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伴随老者去山庄

“行冰,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段步纯陪着小心说道,他了解厉行冰,她的心情,明显不佳,这个时候的她,最不好惹。

“我在想是哪个挨千刀的假扮了转轮王大人,如果我查不出是谁,只怕转轮王不会让我好过。”厉行冰无可奈何地说道。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厉行冰将《如忆天道》琴谱的下落汇报给转轮王,已是立了大功。哪知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假转轮王,将厉行冰打回原形。不仅奖赏泡汤,还很可能受罚。

段步纯知道厉行冰现在没有心思与他郎情妾意,除非自己能解决她的心事。不过段步纯并不心急,现在上官清兰已死,厉行冰已经是他一个人的,来日方长嘛。

另一边,常念君、慕环真、忘思铃、云修月、钟千情五人,已经来到五毒教的中原分坛,这里平日由五圣使之一的“木蟾使”坐镇。木蟾使应该是五圣使之中最为平和的一位,她比“水蚣使”自律,比“火蛇使”冷静,比“金蛛使”柔和,比“土蝎使”亲切。故哪怕是他们的教主,也更喜欢与她共事。

“木蟾使大人,忘思铃有事求见教主。”忘思铃捂住左肩,对“木蟾使”鞠了个躬,这是他们五毒教从中原学来的礼仪。

“好,我去通报,你等一等。”“木蟾使”起身,对忘思铃说道,继而步入了卷宗室。想必此刻,五毒圣君正在里面查阅卷宗。片刻工夫,“木蟾使”走出来说道:“教主示意,让你进去说话,还有,莫忘带上与你的朋友们。”

忘思铃笑了:“多谢木蟾使大人。”

五人步入其中,云修月与钟千情,得见传闻中的五毒圣君。与她们想象中的不同,“五毒圣君”不是男人,而是个美貌的女人。她头戴苗疆银色头饰,身着苗疆华丽外衣,面如明月,纤腰柳肢。与传闻中所契合的是,她的腰间的确挂着三把长短不一的笛子,据说各有妙用。

“木蟾使告诉我,阿铃带了几位朋友来见我,不知所为何事?”五毒圣君笑着说道,不知为何,她对其中的常念君最有好感,脸上自然而然地便露出笑容。

“教主,我们在研究上官清兰一案时有了新发现,不过,案情要有进展,还需要教主的提点。”忘思铃说,她见五毒圣君不知缘何,脸上满是笑意,心知所求之事,很有希望。

“是什么发现呢?”五毒圣君问道。

“我们想求助教主,在上官清兰杂乱的内息之中,上官清兰原本持有的内力,又有什么变化。”忘思铃答道。

五毒圣君登时醒悟:“阿铃,你可提醒我了。我在上官清兰的内息之中,好像没有发现崆峒派的内力。”

“什么?”常念君五人大惊,上官清兰是崆峒派的弟子,修习的自然是崆峒派的功法,为何内息之中,却缺少崆峒派的内力?

“你们等等,我再确认一下。”五毒圣君说着,拿起一本卷宗,认真翻看起来。

“一分青龙神威之内力、二分碧海鲸波功之内力、半分五虎断金刀之刀气……”五毒圣君逐一查看,生怕漏掉什么重要的信息。最终,五毒圣君表情严肃地宣布:“我已仔细看过,上官清兰体内,的确不存在崆峒派的内力。”

常念君五人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这算是一个大发现,但这意味着什么?”五毒圣君凝眉思考道。

“有一种可能,”常念君终于想到突破口,“上官清兰,被人夺走了功力!夺走上官清兰功力的人,在夺功的过程中,内息与上官清兰相互渗透,于是上官清兰的内息,沾染到夺功人的一点内息,变得异常错综复杂起来,而本来的功力,因被尽数夺走,于是消失不见!”

“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功力,是来自那个夺功人的。”五毒圣君豁然开朗。

“是的,那个夺功人想必此前也夺过许多人的功法,故他的内息才如此复杂。”常念君分析道,对于方才的推断,他有九成把握。

“嗯,有理。”五毒圣君频频点头。

“那教主,我教之中,有蛊法可以夺走人的功力吗?”忘思铃问。

“没有,不仅是我们教中没有,这世上只怕也不会有如此蛊法。”五毒圣君调查此案的初衷,是怀疑上官清兰的死亡是蛊法所致,不过现在看来,应是她多心了。

“那教主,我们还需要再查下去吗?”忘思铃又问。

“我可没说不可以,阿铃,你若是想查,我不会反对。但这件事,已经确定与蛊法无关,我不会再介入。此后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五毒圣君说。

