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棘坐电梯去神经内科,遇见了芳姨,拿了芳姨熬的汤。
“我去送吧,你回家。”
“天澈的呢,我也熬了汤。”
“他年轻,该吃点苦,别对他太好。”
“那也该好好照顾啊,这伤筋动骨了都,你忙你的,我来照顾他。”
路棘拎着汤去韩爸爸病房,刚进去许清江就一脸着急。
“安一找你没有?”
“没有,怎么了?”
“又跑了。”
路棘不慌不忙,把汤递给韩妈妈:“应该玩儿去了。”
“不怕他跑回戌城?”
路棘拿手机出来,给他看查找里的位置:“就在医院附近。”
“你什么时候给他设置的定位?”
“昨天他睡着了以后。”
韩妈妈摆好饭,韩知雅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瞧见路棘,冲他笑了笑。
“吃午饭没?一起吃。”
“在天澈病房吃过了。”
韩知雅洗了手又问:“他好些了?”
“死不了。”
许清江要去喂他爸吃饭,路棘端过饭碗:“我来喂,你去吃。”
一家子坐下吃饭,韩知雅边吃边说打算。
“医生说后天可以出院,后天我不在邗市,就麻烦你跟妈妈去办理,送回家以后,我联系了个专业护士,家里要怎么安排,康复器材怎么买听她的。”
许清江点头:“是去处理公司的事吗?要不要我帮忙?”
“等你处理好你那边的事再过来接手吧。”
“好。”
“什么时候再回戌城?”
“等爸爸在家安顿好就回。”
“安一要带过去?”
“要,他那边工作也要处理好,总不能说走就走。”
路棘在这边说了句:“可以说走就走。”
许清江望他一眼,瞬间有所猜想:“是你买了那水族馆?你就是安一嘴里说那个有钱人,买水族馆当鱼缸的?”
说着说着动了点脾气,酸他:“你追安一还真下血本哈。”
“不是追,本来就是我的。”
“什么叫本来就是你的?你不去惹他,他能是你的?”
“要怪就怪你带他去了戌城让我再次碰见。”
“你说什么?”
“命中注定。”
“你个混蛋!”
韩知雅愣着眼看他们对话慢慢有了火药味,茫然对着许清江:“你俩什么情况。”
许清江喝半杯水,收了点脾气:“本来是想让安一有了安稳的工作,再好好找个老婆结婚生子,没想到又被他…”
手捏紧了杯子,还是气不过:“养了几年,多好的弟弟,到头来是给他养的!”
“呵呵,”韩妈妈劝他,“好多事你预料得到?更不要说人与人之间的事变数最大,你无法阻止的事情多了,就说天成,自杀这么大的事,你劝得了他?”
“就是,”韩知雅也帮腔,“你预先知道他要自杀你都阻止不了,算不算你的无能?”
“我无能?你们当时没看见他的伤,不止是手脚残了,他是生存的意志直接没了!我怎么阻止,那不是留他下来受苦吗?”
路棘舀饭的手顿了顿,伤痛刺进心里,面儿上闪过难掩的痛苦。
韩爸爸见状,故意发出点笑声去调和:“过去的事说那么多做什么,关键是现在安一…”
话还没说完,许安一出现在门口,双手揣裤兜里,昂起下巴,屁拽屁拽地跟他们打招呼。
“哟,吃饭呢。”
房内所有人闻声望过去,惊出来同一个表情。
路棘拿勺喂韩爸爸吃饭的手停在空中;韩爸爸张嘴要吃饭的嘴形还在;韩妈妈像是噎着了似的咳嗽几声;韩知雅筷子从手中掉落在桌上;许清江瞪愣着眼,嘴里的饭忘记了嚼。
许安一套了件黑色皮衣,衣服上全是铆钉,裤子上全是破洞,腰上挂了好几根铁链子,丁零当啷地响了响。
头发两边剃没了,中间染了黄毛,并且不知道打了多少发胶,活像个刺猬,还化了个烟熏妆。
进门站他们面前,双手一杨,学地痞流氓那么一甩,往自己两鬓一抹,一副不良少年的气势,嚣张跋扈。
“怎么样,炸不炸?现在看见我还能想起周天成来吗?”
许清江快速嚼了饭,率先起身拉他过来:“搞半天你跑去理发店了?”
许安一嘴巴一歪,手指在他面前晃悠。
“不止哟,我还去了美甲店~化了烟熏妆,染了指甲,看看~”
许清江嘴巴里饭没了,惊又吃了不少:“你还敢把指甲涂黑了?”
“哼~”许安一把左边耳朵上的花式耳钉展示给他看,特别得意,“三个耳洞,打二个送一个。”
“你要气死我!”
韩知雅捡起筷子,拿纸擦了擦,和韩妈妈递眼色,递来递去,交流了太多内容。
路棘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喂韩爸爸,韩爸爸继续吃饭看着路棘,小声说:“安一,是不是开始…叛逆期?”
“晚上回去教训一下就行了。”
许安一没听见路棘说的话,也不知道韩妈妈她们的交流内容,对着所有人宣誓自己的主权。
“我叫许安一,你们以后别想在我身上看见周天成的影子!”
许清江很想教训他,此时此刻,就地打一顿。
可以前都没教训过他,发现没有范本,只能气自己,越想越气,炸了。
“你给我变回原样!”
“就不!这是我的自由!”
“你敢跟我提自由?你要自己出去住了?不要你哥哥了?”
“这和要不要出去住有什么关系,我这样就不能有哥哥了?完全没有道理。”
“自由是什么,自由就是一个人独自生活,那就叫自由。”
“才不是,自由就是自己决定自己该成为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
“你得顾及周围人的观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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