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流言蜚语要更早的认识你。
在游乐园总能遇见一个穿着公主裙玩跷跷板的小女孩,由于长的太过可爱于是许多小男孩都争抢着要和她一起玩。
而他只能在远处看着。
在游乐场的小朋友几乎都很喜欢那个小女孩,因为她长的好好看。
一位小男孩过来警告他:“你也觉得她很像小公主吗?”
她总是穿着仙仙的公主裙来这处玩,他总能看到她,那样显眼。
小贺流点头。
“只有王子才能配得上公主哦……”
那什么才算是王子呢。
另一位小男孩灰心的解释:“王子要温柔、善良、有礼貌、成绩好,这样才有资格成为王子,而我前几天和大班的同学吵架了,所以我已经失去了做王子的资格……”
他今天都不敢去找她说话。
看着坐在跷跷板上的小公主,原来这样就是王子,那他努力成为王子是不是就能靠近她了。
但突然就有那么一天,公主陨落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
小团子问面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眼眶湿湿的明显刚哭过:“我,妈妈不要我了,他们说我说没人要的小孩儿,呜呜呜~”
看着她身上的灰尘,他伸出小肉手替她拍掉。
“别哭,你的妈妈也许只是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
小女孩停止了哭声,迷茫的问:“真的吗?”
仿佛是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他坚定的点头。
“可,可是她们说,妈妈她不要我了,呜呜~”
他皱眉,从口袋抽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谁说的,她们都是坏人,坏人说的话不要听,都是假的。”
“真的吗?”
“当然啦。”
曾经只能在远远的地方看她,没想到有一天能离她这么近。
真可爱。
一次放学回家,他听见了邻居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言雨那丫头的妈妈去做那个了……”
另一女人大惊失色,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啊,长的一副狐狸精样,还真没想到能做出这副肮脏事!”
“人不可貌相,只希望言雨这丫头长大以后不要像她那个亲妈,要不然啊也算是白养了,还不如最开始就把她给那狐狸精。”
“你知道吧,就是她的妈妈,和她爸在一起的时候就成天在外面和男人鬼混。”
“就是她的妈妈,据说都给别的男人当小三了。”
“就是她的妈妈,抛下她们走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说,她长大会不会和她妈妈一样,是个小贱人。”
“肯定啊,贱人的基因是改变不了的即使流传三代也是一样的品性,我以后可不能让我家儿子娶她,晦气啊。”
“阮家又娶妻了,那家也是有点本事,娶了个好媳妇,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段把别人套到手的。”
“也是好命,也就希望她能把阮家那女儿身体里留着的的贱血给换掉,这可不能让她变得跟她母亲一样,那也不知道以后要祸害多少个家庭。”
小男孩的肉拳头握紧,捡起地上的石头跑过去就是猛地用力一砸。
飞快离开她们。
里面讲的话最多的那个人被砸的疼得直咧嘴:“哎呦喂!”
“这野孩子下手也没个轻重,我看看怎么样,还好还好只是个小子,力气也大不了哪里去。”
“哎,这不是那家的吗?”
另一人起了好奇心:“哪家?”
“就那个啊,每天晚上家暴,那声音晚上吵的我睡都睡不着,前天敲门说了几句你是不知道那人看我的眼神,做了整整两天的噩梦!”
“这个我听说了……”
……
无助感:在感到非常恐惧害怕时,却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就像此刻的她。
“哎,阮言雨我听说你爸爸妈妈离婚了,那你是不是就变成没人要的小孩儿了?”
“我没有!”她倔强的反驳。
对面的人也毫不示弱:“我们以后可不和你玩了,没人要的小孩儿不配和我们玩。”
“对啊对啊,小蓝帽说让我们不要和你玩了,你一在那些男生都围你转,都不和我们玩了。”
就这么轻易的,被她们划清了界限。
一众人离开消失在巷子里,留下她一个人小小的身子站在原地。
还在不理解,为什么她们不和她玩了。
几人走的离她有些距离,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人比她们都要高一个头,最主要的是长的非常帅,几人都犯起了花痴。
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们几人,那眼神光让人对上一眼就能够让人毛骨悚然。
“再欺负她,信不信我告诉你们爸爸妈妈!”
话虽然没有多少冲击力,但配上手里的树枝和眼神那也是相当有震慑力的。
几个人被他吓的不清,手拉着手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灰尘在昏暗的灯下飞舞,影子被照映的倾长,两面都是窄小的墙壁,披着头发的小女孩蹲下身子环抱着自己抽泣。
他拉下书包,拿出纸递给她。
小女孩抬头愣愣的接过,眼睛被泪水全部打湿根本看不清这人的模样。
等她擦干眼泪再次抬头时,小男孩已经早就离开。
……
“酥酥,你和林郁之前是不是认识?”
上次出去玩就感觉到了他们俩的氛围有些不太正常。
姚酥:“你知道了?”
