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我们回来了！”
返回别墅的卡缪和韦伯站在客厅，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鲁路修的踪影。
韦伯：“咦？人呢？睡了吗？”
卡缪看了眼时间：“快三点了，睡着的概率很大。”
韦伯哦了一声：“那我们也先休息吧。”
韦伯扭头看向身后：“那Rider你先跟我在一间房吧，其他的等明天鲁路修醒了，我们再讨论。”
“！”
听到熟悉的名字，漆黑的蒙面从者骤然出现在韦伯面前。
在Rider戒备的眼神中，名为Zero的从者身形挺拔，沉默寡言，全身上下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头部被覆盖整个头颅的黑色头盔包住，脖子被洁白的领巾遮掩，高高竖起的披风领子在某些时候很容易让人幻视成魔王的羽翼，而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则都影藏在黑蓝色披风之下，明明身材比例优越，却像是个没有身躯的幽灵。
光从打扮风格上来说，Caster的风格与某些邪恶阵营的魔术师还挺像的。
在疑惑警惕中，卡缪的脑海中也快速闪过一丝情况外的吐槽。
更重要的是，比起一路话痨的伊斯坎达尔，Caster的存在感一直很低。
可一旦当他真正出现在韦伯面前，不在沉默的时候，韦伯发现自己竟然浑身僵硬，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种与伊斯坎达尔截然不同的气场。不是身经百战，不是血海尸山，更不是什么王者气概，而是某种寂静荒芜，生机断绝的死意，像是某种已然死去的庞然大物，虽然没有咆哮利爪没有跃动呼吸，但他悄无声息的尸体，根本就能给人联想到渺小到极致的压迫感。
韦伯瞳孔紧缩，脸色有些发白：“你……”
虽然Caster现世才不到三个小时，但韦伯卡缪他们也大致知道了他的性格。这个未知历史上的“正义之人”性子冷僻，一路上说的话连Rider一句话的零头都不到。
而以征服世界为目标的亚历山大大帝，Rider伊斯坎达尔则不同，体型状态正直壮年的他外表虽然粗狂，但作为一名卓越的军事家政治家，伊斯坎达尔的心思也格外细腻敏感。
他知道，Caster此时的出现并非是无的放矢。
伊斯坎达尔双眸微眯，熊一般健硕的身躯挡在韦伯面前，将他挡得严严实实，打断了韦伯的话，代替自己的小御主开口：“Caster，你有什么事情吗？”
Caster的视线透过面罩，无法落在韦伯脸上，于是他看向伊斯坎达尔，年轻的男性声音从面具下响起：“鲁路修……这个名字……你们这里也有用这个名字的人吗？”
伊斯坎达尔不假思索：“不知道。”
“Rider你才来现世，你知道才怪了啦。”
比起卡缪和Caster之间的冷淡，韦伯与伊斯坎达尔之间意外得处得来。才认识不到三个小时，韦伯就已经能跟伊斯坎达尔呛声。
他从伊斯坎达尔的背后弹出半张脸来，有些好奇的望着蒙面的黑色Caster：“是啊。”
漆黑的面罩微微转动，似乎是在打量整个客厅。
Caster顿了会，才开口：“你刚才说，明天等他醒来，所以他也在这栋房子里?”
虽然有面罩遮住Caster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在场三人都能够从他情绪复杂的语气中听出，这位来自未知历史的英灵，似乎对鲁路修这个名字格外关注。
卡缪想到这个世界的鲁路修在上辈子，通过未知历史的遗迹科技取得的惊人权势，而现在这个来自未知历史的英灵似乎对这个名字有别样的反应。
“……”
卡缪顿时觉得自己贸然将鲁路修绑来帮助他们参加圣杯战争这件事，是否太过缺乏考虑了。
卡缪稳住心神：“是。”
她的眼神往三楼飘去。
“……多谢。”戴着黑色面具的从者也将面向对着三楼，他沉默几秒，回首向卡缪道谢后，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伊斯坎达尔缓缓放下手：“好像离开了。”
韦伯从伊斯坎达尔的身后走出来：“呜哇，这个压迫力有点强啊……”
卡缪嗯了一声：“不愧是能够推翻帝国之人。”
韦伯一脸“呜哇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快就翻墙到其他人身上去了”的表情：“卡缪，你之前还说魔王陛下天下第一呢。”
卡缪振振有词：“魔王陛下确实厉害，但Caster也不差，能够单枪匹马地杀死魔王，说明他也足够强大。”
韦伯悻悻：“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怎么对鲁路修这么感兴趣？”
韦伯摸了摸下巴：“正常来说，这两个人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啊……”
伊斯坎达尔一巴掌拍在韦伯背后：“说不定人家也认识一个叫鲁路修的人呢？”
