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曾经被景正派的道长带上的女孩,数年间日复一日的练习剑法,修炼真气。

这天女孩照常在后山练剑,看到收养自己的道长走来,收剑作揖道:“掌门。”

掌门道:“微生留,你回去收拾东西,等会和我下山办事。”

“弟子年方才十岁,惶恐不能助得掌门,反而添许麻烦。”

“你已有一定本事,说不定能在二十前便可赐法名游历。”

“弟子尽不让掌门失望。”

一直跟踪掌门的某个女弟子见状,气氛不已:“我求掌门,掌门也不肯带上我,偏偏要带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先前女弟子无意间遇到有个富贵老爷恳求掌门:“此事事态严重,务必是掌门亲自处理,酬劳方面道长尽可要求。”

对方极力要掌门去,女弟子心中暗想:“三位长老极为看中我,我一定要去,说不定掌门因此事也一样欣赏我,这样掌门之位非我莫属。”

而女弟子向掌门说明,却遭拒绝:“虽说你的剑术了得,但你真气不稳,难以用气御剑。要面对的可是妖魔鬼怪而不是凡人,只可真气对抗,你继续修炼的好。”

“长老们还要留下管理,掌门你也说我的剑术不凡,我又是大师姐,理应代表,况且弟子也不放心掌门一人去。”

“这是为你好,快去吧,我自有主张。”

女弟子只能忍气作罢:“弟子告退。”

然等到掌门离开,女弟子心有不甘地跟踪查看,看到掌门竟让十岁小孩陪同。本因她从小养在掌门身边而嫉妒,这次更加憎恨微生留:“你给我等着。”

微生留回房的路途,被几个弟子拦住说话:“小留师妹,等会我们一起去练剑吧。”

“你们一帮男的走开,别吓着人家。”一个女弟子凑近微生留道,“微生师妹,等会来师姐房间,师姐有好多好吃的。”

微生留平静道:“抱歉了几位师兄师姐,师妹还有急事。”

“何时有空呀?”

这时大师姐走来道:“你们几个多大了,别围着这么个小女孩施加压力,她想的话自会找你们。”

“哦/好/知道了师姐。”

大师姐对微生留温柔微笑道:“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玩。”

其中一个弟子高腔道:“大师姐真是偏心,明明我们几个也小。”

“大师姐重女轻男。”

大师姐训斥几人:“你们几个,可是又想登山训练?十五六的还算什么小,她才十岁,关心是自然的,你们也一样,要好好照顾帮助她。”

微生留说下一句:“师妹先走一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去微生留离开的背景,一个弟子说:“从小的美人胚子是养眼,就是太孤僻。”

另一个弟子对大师姐说:“看看师姐你特意关心的小师妹,连声谢谢也不跟你说,高冷归高冷,也不可这般目中无人。”

大师姐替微生留解释:“从小就被掌门严看练道,很少有和我们见面的机会,她这样正常,只要多感化她,一样活泼开朗。”

“大师姐还真温柔善良,被冷漠对待,还要替他人着想,此乃宽大为怀的心胸。”

大师姐道:“再不规矩,我可要向长老诉求你们所想的登山训练。”

“别别别/我想起有套剑法还不熟,先走了/哎等等我一起走。”

与此同时的梁岁稔一家,因为今年收成好,为了庆祝,正好马上是梁岁稔的生辰,夫妻决定带梁岁稔到镇上庆祝,吃顿好的。

山村离镇子较远,来回赶路得要一天,于是提到半天,先去投宿到一家小客栈休息一晚。

借宿到客房,梁岁稔走累了先躺上床,但是一想到明天是自己的生辰又兴奋不已:“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镇外过,好棒。对了,镇子的夜景我还没见过,这可没有四处环绕的山。”

梁岁稔好奇打开窗,一眼望到一片密密麻麻的房屋,再过去能隐约看到连绵的山脉:“有种明显的割裂感,又莫名很般配,好奇怪的感觉……哦哦这就是老爹说的复杂世间吗,好神奇。”

梁岁稔安静趴在窗前,无神发呆,享受微风轻轻掠过脸庞。

突然有一个小女声说话:“外面很危险,赶紧关好门窗然后睡觉。”

“啊?是谁?”

梁岁稔探出身子左右看,看到一把剑鞘敲响屋檐,抬头看到是个跟自己一般大的女孩,身穿白素衣,单膝跪在屋顶,裙摆在风中飘起,宛如明月周边的飘飘云丝,梁岁稔看得入神。

在屋顶的是微生留。微生留见梁岁稔发愣不动,倒立转到屋里,说道:“外面有妖魔闹事,再不睡觉,我可要帮你睡了。”

眼看对方没自己高,梁岁稔道:“你多大了,小妹妹吧,听你的话,难道你是道士吗?哪有这么小的道士。”

梁岁稔的视线转移到微生留的眼睛,很是熟悉:“你的眼睛……”

“怎么连小孩都起劲。看完没,看好了赶紧睡,不然我动手了。”

梁岁稔急迫欣喜地问:“大概九年十年前,我们家救下一个女婴,后来被一个道长带走,是你吗?”

