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瞪着汪璟,一只手搂在宋清背上,另只手将宋清的脸掰向自己,不让他有机会看向别处。
“看来你们做了很多年朋友啊。”费博昌说,“小学到高中,多少年来着?”
汪璟答:“十二年。”
“哦。”费博昌低头摸摸宋清的脸,“我们结婚才七年,不过也快了,五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到时候说不定孩子都要上小学了,是吧。”
费博昌的目的达到了,听到“婚姻”“孩子”这些字眼,汪璟简直嫉妒得要发疯。他当然清楚,十二年的普通友谊怎么可能比得过七年的相濡以沫。他一点都不甘心,费博昌凭什么拥有这一切?不论是宋清的爱、还是宋清宝贵的七年青春,都本该是属于他的!
宋清不知道费博昌对汪璟哪儿来这么大的敌意,每句话都听得人浑身不舒服。他转不了头,看不见汪璟脸上的表情,所以只能先平复住费博昌的情绪,“别吵了,我要回家。”
听见宋清的声音,费博昌浑身的刺一下就收起来了。他搂着宋清转身去按电梯,嘴上附和道:“行,回家,我让人把东西拷到电脑里。”
电梯一到,几个安保就跟到费博昌身旁,独留汪璟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边看着他们。费博昌拿起手机,不知道跟谁打电话,宋清终于是找到机会转头看向汪璟。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前一刻,汪璟看见他对自己做了个口型——
“再见”。
汪璟一愣。
是啊,他们会再见的。
“……”
莫名的,他顿时释怀了许多。
没什么好嫉妒的,不过一段婚姻而已,人的心随时可以变,那句“再见”就证明他已经打破了宋清心里的那道防线,所以他所拥有的机会,其实是和费博昌平等的。
能在宋清心里占多少比重、夺来多少的爱,各凭本事。
电话铃声响起,汪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面无表情地按下接听,举到耳边。
“喂?请问是汪先生吗。”
汪璟依旧站在原地,注视着电梯口旁的青瓷花瓶,“是我。”
对面说话的声音略带哭腔:“您交代的事,我完成了。”
“他看到你了?”
“嗯。”
“然后呢?”
对面想了几秒:“他很愤怒地让我滚,我就走了。”
“监控删了吗?”
“嗯,都删了。”
“好。”汪璟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干得不错,会给你多加点的。”
……………………
“松手!”
宋清被费博昌强行塞进后座。周围有不少安保围着,却无一人敢上来帮他,全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手无寸铁的omega被人又推又拽。
费博昌用膝盖压着他的腰腹,令他动弹不得。他盯着宋清的眼睛,质问道:“你和汪璟究竟怎么回事?”
“不是说了么,碰巧遇到。”
费博昌怒形于色:“你觉得我会信?”
宋清皱起眉,“信不信随你。”
费博昌攥紧拳头,呼吸急促:“他明摆着对你有想法,你还跟他走一起,你就没想过我看到会有什么感受!”
宋清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用力一拳砸向他肩膀:“那你呢?你一周不回家,不接电话不回信息,还和别的omega躺在一张床上!你就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费博昌愣了一瞬,随即用更高的分贝道:“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那我也是被冤枉的,好吗?我们都是被冤枉的,不分谁对谁错。”
“这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为什么不是?我们都是清白的,你让我相信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呢?”
费博昌紧攥双拳:“宋清,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吗?”
“我没有。”宋清回答,“我只是希望你客观看待问题,不要太双标了。”
“……行,行。”费博昌怒极反笑,他已经认定和平交谈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今天夜里我就会把那几份录像送去警局,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那个omega的身份,揪出背后的始作俑者,从而证明我的清白。那么,你的清白要如何证明?”
“你去查监控吧,我们什么都没做。”
“可是你在我面前袒护他!”费博昌双目猩红,逼迫宋清直视自己,“我才是你丈夫,你为了帮他掩饰他对你可耻的想法,不惜站在我的对立面,话里话外指责我无理取闹,宋清,你不能这样对我!”
宋清直直看着他,眼神如同未化开的寒冰:“首先,你的确是在无理取闹,汪璟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你却无端把他拦下来,当众给他难堪。其次,我没帮他,也没站在你的对立面,那时候我有说超过两句话吗?我每句话都是在劝和,你连我看他一眼都不让,我只能劝你。”
“你只在乎我给他难堪了?他在公共场合和我妻子拉扯不清,算不算给我难堪!”
宋清不说话了,费博昌的逻辑太过胡搅蛮缠,非跟他吵,怕是三天三夜也吵不完。
这下费博昌的怒火终是烧到了最旺处,他忽然放开宋清,下了车,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遣散了所有无关人员,而后,他转回身,那双充满力量感的手暴躁地解开皮带的锁扣……
此时此刻,即便宋清是个傻子,也不可能意识不到费博昌想做什么。
他急忙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下车,朝着紧急出口冲去。没跑两步,他就被人抓住了头发,毫不留情地往回拖拽。
“放手、放手……费博昌你弄疼我了!”
费博昌闻言停下脚步,屈身将他抗在肩上,又重重丢进车里。这辆车后座空间不算大,宋清一个人横倒在里面就已经伸不直腿了,更别提费博昌那么大体格也要进来,车门根本关不上。宋清不敢想象,万一有路人听到了这里的动静,会怎样想。
他揪住费博昌的衣领,语气几近恳求:“不能在这里……”
费博昌对Omega求饶的态度嗤之以鼻,“枪抵脑袋上了才知道害怕?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的脾气。”
……………………
……………………
费博昌带着宋清回X山的老洋房时,宋清已经精疲力尽昏睡过去了,只剩一点残留的意识让他感觉到寒冷,所以当费博昌温热的手掌覆上脸颊时,他急忙伸出手将其抱住,把整张脸都往里埋。
也许是宋清这副模样太过可怜,费博昌的火也跟着消了不少,他破天荒地放水帮宋清洗了个澡,结果洗着洗着又没忍住,自己也加入了进去,硬生生洗了一个多小时。
从浴室出来,宋清算是彻底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费博昌把他抱到床上,替他掖好被角,然后来到厨房,服用了常备的解酒药。胶囊随着凉水入喉,肠胃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适,如果此时宋清还醒着的话,他应该是有八珍大补汤喝的,但宋清没醒着,他也不知道那汤的煲法,所以没的喝。
吃完药,他就回到主卧,抱着宋清准备睡觉。
宋清背对着他蜷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他先是就着这个姿势连人带被夹在怀里睡了会儿,后来半夜被冻醒,迷迷糊糊就钻进了被子。席卷而来的寒气让宋清躲得更远了,费博昌没意识,只觉得有个暖炉离自己而去,所以他用四肢把宋清牢牢拴住。宋清挣扎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开,也就没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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