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韦伯卡缪他们震惊地看着与Caster针锋相对的陌生的白色骑士：“从者？！”
卡缪瞪大眼睛：“这里怎么会有其他的从者出现？！”
鲁路修听到这里明白了，深吸一口气：“所以这是你们带回来的吗？”
俨然一副你们带回来的小狗怎么不牵好的责怪表情。
卡缪尴尬笑两声：“黑色的是我的。”
卡缪冲着Zero朱雀开口：“Caster，快出来。”
“Avenger？”韦伯眯着眼，仔细辨认白衣骑士的职介：“圣杯战争七个职介，有Avenger这个职介吗？！”
“Avenger？”听到韦伯的话的伊斯坎达尔伸手拦住卡缪：“等等，先别进去。”
伊斯坎达尔看着Avenger朱雀，神情肃然：“阁下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鲁路修艰难解释：“Avenger是我的从者。”
“哈？！”
“！！！”
Zero朱雀如遭重击，呆滞当场。
……
圣杯战争，第一日。
冬木市深山町住宅区。
鲁路修，韦伯，卡缪，伊斯坎达尔都坐在沙发上，两个朱雀如门神一般分别站在鲁路修两侧。
韦伯和伊斯坎达尔的视线在鲁路修和站着的两位英灵之间来回游移，吃瓜的表情昭然若揭。
鲁路修：“……”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所以你也成为御主了？”卡缪首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鲁路修颔首：“嗯，我之前意外得到了一颗钻石，昨晚十二点的时候，钻石忽然发烫，然后就召唤除了Avenger。”
“这就有些奇怪了，不是说圣杯战争只有Saber，Archer，Caster，Rider，Lancer，Assassin，Berserker这七个职介吗？”
对圣杯战争研究不深的韦伯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Avenger是怎么来的？圣杯战争是怎么出现第八职阶和第八位御主呢？”
“是啊……”
鲁路修也有些奇怪，他明明没有参加圣杯战争的想法，只是想观测一下这边的力量体系究竟能给他带来多少可以利用得余地。
但为什么朱雀会以复仇者的职介出现在这里呢？
而且用掉的还是娜娜莉的粉钻！
鲁路修暗恼。
在场众人都只是疑惑，但只有卡缪是满心慌乱。
怎么会这样呢？
卡缪看着面前的Avenger，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要知道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所有参与者和从者信息，都是她决定抢占先机的依据。
但现在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上辈子从来没有出现过的Avenger？
卡缪心如火焚。
是因为我把鲁路修带来的缘故吗？
她不禁将视线放在了鲁路修的身上。
是因为他？
察觉到卡缪视线的鲁路修回望过去：“嗯？”
卡缪猛地收回视线，垂下头。
不对，圣杯战争从古至今一直都是七名御主七骑从者，第八位御主前所未闻。
鲁路修清晰地看着卡缪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
卡缪与韦伯他们截然不同的反应，让鲁路修对这个长相清秀的金发少女产生了些许好奇。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
鲁路修将眼光投向穿着Zero服饰的从者：“还没有请教，这位英灵是？”
Zero朱雀抢先卡缪一步开口：“Zero。”
听清声线的鲁路修眉头轻挑。
“杀死布尼塔尼亚第一百代皇帝的救世之人，Zero。”朱雀低头，深深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鲁路修，声音微哑。
听到这里，Avenger朱雀也反应过来，他是身体和心智都回到了十七岁，但并不是没有记忆。
眼前这个穿着Zero衣服的人，就是零之镇魂曲之后的朱雀。
也是他自己。
Avenger朱雀愤恨的表情逐渐松弛，他看了看穿着Zero衣服的Caster朱雀，又扭头看了看鲁路修。
鲁路修甚至能在Avenger朱雀的脸上看到一丝茫然和无措，像只行至迷途的小狗。
但Avenger朱雀的视线在接触到鲁路修之后，反而拉下脸来，愤恨地盯着鲁路修，话语却是怼的Zero朱雀：“欺世盗名，背信弃义的人算什么救世之人？午夜梦回你睡得着觉吗？满手的鲜血你都忘了吗？”
