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偏宜闷在家里复习,去前厅拿书。
正好和沈明涛撞见。
沈明涛西装打领带,外套挎在手臂上正准备出门,经过沈偏宜,一会又退回来。
风流又傲气。
那双桃花眼看着他,沈偏宜不明所以,和他对视。
沈明涛歪头笑了,将他手里的书抽出来放在桌子上,揽过他:
“听说最近小幺在复习备考,我带你去放松放松。”
沈偏宜想挣扎,无奈两人的力气相差确实太大,不费什么力气就被带进车里。
“……”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沈明涛关上门,将外套穿上:“乖,哥带你去玩。”
但是因为某人的冷气实在太足,沈明涛很尴尬地收回手。
“不抱就不抱呗。”有什么大不了的那。
他自己开车,一路疾驰,目的地是一个舞厅。
五光十色的广告灯牌上是美艳的头牌舞女。
下车,沈明涛理一理西装领子,拉起沈偏宜走进去。
灯光摇曳,歌声甜美。
沈明涛一进去,便引起众人的注意,他们三三两两围拢来,注意到他身边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元杰用肩膀撞撞他:“你去哪拐回来的,这长得也太……”
沈偏宜就这样被沈明涛牵着,冷着脸默不作声。
起哄声音越来越大,沈明涛干了一杯酒,手掌下压:“行了行了,什么叫拐来的。”
环视一圈,伸手揉揉沈偏宜的头发。
头发一乱,他的冷脸也就多了几分可爱。
“这是我弟弟,亲的,他最近学业繁重,带他出来放轻松。”他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
“今天都悠着点啊。”
“沈三少啊……”
“真的假的?”
不知是遗憾还是别的什么,毕竟这般颜色甚是少见,而沈家又确实不是什么小角色。
可是不是说沈家三少平平无奇,资质平庸来着?
“你们说呢。”沈明涛拍拍沈偏宜的肩膀:“想玩什么?我请。”
沈偏宜和他对视。
“唱歌?跳舞?打麻将?”
他可是真心想要哄他开心的,他高中毕业那阵子忙得自闭,就想有个人带他脱离苦海,但是指望沈惊涛是指望不上的。
正所谓:因为淋过雨,所以也想为别人撑一把伞。
“对啊弟弟,放松放松嘛。”
“我们陪你玩啊。”
这里都是平常与沈明涛玩的不错的人,人品什么的也都过得去。
沈偏宜朝沈明涛身后躲一躲,假笑:“谢谢。”
眸色淡淡,仅仅弯了弯唇。
这一笑,似幻非真,轻薄却无法掩其光华,起哄声都静了静。
“行了行了,别围着,人家高中还没毕业呢。”
元杰把酒递过去:“藏挺深啊。这十八年可是一点风声没透出来。”
沈明涛接过酒杯。
“不过也是,也要是不藏着点……啧……”
“什么?”
元杰摇头,在他心里,沈偏宜已经和红颜祸水挂上钩了。
沈偏宜坐了一会,独自去卫生间。
他冲好水转身,隔间门却突然开了,一阵风灌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摁在隔间的门板上捂住嘴,后颈撞在那个人的手腕上,倒是不疼。
抬头,正好对上那人的视线。
真巧。
许霆山进来时发现有人,下意识地就要打晕他,但是看见他是谁后,手拐了个弯,就垫在他身下。
“嘘。不要出声。”隔间很小,挤两个大男人实在勉强。
声线压得很低,莫名有一种粗砺的质感。
男人的身材很有料,一身肌肉,包裹在并不厚的布料里,还在轻轻喘气,叫人脸红。
热意传递过来,沈偏宜好像能听见他的心跳。
但他只是看了他两眼,垂下眼睛,乖乖的没有动。
许霆山显然是没有他这种觉悟。
离近了看,少年依旧找不出一丝瑕疵,肤如凝脂,乌发似瀑。
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不同于平日的冷淡,那一丝惊诧就像透露出柔软信号的引子。
又水又润,纯洁无暇。
可惜没两秒就垂下去了。
他的眉眼十分好看,许霆山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多读几句书,满腔的情绪奔涌在即,却不知如何表达。
垂下眼睛就显得冷淡了,仿佛冰塑的神明。
无论做出什么,他都不会想你投去一点目光。
但是手下的触感又是热的。
外面有人走过来,一间一间地敲门。
“谁啊!”
有客人呵斥。
是一个粗犷的男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沈偏宜的脖子有些酸疼,不自然地动一动。
许霆山以为他害怕,将捂嘴的手转而去环住他的腰。
整个将沈偏宜虚虚抱住。
两个人的距离也就真的成为了呼吸可闻。
“?”
沈偏宜不能明白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热气蒸腾,他的皮肤沁出薄薄的粉色,唇微抿,似糜烂的桃花。
许霆山很想吻上去,就在这里,不管不顾。
终于,那个人敲响这间隔间,许霆山骤然回神。
沈偏宜和许霆山对视。
男人的肌肉绷紧,整个人像一根蓄势待发的弓弦。
那人又敲了一声,这回就要急促很多。
“谁啊。”沈偏宜冷声道。
外面的人停顿片刻,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找了一圈,人没找到,挨了不少骂,来这的人非富即贵,他也只好悻悻离开。
“他走了。”
“再等一会,怕回马枪。”
“……”
手掌的热度传到腰部,不同于体温的凉。
他不舒服地挺腰:“你……”可以放手了。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感觉那人一双大手紧紧箍住了自己的腰,两人真正的贴在一起。
“别乱动。”
若沈偏宜是个懂一点的人,就该知到身边的这个男人已然是憋的不行了,一点火星子就能炸。
事实上许霆山也确实是忍到不行,温香软玉在怀,他忽然摸清了自己模糊不清的感情。
谁能想到呢?
不过区区几面。
他前半生没碰过情爱,一碰便是这月与山雪做成的人,也不知是福是祸。
“可以了吗?”
许霆山清清嗓子:“嗯。”
沈偏宜开门出去,摸一摸后腰。
“你来这干嘛。”许霆山站在他身边洗手,水流过手掌,那股热意更加明显。
沈偏宜疑惑地看他:来这干嘛?来这写作业吗?
“……”本就尴尬的气氛更尴尬了。
许霆山擦干净水珠,将额前的碎发撩起来:
“你一个人?”
沈偏宜摇头,准备出去。
卫生间的人走光了,最后那个人还看了他们好几眼,毕竟两个长相气质绝佳的人,又同时从隔间里面出来,还衣衫不整。
看起来比较娇的那个人还在揉腰。
柳眼桃腮,媚气天成。
他吹了个口哨,贴心地关上门。
很好,又摆烂了一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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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桃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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