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一:装B纯享
说留着个背叛一寸深的刺客的人,一点不后悔,是假的。
那天一寸深埋伏刺杀李有仪的夜里,暴露身份,正式叛逃后,她公主府的后院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奈何,雨危芳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在一寸深,向上爬能到天花板的位置就是那个祁三的代号,往下,大大小小的刺客几乎都经过雨危芳的调教。实在是雨危芳一出手,就是他们不可企及的天花板。
说她是为了练武而生也不为过。
——奈何,她喜欢当走狗。
天才的思维,是不能用常人的逻辑去揣度的。
但一寸深不死心,一把亲手打磨出来的刀,落在不是自己的任何人手里,都是潜在的威胁。所以,被派去前去刺杀雨危芳的刺客,络绎不绝。但五年来,从来没有刺客顺利完成任务,积在雨危芳剑下的尸体,几乎堆成山。以至于,后来每个被安排去刺杀雨危芳的人,都提前花光了自己的棺材本,反正会死,死前挥霍一下也不算奢侈。
五年来,一寸深的实力,大打折扣,不得已,停止了对雨危芳的追杀。
“噗通——”雨危芳拖着半夜造访的刺客投井,动静太大。
“大半夜的,还睡不睡了?!”李有仪怒极,房间里传来踢翻物件的哐当声。
雨危芳立刻收拾起院子,生怕早上起来的混乱战况,又影响了李有仪的心情。
收拾完毕,她静悄悄走进门。借着月光,发现李有仪没躺着,她面对墙壁,听到动静后,双手向前支着,回头望着雨危芳:她未着衣衫,及腰的长发多数在胸前,少数遮挡着光洁的后背。被子半遮——还不如不遮!
目光迷蒙,李有仪闷闷哼了声。
雨危芳立刻爬到她身边,贴着耳朵问:“怎么就睡不好了?”
李有仪有气无力的仰过头,后脑枕在雨危芳的肩头,又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雨危芳觉察到异常:李有仪的脸色潮红,体温偏高,甚至喘息间都带着有意无意的引诱。
“殿下,你喝了?”
李有仪避而不答,钻进雨危芳怀里,闷闷说:“只喝了一点。”
拿碗水里被下了药,雨危芳只以为是单纯的毒药,不曾想……会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东西。
她应该第一时间处理的。
雨危芳目光向着被李有仪打翻的水看去。此刻,李有仪抱着她的脖子,亲昵的吻起来。
李有仪翻身坐在她腰间。雨危芳双眼一闭:怕是一晚上折腾不完。
日常二:后院失火
尽管再三保证,但送来那么多的美人里,总有几个是实在无处可去不得不留下的,留下了,难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长窈便是其中最典型的。
长窈是个身量高,眼含秋水、动辄如眉目传情,面容娇好又身段妩媚的男子。
他总是穿着一身烟霞雾粉的轻纱长袍,裹着雪白的狐裘,现在枯枝败叶的院子里,像极了霜天雪地唯一的粉桃花。
每个人多多少少会多瞧他几眼。只有鸾玉尤其看不惯他的做派。
“每日守着这湖,不就是想偶遇殿下嘛?!”鸾玉怒火中烧:殿下好不容易闯出片天来,怎么总有不长眼的想影响公主生涯事迹。
鸾玉很急,但是她更生气:这个时候雨危芳居然装死!
青玉默默抿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该着急的人还没急上火呢。
已经一连好几天,李有仪都被长窈绊住脚,找了个各种借口忽悠李有仪同他话事点茶。
雨危芳不是没有危机感,只是她不敢再李有仪面前发作。
这天夜里,长窈竟然恶从胆边生,趁人不注意,公然进入李有仪的书房。
见推门的来者,狐裘一解,衣不蔽体。眼下猩红映着颊边腮红,好不可怜的模样。
他款步走到李有仪身边。李有仪眼皮子一掀一盖,继续批公文:“有何贵干?”
这话一落,门立刻被强劲的掌风掀开,雨危芳眉上挂着碎雪,可见赶过来的急促。
“殿下,”雨危芳立刻挤到长窈前面,挂在李有仪身上,膝盖一软,便坐在李有仪的腿上。她的手勾着李有仪的脖子:“殿下,您已经忙了一天,好几个时辰没陪雨奴了。”
“这不是公务繁忙……”
“啪——”雨危芳一巴掌盖住公务,顺带扯开些衣领,娇嗔道:“殿下,公务一时半会看不完的。但是殿下不能太过操劳,累坏了,雨奴会心疼的。”
李有仪嘴角都快挂不住了,长窈一人长身玉立,提前想好的招数全让雨危芳捷足先登了。
雨危芳故意仰着脖子,把李有仪往脖颈间扣。李有仪一把撑开,顺带将衣服扯起来合拢,拍着衣襟道:“知道了,这就陪你。”
李有仪拉着雨危芳,绕着书桌,从另一边走了出去。
门被雨危芳带上,两个人相对无言。
“殿下真是好大的魅力,招惹一个不够,还想要几个?”