“咦？”听到这句话的韦伯耳朵竖起：“这位Avenger也是未知历史之中的英灵吗？”
韦伯的重点主要是下一句：“你们俩认识吗？”
Avenger朱雀闻言，瞬间冷着脸：“不认识。”
Caster朱雀木着脸看向鲁路修：“你把他献祭了吧，太危险了。我来当你的从者。”
卡缪：“？？？”
“！！！”韦伯一脸吃到瓜的惊喜表情。
鲁路修有些心累：“倒也到不了那一步……”
Avenger朱雀脸色顿时黑下来，他二话不说，直接掏出骑士剑，架在卡缪的脖子上，盯着Caster朱雀杀气肆意：“请离远点。”
卡缪抬手：“等等等等——”
Caster朱雀沉默许久，他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鲁路修，这个梦境太真实了。
但鲁路修不可能还活着，这么奇异的圣杯战争，除了做梦之外还有什么解释呢？
一想到这里是自己的梦境，舍弃自我多年的朱雀终于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我就是要成为鲁路修的骑士，其他人跟我没有关系。”
“你！”
Avenger朱雀闻言双眼通红，碧绿的眸中恨意奔涌，但比起恨另一个自己，他此时情绪最想宣泄的人依旧是鲁路修。
他将骑士剑转移到鲁路修的面前，眼中沉着幽深炙热的火焰。
Avenger朱雀的心中充斥着永不熄灭的恨火。
在圣杯体系之中，Avenger这个职介属于圣杯的“bug”之一，其为“反英雄”的存在，在于某个时期，某个世界线上，本应无色的圣杯内容物被黑色污染，“从世间看来是恶但亦被定义为英雄者”，反英雄的存在因此被承认，于是出现了Avenger这一职介可以将他们作为英灵召唤现世。
是诞生于即使死后也不会消退的强大怨恨的职阶。
这一特质，与当年亲眼见到尤菲米娅死亡，又得知凶手是鲁路修后，亲手将鲁路修抓住献给帝国皇帝换取爵位的朱雀格外吻合。
在当年的朱雀看来，鲁路修是他的挚友，他可以为之献出一切的灵魂。而尤菲米娅是给与他走向另一条道路的亲人恩人朋友，也是很重要的人。
可意外杀死尤菲米娅的鲁路修，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将他的整个人生全部摧毁。
——他的灵魂杀死了他的未来。
这让差一点就能走上另一条光明大道，差一点可以和鲁路修娜娜莉一起，可以光明正大生活在一起的朱雀痛彻心扉。
他悲痛欲绝，他愤恨填膺，他如遭火焚。
他怨恨布尼塔尼亚发动战争侵略家园，怨恨父亲为了求和要迎娶才不到十岁的娜娜莉，怨恨自己没有力量无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更怨恨鲁路修毁了他的未来，而自己尽然没有办法下手杀他。
所以他最恨自己。
他的憎恨熊熊燃烧，他的悲伤如山媲海。
那两年，朱雀滔天的怨恨与圣杯中Avenger职介格外贴合。
于是在钻石的媒介作用之下，十七岁的朱雀以Avenger职介现世。
他一切行动的源头，都来自他的御主鲁路修。
鲁路修就是他的动力之源，亦是他最大的杀意对象。一旦受到任何刺激，都会失去理智，发疯地想要杀死鲁路修，之后化为无差别攻击所有生物的机器，直到杀光眼前的一切，才能勉强填满内心愤恨的深渊。
但即便如此，鲁路修也是控制他的缰绳。
哪怕他身陷疯狂，只要鲁路修一声令下，他也会立马听从鲁路修的命令，飞奔至鲁路修的身边任其差遣。①
“哇，攻击性也太强了吧……”
见到Avenger朱雀将剑尖指向了自己的御主，韦伯凑在伊斯坎达尔的耳边，小声嘀咕：“复仇者这个职介听起来阵营就不太妙啊。感觉有噬主的危险……”
“唔。”伊斯坎达尔点点头：“性子确实有些尖锐了。”
韦伯：“？？？”
这叫性子有些尖锐？
韦伯与伊斯坎达尔的相性或许是在场三对之中最好的，这两经过一晚上的相处，关系看起来更和谐了。
伊斯坎达尔看向鲁路修：“既然现在在场的已经有三位御主，那余也不找什么借口了。Avenger的宿主哟，余问你，你如果得到圣杯，你想要实现什么愿望？”
①这一段灵感来自亡国的阿基德，都恨不得掐死鲁路修了，结果人家一说渴了，就乖乖去倒水，而且最后鲁路修神志不清地靠着朱雀的肩膀，跟他一起回忆小时候的那一幕，劲也太大了TA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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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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