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流翻过混浊的瀑布,梁岁稔眺望到广阔的平原上,一条黄河流从村庄中间蜿蜒不尽,心想:“在居住地出现的概率高,先看能不能打听到。”
梁岁稔来到村庄,一个老叟的银发在日光下闪耀,引人注目,下意识走来问这个右瞎带伤老人:“老人家,你们可有见过河伯?”
“河伯?”老叟惊讶道,“怎的突然找他?”
梁岁稔感觉老叟的情绪异常激动,怀疑他多少与河伯有关系,急迫道:“恳求老人家告知河伯去向,我有事需要他的帮助。”
“他只负责管理河川兴衰,灌溉农田、确保水源之神,他能帮你什么?”
“人剑不离,我朋友变成剑掉水流流不见了,大概在黄河里,所以我想求河伯帮我找人。”
“古老长河,奔腾不停,岂能好找。人各有定数,你放下便是。”
“有机会我不想放弃。”
老叟不耐烦地“啧”一声:“小丫头怎么一根筋转不动呀,这怎么找,麻烦。”
梁岁稔内心肯定:“好了我知道神在哪了。他这……哎,起码有做事。”梁岁稔环视远处的几片绿油油的农田,“我一个小百姓,怎能硬刚神呢。万一脾气还大,赌气撒手不管河了。”
梁岁稔垂头丧气地继续走,忽然一个提篮大娘叫住道:“姑娘这是要去哪?”
梁岁稔回过神,看见自己就要走出村子,道:“我不是当地人,游历路过这。”
“那也不能往这方向走,再走就到灼山了。姑娘外地来的话,可能不清楚,山体温度因炽热,故得此名。凡到者,纷大汗淋漓。姑娘还是绕道走吧,之前村里有个迷糊,迷路绕进灼山,严重脱水。幸运及时远离,捡回半条命。”
听到这座奇山,梁岁稔好奇问:“难不成冬日也如此?”
“寒天欲取暖,也要相隔个百里地。”
“大娘可清楚造成的原因?”
“似乎一直有。可能是上古哪位火神的遗居处,染到神火而成。”
梁岁稔望向前方的高山,内心决定:“以神制神,先去灼山碰运气。”
果真如女人所讲,单是靠近,梁岁稔感觉全身暖烘烘的,抬头一望满天阴云:“但愿我能多撑会,找到我想要的。”
踏入灼山,梁岁稔平静心情,缓慢呼吸,步步在山中探寻。
梁岁稔在贫瘠的山地找了许久,终于在不毛之地看到——一支细棍。
目前在山中见到的唯一物品,兴奋跑来拾起,发现木棍一头是铁质尖锐物,另头嵌入两边羽毛:“这是箭?总不能是谁打猎遗留的吧?”
梁岁稔再确定四周是寸草不生:“这等环境谁能生存,那么这把箭来历好像不简单。时候不早了,既然没有生灵在,就在这将就一晚,明日回村子再打听打听。”
梁岁稔找了一天很是疲惫,一躺下便睡入。
第二日,梁岁稔回到村庄打算四处打听这支箭的来历。
碰到的先是一家三口,一个男童见到梁岁稔手里把的箭,兴高采烈地跑来想要夺过箭。
可一抓箭,男孩痛到大叫哭泣,孩子父母焦急查看孩子伤势,看见孩子手心被灼烧,梁岁稔慌忙摆手,后退几步解释道:“不是我干的,先听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先把孩子抱走到河边冲伤,男人害怕梁岁稔可能是个妖怪,背站在母子前,与梁岁稔保持距离道:“若这孩子哪里得罪大仙,还请大仙大人不记小人过,望他年龄尚小,日后定加教导。”
“别怕别怕,我也是人。好像小孩摸了这支箭就这样。”梁岁稔异样地看着箭,“不对呀我怎么拿了没事,要不要考虑你小孩是不是碰了什么?无意冒犯,单纯担心孩子。”
男人认不出梁岁稔的面孔,问:“你是外地来的吗?”
“大哥你得先信我我是人。”
“好好我信。”
“我是从外地游玩到此,来到灼山找到这个东西,好奇此物非凡,便回来想打听谁认识。”
“哪?灼山?”男人皱眉惊叹,“这谁能相信你是人啊。”
“哎是啊。”梁岁稔也怀疑自我,“我怎么在那睡的一夜啊。”
“方哥。”女人走到男人身边,把孩子护在身后道,“她看着也不像坏人,若她所言不虚,很可能是哪个天神投胎,下凡历练的。”
梁岁稔听了掩不住得意笑道:“倒有这种可能,哈哈。”
两人向梁岁稔一拜:“天神好。”
“不不不不用。”梁岁稔禁不起年长生人对自己毕恭毕敬,“我现在只是个乡下村姑,受不得大礼。”梁岁稔举起箭问,“两位可认识这是什么?”
