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药物的枷锁

自那夜彻底的崩溃与屈服后,苏晚像一只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猫,软绵绵地依附在沈砚清身边。他不再有任何自主的意志,眼神时常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对沈砚清的任何触碰和要求,都报以温顺的、甚至是带着一丝讨好意味的回应。仿佛那场激烈的反抗和随之而来的羞辱,将他最后一点支撑着自己的东西也彻底击碎了。

沈砚清对他的这种状态似乎很满意,但眼底深处,那抹掌控一切的**并未完全平息,反而滋生出了更阴暗的念头。他要的不仅仅是表面的顺从,是连潜意识里都无法产生反抗念头的、彻底的归属。

这天傍晚,苏晚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和焦躁,坐立难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下爬行。他以为是这段时间精神压力过大,并未多想。

沈砚清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粒白色的药片。

“你最近睡眠不好,精神也太紧张了。”他将水和药片递到苏晚面前,语气是惯常的、不容置疑的关切,“这是医生新开的安神药,效果很好,吃了能好好睡一觉。”

苏晚看着那粒陌生的药片,心底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迟疑。但他不敢拒绝,甚至不敢流露出丝毫犹豫。他接过杯子和药片,在沈砚清平静的注视下,顺从地吞了下去。

药效发作得很快。起初是一种强烈的困意,将他拖入沉重的睡眠。但睡眠并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境交织,醒来时,非但没有神清气爽,反而觉得更加疲惫,并且……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和对沈砚清气息的强烈渴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发现自己开始下意识地寻找沈砚清的身影。只要沈砚清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超过一段时间,那种莫名的心慌和焦躁就会再次出现,伴随着细微的肌肉酸痛和精神的涣散。而只有当沈砚清靠近,触碰他,或者仅仅是感受到他的存在,这种不适才会像得到安抚般,缓缓平息。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粘人,更加怯懦。沈砚清似乎很享受他这种变化,会在他流露出不安时,适时地给予一个拥抱,或者一句低语,而苏晚则会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依偎过去,贪婪地汲取着那短暂的安全感。

他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但那点微弱的疑虑,很快就被药物和长期精神控制共同作用下产生的依赖感所淹没。他就像上了瘾,而沈砚清,是他唯一的“解药”。

这天,沈砚清似乎有意测试。他借口有公务,离开了别墅大半天。苏晚独自待在空旷的房子里,起初还能勉强维持平静,但随着时间推移,那种熟悉的、如同戒断反应般的痛苦再次袭来。心慌,盗汗,坐立难安,脑海里反复出现沈砚清冷漠离开的背影和可能不会再回来的恐惧。

当沈砚清终于在傍晚时分回来时,苏晚几乎是扑过去的,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声音带着哭腔:“你去了好久……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沈砚清垂眸看着怀中人脆弱无助、完全依赖自己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他轻轻抚摸着苏晚的头发,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会不要你呢?”他低声说,如同恶魔在吟唱咒语,“你看,只有在我身边,你才能好好的。离开我,你连最基本的平静都得不到。”

苏晚在他怀里用力点头,眼泪濡湿了他昂贵的衬衫。是的,离开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敢想象。那种身不由己的渴望和失去后的痛苦,比任何直接的惩罚都更有效地捆绑住了他。

沈砚清拥着他,感受着这具身体因为药物和心理双重作用而产生的、对自己无可替代的依赖,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的满足感充盈着他。

精神的牢笼还不够牢固。

那么,就再加上一道生理的枷锁。

他的雀鸟,终于被彻底剪断了羽翼,连飞翔的**,都将被这无形的毒药,一点点消磨殆尽。

从此,天空不再是向往,而是恐惧的来源。

而囚笼,成了它唯一渴望的、赖以生存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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