖事,就难免蹚浑水、冒风险,常念君不想孟庄蝶也卷入其中,所以不愿带她同行。
“哦,我明白了师父,我听你的。”孟庄蝶回道。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道符咒,说:“师父,这是我从生安寺为你求来的平安符,你戴着它,可保你平安。”
常念君虽不信神佛,却还是接过平安符:“谢谢我的徒弟,相信你的平安符,会带给我们好运。”
孟庄蝶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觉得,她这个师父对她实在太好。她怕自己不能自已,急忙对在场的人说:“我先去洗衣服了。”孟庄蝶背过身去,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常念君对“新五秀”说道。
第一站,万兴城的万隆银号,去见一见慕家分掌柜于鲜通。
马车的车轮辗转向前,车厢内,常念君问慕环真:“环真,你可知道,于鲜通是一个怎样的人?”
慕环真答道:“算是慕家名声不错的一个分掌柜。办事可靠,足智多谋,亦不贪财。不过老实说,他被孙胜华、胡丽二人诈骗过三千两白银的事,我是从来都没有听说。”
“该不会损失的三千两白银,便是万隆银号的公款吧!”常念君猜测道。
“嗯,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这件事,可能就被于鲜通给压下,瞒而不报,也难怪不曾听说万隆银号被诈骗一事。”慕环真猜想道。
“你刚刚不是说,他应该是个好人吗?那他会做这样的事吗?”常念君问。
慕环真又答:“父亲教过我,于鲜通这种人,的确存在,而且不少。好人也可能偶尔做坏事,坏人也未必不做好事。至于你怎么应对,便是一门学问了。这就是生意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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