男人道:“那座山的来历都没人清楚,更别说山里状况,兴许是谁在外面射进去的。”
女人驳倒道:“也不对呀,若是人间物,怎会有灼烧能力,定是神物。这位姑娘能使用,那么姑娘就是用箭的神仙。”
“是哦,不过什么女神用箭啊?”
梁岁稔道:“既然是下凡历练,无需知晓身份。有谁清楚河伯吗,我想找他帮忙。”
女人问:“姑娘找河伯作甚?实不相瞒,凡接触者,谁不知河伯心慵意懒,不好逸恶劳那是谢天谢地。”
“毕竟是神,这是可以在背后说道吗?”
“怎不能说。”女人义正辞约道,“既不能担任,为何成神。千百年前正因他的懒散,淹死多少庄稼百姓,活该瞎只眼。”
“还有这等坏神?那么是谁伤到他的眼?”
“人间的射日英雄后羿。他看不惯河伯不尽职责的行为,便向河伯右眼射一箭作为警告。”
梁岁稔看着手里的箭陷入沉思:“有灼烧能力的箭,莫非这就是当年后羿射日的箭?如果是这样,那么那座灼山,应该是哪只金乌幻化而成……我去试试。”
梁岁稔沿着黄河寻找,找不到河伯,到无人的空地对着河面大喊:“河伯——河伯!”
见没反应,梁岁稔又大喊:“冯夷!”
突然水面涌现成卷,接着水卷炸开,一个人身鱼尾的老人,面庞正是昨天遇到的老叟。
老叟指向梁岁稔呵斥道:“大胆小民,竟敢直呼本神大名,此乃亵渎神灵之意,本神大可杀了你。”
“情况紧急,小民只好出此下策,小民愿受惩罚,只愿河神大人帮我找我的朋友。”
“我没有义务帮你。”
“河神的职责不就是保佑人们的生活安全吗,她有危险,怎没义务救人。河伯再不肯心软助人,小民宁可同归于尽。”
“好大的口气。”
河伯抬起双手,两股水朝手心涌上,接着河伯朝梁岁稔推掌,水卷冲向梁岁稔。
梁岁稔及时把藏在背后的箭挡在面前,轻松削开两半。
河伯见梁岁稔安然无恙地站着,惊讶道:“这怎么可能,你是用了何等法宝?”河伯看清梁岁稔手里是至箭,“你手上的是在哪得来的?”
梁岁稔不能十分肯定这支箭的由来,可看到河伯有一丝惊慌感,道:“自然是能伤你的羿之箭。劝你赶紧找,我可以等到死。再不同意,别怪小民蹬鼻子上脸,再戳瞎你一只眼,这样你就能正大光明地游手好闲了。”
“好、好,停,我知道了。”河伯仍畏惧箭带来的伤害,下意识手挡眼前,利索钻河里消失。
“快去快回,我会一直在河边等河伯大神你的,不可耍花招。”
只过半天,河伯带剑出现:“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梁岁稔接过剑:“才半日,哪麻烦了。”
河伯虚弱道:“我只是个修为只有几千年的小神,黄河之大,我可是动用全部精力感应。得亏这把剑灵性十足,半日间找到。就说这么多,我喘口气去。”
河伯急于下水静修,边说边离开。梁岁稔捧着剑,对剑唤道:“小留、小留你醒一醒好吗,跟我说句话你在睡好不好?”
梁岁稔记得微生留说自己和剑为一,先前也在坠崖的悬崖下找过,十分肯定这把剑就是她:“捅都捅不死,不会淹死的,可现在要怎么能让小留醒来……办法总比困难多。”
梁岁稔确信微生留没有死,自我鼓气,向村民要来块布,包住剑和箭背在身后,继续启程:“小留你放心,说过照顾你,我会负责到底的。”
……
惊恐不安的眼神前,是摧残败尽的村庄,有无数妖孽毫不留情地血杀村民。
一只妖和自己对视上,妖张牙舞爪地扑向自己,突然一个布衣村妇推开自己,眼看着村妇在尖叫声中撕咬而亡。
……
“呃!”
严桐文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一在确认自己是在车厢才稍安心,又懊恼地头靠窗棂:“对不起大姐,我要是不贪玩,有责任心,我就能保护你,还有全村人。都是我的错,我会尽全力弥补我的错。”
严桐文按揉酸痛的太阳穴,在窗边不经意瞟到停梢树上的乌鸦,眼神变得凌厉如刀:“凤黯女魔,景正派没理由护你,我绝不会任由你游荡人间,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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