“教主这么说,忘思铃真是诚惶诚恐。教主的忙已经帮得够多了,忘思铃接下来,会靠自己来破案。”忘思铃目光炯炯有神地答道,心中对五毒圣君不胜感激。

忘思铃本以为,五毒圣君之所以曾对她关照,是看在她是“金蛛使”的未来儿媳。但现在看来,是忘思铃有些小人之心,时至今日,五毒圣君对她的态度,依旧未变。

忘思铃不知,其实五毒圣君看重的是她本人,而非各层关系。五毒圣君觉得忘思铃有不可限量的潜力,尤其当忘思铃成为“六小巨头”之一之后,五毒圣君对她更是青睐有加,这份认可,来自忘思铃本人实力,无关其他。

出了五毒教的分坛,五人暂时分别,钟千情和忘思铃回妙音阁,常念君、慕环真、云修月三人则打算在此地周游一番,再回红桃山庄。

常念君三人走在路上,慕环真忽然停下脚步,问常念君道:“念君,你可知那是哪里?”

常念君顺着慕环真所指方向望去,远处,是一座瑰丽迷人的山庄,窗明水秀,云缭雾绕。南面是无数著名剑手曾游历过的断剑林,北面是传说中青鸟在此地饮过水的青羽瀑。

“应该是凌剑山庄吧。”常念君猜测道,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师父讲过的凌剑山庄,那这个地方,就该是这般样子。

“对,就是凌剑山庄,我还以为,你没有来过呢。”慕环真有点意外。

“我的确没有来过……我之所以能认出,也许是这个地方,注定与我有缘。”常念君回答着慕环真的问题,同时目不转睛地望着凌剑山庄。

人,总是该回到自己的故乡去的。

“哦对了,念君所用的参差剑,不就是发源于凌剑山庄吗?说不定念君真的与凌剑山庄有很大渊源呢。”云修月说。

“如果可以,我倒真想进去看看,可惜,我没有这个资格。”常念君凝视着凌剑山庄,怅然若失地说道。

常念君正失神,忽听背后一个声音传来:“小朋友,你们若是真的想进凌剑山庄看看,老朽可以带你们去啊。”

那声音,虽已苍老,却依旧铿锵有力。

常念君、慕环真、云修月三人扭头望去,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他装扮朴素,粗布麻衣,身上却背着好几把华丽的长剑。那些长剑剑鞘之上,镶着鎏金图案,雕龙刻凤,精美有致,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慕环真问:“老人家,你是哪位?又为何要帮我们?”

老者笑道:“我只是个给凌剑山庄送剑的,你们看,这些剑都是凌剑山庄要的。”说着,老者将背上的剑晃得叮当作响。

“那你要怎么带我们进去呢?”云修月问道。

那老者笑着,将背上的剑取下,说道:“这样,你们每人背一把剑。到了凌剑山庄,我就说你们是我的助手,和我一起来送剑的,山庄的守卫认识我,故会让你们进去。”

“这样能行吗?”常念君有点不信。

“行!一定行!”老者信心满满地说。

常念君又问:“老人家,那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了,你为何要这样帮我们?”

老者憨憨一笑,心中自有他的打算,但还不打算明说:“我经常出入凌剑山庄,早已听说那里有门名叫‘参差剑’的神技。我想学,但山庄又不会收我这种糟老头子做弟子。我方才刚好听到,这位少侠就会用‘参差剑’。所以我想跟三位少侠谈个条件,若我成功将你们领入凌剑山庄,作为交换,你们可要教我‘参差剑’,如何?”

常念君倒不是不想教,只是学习参差剑,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便说:“凌剑山庄的‘参差剑’很难习得,需要花费不少时日。老人家,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为何还想学习这门武功?”

老者笑声低沉地笑道:“哈哈哈,活到老,学到老嘛。”

常念君想起师父的训示,说:“老人家,我师父教我‘参差剑’时,要我不得将自身武功传给旁人,不过,我可以将‘参差剑’的剑谱画出来赠予你,你看可以吗?”

老者笑了:“也行,也行。”

“那好,请老人家带路吧。”常念君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答应了,就每人来拿一把剑吧,背上这把剑,才像我的助手。”老人的脸上笑意不减。

常念君、慕环真、云修月三人照做,想不到这老人给他们的剑,虽然看起来不重,但其实不算轻快,背在身上行走,犹如负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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