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瑶的阅历,她实在给不了王欣什么像样的安慰,只能搂过王欣的肩膀,用一个拥抱来给予对方抚慰。半晌,她柔声道:“现在也挺好的,孩子,爱人,都有了……而且,你真的很勇敢!特别棒!”
王欣眼眶红了,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陈瑶赶紧转移话题:“说实话,我更喜欢你这个家,之前去你家,我已经觉得是家装的天花板了,结果,你自己突破了这个天花板。”
王欣听了眉目间转眼透出喜色:“这房子是钟宇的,原本就这样,我根本没出什么力,他确实挺有审美的,来,我带你看看楼上。”
二楼只有一间卧室,但是连着楼梯处有块面积不小半封闭的公共空间。王欣给陈瑶介绍说,等孩子大了他们会把这里做些改动,隔出一间来当孩子的房。
陈瑶想到钟宇一个单身汉可以把屋子布置得如此像模像样,只觉得王欣也不算所托非人,这样的男人跟肖建国差不多,在中国男人里亦算得上凤毛麟角,况且,他还会亲手给老婆熬酸梅汤。
公共空间墙壁上挂着更多电影和戏剧海报,还有一些人物黑白照。
陈瑶细细瞧过去,一眼便望到一张熟面孔,她迅速想起,这是那个在妇幼医院挽着钟宇的女生,也就是那场毕业大戏的女主角——朱莎。
陈瑶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该不该把这件事说给王欣听。但是不管钟宇和朱莎什么关系,现在说也晚了。况且那已是一年前的事,一年间够发生多少事啊!就像她和徐来曾经的美好缱绻,不也是短短数月就烟消云散了吗?
她迅速把这个恼人的想法尽量甩出脑子,只陪王欣憧憬以后的好日子。
陈瑶已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离婚对情感的伤害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其实是财产分割。
她知道王欣工作本是闲职,收入一般,胜在算是公务员编制,旱涝保收,福利不错,而钟宇也只是中艺的讲师,想来也不是高薪一族。不知道王欣离婚分了多少家产,能否支撑像以前那种优裕的生活。从现在她住着钟宇的房子,没有雇保姆来看,陈瑶对此并不乐观。
八月中旬,陈瑶还在接受入司培训,孟波已准备停当即将启程。
孟波本希望陈瑶能去机场送他,但一则陈瑶不想刚工作就请假影响不好,二则不愿碰到他父母,所以二人前一晚就在陈瑶的出租屋里做了告别。这里现在俨然已是属于二人的小家,孟波怀揣着对这个家的温暖记忆登上了前往美利坚的航班。
陈瑶没想到没有孟波的日子会比想象中更寂寞乏味。虽然上班算是新鲜事,也颇占时,甚至有的团建和培训还会放在周末,但只要一个人待着,孤独就总会如期而至。
她和孟波原本打算每天一封电子邮件,隔天约在俩人合适的时间线上聊,但无论是邮件还是网聊,都坚持得不太好。
刚开始俩人还都有新鲜事儿向对方汇报,短短两周后信的内容就乏善可陈起来。而且孟波并不擅长文字表达,他更喜欢通过即时方式跟陈瑶沟通,可是纽约和北京的时差正是一个对时,陈瑶早上上班前像打仗一样,根本没空跟他连线,反之亦然。
更何况他的课业日渐繁重,每周都有几百页英文书要啃,还有小组作业。他抱怨说自己英语分明比印度哥们儿说得好:“丫说的完全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嘀里嘟噜含混不清,”但奇怪的是老师和同学似乎都更能听懂印度人说的内容。总之,俩人联系并不如他们预想的那么频繁。
陈瑶回想二人四年时光,似乎也是初在一起把从小到大经历抖光、剖析清后就进入大多用肢体交流的阶段。开始主要是性,但后期只要在一起,哪怕各干各事,只要能看到对方、闻到对方、随手触到对方,这种物理上的陪伴就抵得上千言万语。
他在,交流**即时就可以被满足,他不在,各种**稍纵即逝,即便终于凑到双方都有空时,呈现给彼此的一切都已是加了保鲜剂的、不新鲜的。
朋友也不是时时有空,卞雨佳在一家银行工作,不是总行、分行、甚至不在支行,而在网点。据说所有新入职的员工都要先在一线锻炼一年,当然这也是说辞,因为卞雨佳很快发现其实留在分行的新人也还是大有人在。
她父母对她的工作还是掉以轻心了。这直接导致她工作地点很偏,又忙,根本无暇维系除家人外的社交关系。偶尔在□□上看到她在线,她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陈瑶知道此人一定在跟男人聊骚。
一天□□上有人加陈瑶,一看竟是久未联系的彭溪。
她顺利考上了中艺,而且是梦寐以求的表演系。她先说要给陈瑶还书,后来多聊了两句,才知她压力很大。同学们都是才华横溢、目中无人型,以前她对着镜子做些符合心境的表情、也能说哭就哭,便觉得自己能吃这碗饭,没想到这只是基本到连提都不必提的技能。
这两天她在学无实物表演,完全想不出任何创意点子,更不知道如何表现出来,整日处于备受打击的状态,她实在无人倾诉,就想到了同样热爱电影的陈瑶。
陈瑶对跟自己有类似经历的彭溪印象不错,两人相聊甚欢。
突然彭溪问:“你知不知道肖叔叔和王阿姨离婚了呀?”
她不好否认,含混说知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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