“我们门派收养许多弃婴,而且我的眼型只是稀少,又不是独我一份。”

梁岁稔有些失落:“不是你啊,好吧,还以为遇到她了。我会乖乖睡觉,不缠着小道长了。”

微生留从窗户跳上屋檐,继续游走提示着未熄灯的人家。

过会,微生留看到不远处有一圈乌鸦盘旋飞着,心想:“掌门说黑鸦能感知恶与灾难,难到妖魔在那?这仗势掌门应该也看到了。”于是微生留往乌鸦的方向去。

一团黑气在各个巷口乱窜,掌门跃上屋顶抄近路,赶到黑气面前。黑气正要掉头,被一掌真气打伤。

这时微生留赶到,看到黑气逐渐幻化成狐狸外貌的人形,微生留走到掌门身边问:“掌门这是狐妖吗?”

“嗯,还是修血魔道的狐妖,已吸食人血修炼。”

掌门正要挥下剑,伤势严重到站不起身的狐妖虚弱道:“我只害恶人,是为民除害,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掌门义正言辞道:“你要好生修炼,还有成地仙的机会。而修炼魔道,终会被心魔吞噬,到时便会杀红眼,哪留得了你。”说完掌门一剑劈下,狐妖在一声痛喊声灰飞烟灭。

微生留跟上掌门的步伐,好奇问:“掌门可有见过完全入魔的,可能详细讲给弟子听?”

“我也从未见过。妖和人都能修魔,妖是靠吸食人血转换修炼成魔,得要花上数百年。百年内需杀人无数,杀得多的早被我们盯上灭除,目前应该没有成魔的妖;人只有我们修道之人走火入魔,才可成魔。因为我们有修魔的体质,而普通人的身体不能支持住魔。”

“人入魔是什么样?”

几百年前曾有某个门派的弟子修魔,好在及时发现,立即处死,才没让其酿成大祸。魔,来自我们心中的心结。以仇恨、憎恶的感情为基础修炼,怎会行正道。所以魔,不可留。”

微生留这时候想到梁岁稔对自己说过的话,问:“掌门,弟子还有一事想问。”

“嗯。”

“掌门只说过我是捡来的,并没有具体说明,不知掌门是怎么收养到弟子?”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微生留感觉掌门有可疑掩瞒,编个理由道:“遇到只有一对爷孙相依为命的一户人家,爷爷说孩子很小的时候,父母双双死于疾病,那么弟子为何成了孤儿?”

“你和其他孤儿弟子一样,都是在路边捡到的,所以没和你说明你的来历。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是我在门派山脚下捡到,应该是迫不得已,把你送到景正山下附近。”

两人在此休息一晚,往返回景正派。

梁岁稔想了一夜,导致一整天浑浑噩噩的,面对一桌爱吃的菜也提不起劲,梁母问:“可是得病了?”

梁岁稔说:“同样的眼睛,差不多的年龄,娘我还是觉得就是她,是小妹妹。”

“你病糊涂了?”

梁父说:“亲娘怎么老想亲闺女得病,问清楚怎么个事。岁稔你说。”

梁岁稔说:“昨晚有一个比我小的女道士,跟我说外面有鬼怪作祟叫我早点睡。”

“啥?闹鬼?啧,怎么挑这日子来。”

梁母没有很相信:“你才多大,哪有那么小的出山道士。”

梁岁稔激动道:“是真的,身手可厉害了,从屋顶进去,又从窗户上房。我还记得哦,小妹妹从小被一个老道长带去修道,昨晚来的那个小道士也是狐狸眼,太巧合了不是。”

梁父说:“的确太巧合,说不定真是她。”

“我问了,可她没有告知自己的身世,我也不能十分确定。”

梁母说:“也许正是她。但她没有说,应该是道长刻意保密。”

梁岁稔不解问:“为何不说?我们不好说出去吗。”

梁母手戳了下梁岁稔的脑门:“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人家可是有大修为的老道长,岂能容你胡说。她的的身世太凄惨,不说也好,就让她这么过完一辈子吧,不必留下心痛。”

梁父感叹大笑道:“我就说,你看人家,小小年纪便能斩妖除魔,哎你们说她会不会是下一代的掌门人呀?”

梁母想象了下,说:“女人掌管整个门派呀,极其难得,原来我们女人也有翻身做主的,羡慕。”

忽然父女两个冷不丁地注视梁母,心想:“老婆娘怎羡慕上了/娘你已经是了还羡慕干嘛。”

夜晚,微生留在床上准备睡觉时,听到翅膀的扑通声连续不断:“有鸟受伤吗?”

带着这份猜测,微生留下床到后院寻找。

最后在月光下,发现一只乌鸦趴在假山上扑扇翅膀,微生留捧起鸟,查找到鸟的翅膀下有一根小木棒插着。

微生留连忙进屋,点亮烛灯,拔掉木棒,再从药箱里找到一瓶药,把药粉撒到伤口。

这种外伤药涂了谁都忍不了疼痛,可这只鸟很文静,静等自己处理伤势,同时微生留还注意到,鸟的眼睛是红色,心想:“乌鸦的眼睛有红的吗,不都是黑的?昨天就遇到乌鸦,今天又遇到,是那群乌鸦里的吗?”

微生留用指腹抚摸乌鸦的额头,乌鸦主动蹭向微生留的手掌,微生留感到惊喜:“据说乌鸦聪明且通人性,它这是在向我道谢吧。”

微生留试着对乌鸦说:“等你养好伤再走也可以的,这里随便你休息。”

乌鸦叫两声,仿佛懂微生留的话,微生留不经意露出笑容:“你是祥瑞的征兆,以后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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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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