这还用问吗。
“挺明显的。”
整个过程上一直和他说话,很熟的样子,林郁那人总是一副谁也看不惯的样,但没想到在她面前倒还腼腆。
真是两幅面孔啊。
姚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道:“其实也就还行,只不过他的性格挺难见的,就觉得他很吸引我。”
“我好久没在你家睡过了,这床比我家的还要软。”
阮言雨也躺在上面感受着舒适。
“哎,阮言雨我手机没电了,拿你的玩会游戏啊!”
阮言雨带了衣服准备进浴室洗澡,随口就答应了。
拿起她的手机,轻车熟路的解锁,她的密码百年不见得一换。
打开游戏界面,玩的好好的突然一个人发来了一条消息,准备往上划清空,结果不相信点了进去。
“哎呀。”
里面的人问怎么了,她急忙心虚的说:“没事。”
不对啊,我心虚什么,我是不小心点进去的我是清白的啊。
是她爸爸给她发的消息,问她明天什么时候回家,他们一家要出去玩几天。
“你爸爸给你发消息,说他们要出去玩几天。”
里面的人很快回复:“知道了。”
准备退出却意外又有一条消息发了过来,还附有一张截图,在好奇心与道德感的纠结下,最终还是好奇心胜出。
里面的内容让我震惊的不敢说话,听见里面的动机快速退出界面关上手机。
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劲,阮言雨问:“怎么了?”
姚酥突然过来眼里带着八卦的意味。
“你这是干嘛啊?”
突然来这么一下,不会是被什么上身了吧。
“没什么,等会再问你。”
发来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游戏的截图,那个游戏她也玩过,挺好玩儿的,但是大多部分都是情侣在玩,以她们的话说那应该算是情侣小游戏。
等她出来,姚酥立即发问:“老实交代,你和那位男同学怎么回事?”
阮言雨有些不好直说:“什么怎么回事……”
看她这扭扭捏捏的样儿,知道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算了反正迟早会知道。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下一年就高三快要高考了,不能陪了很久了哦。”
阮言雨这些年也就她一个朋友,不过这次来竟然还看见了其他人,说不意外那是假的。
“嗯嗯,下次再来也行。”
第二天早上醒来就不见了她的身影,出门问了姚奶奶才知道她一大早就出门回去了。
怎么都不把她喊醒的,给她发了个消息那边还没回复她,应该是起的太早在车上困了吧。
回到了家,拿出钥匙打开门,就听见了刘韵的咒骂声。
“你这孩子,要你慢一点,好不容易烧好的菜现在好了,又让我重炒,”地上是被打碎的盘子和还冒着热气的菜。
阮言雨心里说道活该。
刘韵注意到了她,但很快收回视线没管她,继续为阮天琦擦药,那玻璃不小心把他的手也划伤了。
姚酥坐在回去的车上,在想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见面了。
侧头看着窗外,看见了林郁和他的妈妈出门。
心里想到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
好像还没和他道个别,算了他也没和自己道过,这也算扯平了。
希望下一年暑假再次见面的我们都是前程似锦的。
这些天她有些感冒了,吃了好几天的药也没好,又要兼职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于是干脆去医院挂了个针。
正当护士小姐抽出针头后,针眼冒了些血,她接过棉球连忙按住。
“不要太过用力哦小妹妹。”
“嗯知道了。”
她走出医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来到了那个秘密小屋,手刚触上门就出声:“都跟过来了,还不出来?”
她抿嘴,尴尬的从后面走出来:“我就是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但也没阻拦她,进去了门没关上,对于她的邀请。
阮言雨过去走近大门,就看见他正在脱掉身上的衬衫,吓的赶紧捂住了眼睛。
“你……你怎么……”
她紧张到说不出话,脸涨红。
“我怎么了,你自己要跟过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忍耐,好像听起来很痛的样子。
偷偷摸摸的把指缝打开一些,就看见了他琳琅满目的背,疤痕交错看的人触目惊心。
“这……”她被吓到了。
这次的背上,怎么比上次见到都多的多。
“他又打你了?”她问。
贺流笑了,好像她是在问什么非常智障的问题。
“家常便饭而已了。”
他一个人对着镜子艰难的拿着药涂抹在背上,中心的有些地方他够不到,所以朝着内的那一块格外的吓人。
难忍的疼痛,让他每一次抬手都连带着剧烈的撕裂感,紧皱眉头忍住不发出声音。
真是能忍,如果是她绝对早就忍受不了。
她沉默的接过他手中的药,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解释:“你这样怎么上药,我来方便一些。”
他低着头。
其实也不是很方便。
她没这方面的经验,手上也没个轻重:“如果疼的话就和我说,我轻一点。”
“没事。”
用了棉签沾了些药涂在疤痕上,有一些都还有血块已经结痂。
她的手不自觉的放柔力道。
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终于涂抹完成。
她看了眼时间,午休的时间要到了,得回便利店兼职。
匆匆打了个招呼就离开。
“你记得先不要把衣服放下来,”离开时还不忘嘱咐他。
贺流点头。
看着她的背影,终于有那么一天他也触摸到了他的的公主。
在赶回的路上,她看见了一朵束立于草丛中的花,高贵鲜艳带着不属于这片草丛的气质,杂草中逢生却独一出众。
野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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