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时,男孩的侍女来送茶点,便推门进去,零儿就跟着隐身飞进去。
那丫头便笑道:“工资这还在读书,是否用些茶点。”
零儿便打量了一下这房间,五个侍女,再就是男孩。
此事可办。
零儿立刻捧出意义之塔。
伊的目光冷得像液氮,像绝对零度。
以零儿的能力和天赋,伊能从黑暗森林里逃出来,可还有千千万万的人在里面被吃。生而为命运之眼,我应以毕生之能,为天下人谋福祉。
我便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沾满鲜血的道路——我要救人。
我想救他们!而且,能支持我活下去的信仰,只有我的理想了!
我只要能救,就必须去救。
既然如此,就上这条路。
既然要达到你的目的与需求,就尽管去做你想做的,哪怕有一日东窗事发,你的生命只有一次,此生,只求不悔。
伊坚定的看着手心小塔,烁烁目光似要穿透它。
意义之塔第一狱,隔天狱,开。
迷雾漏出,以最快的速度笼罩整个房间,一霎时切断了房间里所有人的感知,宁霜零立刻提起精神力,将力量汇聚为一点,向一个女孩的精神之海瞄准。一缕白光从宁霜零眉心的意义铭印刺出,扎向女孩的精神之海,在伊的眉心轻轻一点,以使伊失去意识。
宁霜零很轻巧地把这事干了五遍,绕过了男孩——不需要了。
宁霜零轻蔑地看着地下乱扑乱打的男孩,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只砂锅,放在地上,然后蹲下来,手上提起灵力,一掌狠切在男孩的心脏上方,男孩心脉立刻寸断,肋骨也断了,口中还往外喷血,零儿便以玉指一引,引得那血流倒灌,都注入砂锅之中,知道那血止了,零儿方罢。宁霜零又捧着意义之塔用灵力一催,那意义之塔第二层也莲花似的绽开,绽放者隐隐火光。宁霜零纤纤两指指向尸体,抬向空中,那尸体便直立着在空中悬浮起来。宁霜零的拇指指甲在食指指肚上一划,便有一滴血滴下来,滚圆如绛珠,正滴在花心里,那花里便忽地窜起一道火光,宁霜零两指便将火引到尸体上去,双指直指那具尸体,像一把利剑。一剑火焰箭似的直窜在尸体上,一下子就“嘭”地发出一声燃烧爆响,然后红金的火球就整个地包笼了尸体,火舌舔着皮肤,抢上去便开始灼烧,不像烧,倒像啃噬了。这燃烧的过程非常之快,宁霜零就站在那里看尸体像被烧一道符箓一样烧成灰。
真的,像烧一张符箓一样。
最后尸体被急速烧了个干净,连点灰也不剩。
宁霜零的眸中流出一丝悲意,脸上却流出一丝笑意。
伊悲,伊没有回头路了。
伊喜,伊走上了这条冒险之路的第一步,离伊的终极目标,无论如何,都是近了一步。
伊又合了意义之塔塔尖,调动灵力,把自己幻化作了男孩的模样,又结出一面水似的琉璃组成的水镜,观看男孩之前的行为。
知其人,才好行其事。
水镜,便是可以用意义级力量探过去一切的物件,跟监控一样。
宁霜零看完,略阖一阖眸,又忽然睁了,瞳中大亮,燃了两团火焰,伊要改水镜,伊猛提起金蓝色灵力,结了一个漂亮的印,将一口心血吐在上面,从水镜里引出刚才自己所干之事,便都用意义之力改了,改做自己是在读书,侍女也一切正常,同时伊又提着灵力给侍女们复位,将灵力探入伊们的精神之海,将刚才意识被切断的记忆,一通抹了,此时水镜刚好改好,伊便坐回去仍旧读书,而意义回笼的侍女们并没有觉察半点异样。
不过侍女们不知道的是,少爷也不是原来的少爷了。
时间又过去了三个月,到了伴读进宫的日子。进了熟悉的天临门,宁霜零便跟着宦官引见到了凌宇辰的宫门口,开了门,便见穿了一身蟒袍的凌宇辰迎上来。
二人只需要一次对视,便说明了一切,于是便去见了先生。
先生便是让五皇子坐了,伴读侍立一旁。那先生讲学时,零儿便见宇辰不甚有此心,总是偷偷看零儿这边。
虽然那先生讲的东西零儿和天一玩检查游戏的时候早已背得烂熟,早便会了,根本没什么好听。
可惜那先生见了宇辰无心听讲,抓了他那把戒尺,不冲着金尊玉贵的五皇子,倒冲他的伴读来了,抽出宁霜零的手心,持尺便打,落在零儿那白嫩的小手上,“啪”的一声,一下便见红色。
凌宇辰霎时吓得战战兢兢,丝毫不敢看宁霜零的方向,只怕面对上伊要杀人的目光。
等到下了学,回了宫内,两个人立刻把寝宫的门都关上,凌宇辰便可怜兮兮地望着零儿。
宁霜零俯视着他邪笑了一下道,“伸出手来。”
凌宇辰看着这陌生的脸和熟悉的神情瑟瑟发抖,“零,零儿……”
宁霜零不耐烦地道,“手,殿下。”
凌宇辰便颤抖着往外伸。
宁霜零瞟了他一眼,一脚把他的手踩在地面上。
凌宇辰:啊啊啊!(不敢叫出声。)
零儿这时候蹲下来,微笑着道,“宇辰,我们是合作关系没错,我想呆在权力中心也没错,但我可不是非你不可的。我已经逃出来了,成了自由之身,随时可以离开。”伊又盯着他道,“我知道你对我存着什么心思,我劝你收着些。凌宇辰,你若真像贾宝玉干出些不得人的事,我就把你烧成灰,然后做意义的傀儡——你死了,人家都不知道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干这事的能力。大不了我漂洋过海到屏州去。”
凌宇辰见伊此时松了脚,便将手抽出来。踩得倒也没有多疼。他方一笑,“零儿是为了这个?我倒觉得零儿想多了些,宇辰不敢,万万不敢。”
零儿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但愿如此。”
“那,我们去玩游戏罢?”
“玩什么?”
“背书吧。”
“这次你又想背什么?”零儿笑问,“反正四书五经你背不过我了。”
“不如《山海经》?一个说特征,一个说名字?”
“也成,快开始。”
现在,他两个的学习生活开始了。上学时,不打到零儿那里还好,零儿被打了,回去就会开始制裁凌宇辰,跪着,抄《四书》。他两个还是天天去听讲,作文,对对子。不过他两个都在藏拙,日子倒也简单,其实也不简单。两人也一步步了解了朝堂局势种种。如此,又是那么几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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