“好痛！”韦伯向前酿锵一步，咳嗽两声，随即不受控制得打了个哈欠：“好困，感觉快要猝死了。卡缪，你刚才把鲁路修的房间指给Caster，没事吧？”
卡缪闻言愣了两秒钟，很快恢复：“没问题……吧？”
伊斯坎达尔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卡缪一眼：“小姑娘，去跟你的从者说一声吧，我听韦伯说，三楼那个还是你们用魔术迷过来的大腿，现在圣杯战争还没开始，万一他要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就不好了。”
“……”
卡缪闭了闭眼，勉强勾唇：“好，我这就去跟他说。”
……
“他是乌丸财阀的继承人。”
“……”
“少年掌权。”
“……”
房间内的窗帘被拉得很紧，将室外的晨光全部隔绝在外。
卧室内一片漆黑，但这对英灵来说并不是什么困扰。
Caster隐藏自己的身体出现在卧室的床边，死死盯着床上的黑发少年。
御主的话语犹在耳畔，但眼前曾经的种种回忆却以更为汹涌的姿态频繁闪过。
是他！
没错！
就是他！
穿着Zero衣服的朱雀死死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将埋在被褥里睡觉的鲁路修看入眼中。
所以这是在做梦吗？朱雀突然觉得。
毕竟只有在梦中，他才有见到鲁路修的机会。
朱雀闭了闭眼，忽然单膝跪在地上，双手虚虚握住被子上鲁路修的手。
就是这双手，当年沾着它主人的血，抹在自己的脸上。
所有人都在说那道血痕是他给自己的诅咒，是魔王给予杀死自己凶手的烙印。
但只有朱雀知道，那只是因为他最懂自己，他连死的时候，都猜到了自己的反应，他知道自己的面具下满是泪水。
——他只是想帮我擦眼泪而已。
他们两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知道对方心意的人，但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相互理解的人。
至亲至疏，最爱最恨的，都是对方。
朱雀将脑袋埋在距离他手指不远处的床单上，深吸一口气，房间里属于鲁路修的气息被他吸进肺里。
这是他这几年来，唯一一次，梦到这么安详的鲁路修。
逃避这么多年，朱雀第一次在心里祈祷，这一次的梦境希望再久一点。
【好久不见，鲁路修……】
已经抛去一切，顶着鲁路修留给他的Zero身份的朱雀在心里小声道。
就在这时，一缕漆黑的光子出现在半空中，随即很快凝聚成一道披着蓝金色披风，穿着白色骑士服的少年。
微卷的棕发少年嘴角平直，明明面无表情，但眸中混沌的憎恶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牢牢钉在鲁路修的脸上。
你怎么睡得着？
你怎么能睡得这么安稳？！
利用一切背叛一切又杀兄杀妹的你，现在怎么能这么安稳地活着？！！
Avenger朱雀手持骑士剑，神情癫狂地向鲁路修的身上刺去。
“！！！”
Caster朱雀见状瞬间从地上跳起来，抬高大腿，在半空中旋转一圈，将Avenger的骑士剑踢了出去。
锵！
金属落在地上的声音划破了一室的宁静。
而Avenger朱雀见到鲁路修的身边竟然有其他守护者，心中沉郁炙热的怒火更加旺盛。
抬手挡住了紧跟着踢过来的长腿，卸下了进攻的力道。
飒——
布料翻滚，镶着金边的黑色披风在室内缓缓落下，将Avenger朱雀的视线瞬间被吸引过去，看清了Caster朱雀身上的穿着。
“这是——”
Avenger朱雀大惊失色，惊异未定地看着面前抬腿踢过来的黑色人影：“Zero的衣服，你……你也是鲁路修？”
两个朱雀在自己床前打架的动静这么大，鲁路修就算是头猪也该醒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摸开电灯。
啪！
人类科技的光亮洒满整间屋子。
床侧两人互相对峙的样子瞬间印入他的眼帘。
朱雀和他在他的床边打架？
鲁路修仔细看去。
哦，自己抬不起来那么高的腿。
那就不是自己了。
“……”
鲁路修很快压下心中对于自己体术弱的一丝丝羞愤，一脸茫然：“发生什么事了？”
连鲁路修都懵，更别说Avenger朱雀。
Avenger朱雀此时已然大脑失衡，难以理解自己面前的这副情景。
床上躺着个鲁路修，自己面前怎么又有一个鲁路修？！
哒哒哒哒！
门外的走廊也传来快速接近的脚步声。
伊斯坎达尔一把踹开房门，韦伯冲进来：“我们听到好大的动静，鲁路修发生什么——诶？？？？”
我在写什么怪东西，好怪，我再看看=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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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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