“玩腻了就要换啊。”李有仪打趣,雨危芳闷哼,跺着脚大步流星。
生气归生气,但雨危芳才不想把李有仪拱手让人。
第二日,长窈还是不死心等在湖边,想着巧遇李有仪。
碎雪嘎吱一响,故作矜持的长窈惊喜回头,眼里的欢快逐渐暗淡为不满。
“怎么是你!”
长窈不满,雨危芳也没摆好脸色。
“死了这条心叭,殿下是瞧不起你这种的既无武艺傍身又无强健体格的人,弱柳扶风,见风倒,到时候下大雨刮狂风还要殿下给你扛……哼!”
“你以为你就很厉害!”长窈不满,与她起了口角之争。
对骂得正上头,院门口突然露出衣角,被人扯着,缩回了院墙后。
雨危芳计上心头,动手扯了下长窈衣服,后者气头上,一把推开,雨危芳脚下打滑,身体在半空摇晃。
长窈一开始见她要倒下去,是慌了神的,可雨危芳稳住了,那颗悬着的心落了地。他伸手要抓雨危芳,但……
“噗通——”院子里声音突然消失,李有仪从院墙外站出来,刚好就看见长窈伸手,雨危芳掉进了冰湖里。
动静很大,长窈吓得脸色惨白,脑子嗡鸣,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呼救:“来人!有人落水啦!快来人!”
他喊得声嘶力竭,人影一闪而过,又是“噗通”一声:又有人落水了!
长窈吓得站不脚,头脑嗡鸣,眼前一黑,膝盖一软的向后倒去。
鸾玉和青玉等在岸边,李有仪把人捞上来,长窈立刻求饶。
“殿下、殿下,我是冤枉的!”那个长窈说到底是小倌,哪见过天子一怒的场面,吓得面色惨白,跪行到李有仪脚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这院子里所有人都看见了!殿下不能冤枉我!”
“是我,”雨危芳可怜的缩在李有仪怀里,抓着她的衣服,一脸坚强道,“是我不小心失足落水的,不承想殿下会跳下去救我,雨奴不能害殿下一同着凉。”
说着,她支起身体,要把披风盖在李有仪身上。
“不是,你装什么……!”长窈眼含热泪的指控。
“够了!”李有仪太阳穴青筋暴跳,吵得她脑袋疼,“即便是她自己跳进去的,你也得跳下去把她救上来!但凡她有闪失,十个脑袋也不够你掉!”
李有仪抱起雨危芳,火速赶回去,后面的男子还在喊着冤枉。
雨危芳靠在李有仪的肩头,眉梢眼角都扬起得意。
李有仪抱着她,雨危芳拱在她脖叫腻歪。
“这下你满意了?”
“殿下这么纵容雨奴,雨奴学坏了怎么是好啊?”雨危芳晃着她的胳膊,一个劲卖乖。
*
日常三:细水流长。
即便是强如雨危芳,也躲不过生老病死。
那日和那个小倌闹了落水那一出,雨危芳竟真的害了场大病,第二日早上,高烧折腾的人迷迷糊糊,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雨危芳意识混乱,时有时无,只是偶尔能感受到有人给她换额头上的汗巾。有时睁开眼,也只能勉强看到衣裙在动。
一直到半夜,意识聚拢,雨危芳醒了过来。
李有仪坐在榻沿,一边批着文书公务,一边守着她。
雨危芳稍微一动,李有仪的视线便追了上来。她嗫嚅着唇,嗓子像着火似的疼。
李有仪立刻端着床头的温水,喂着雨危芳喝下去。
“还以为你不会生病呢,”李有仪喂她喝完水,扶着对方的脑袋躺下去,“瞧着怪可怜的。”
因为高烧,雨危芳的脸色虚弱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李有仪捧着她的脸,拇指摩挲脸颊,凑上去就要吻一下。
“别,”雨危芳缩着下颌,额头抵着李有仪,阻止她的动作,“会过病气给殿下的。”
李有仪低笑,照着唇角便吻了下去,鼻尖蹭着鼻尖,“那正好,你也照顾我一天一夜就扯平了。”
“殿下。”雨危芳绵软无力地叫了一声,眼泪倏地滚下来,浸湿了李有仪的拇指。
“怎么就这么可怜呢,”李有仪温柔擦着眼泪,“哭得这么真情实感,要心疼死谁啊,小宝贝儿。”最后的爱称,李有仪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喊出声。
“殿下待雨奴这般好,雨奴……要怎么才能报答殿下啊。”雨危芳一头扑进李有仪的怀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流个不停。
李有仪抚摸她耸动的肩膀,安慰她:“以身相许吧,一辈子守着没人疼的李有仪。”
“雨奴疼殿下,雨奴会比旁人千倍百倍的疼殿下的。”
李有仪笑着,将人抱得更紧,抚摸她的脑袋。
“小宝贝儿,你这场大病,是真的吓到我了。”李有仪嗅着雨危芳,“昨夜抱着你,你发了昏的拱我,要我多疼疼你,说我怎么抛妻弃子,说我怎么没让你有个孩子,说我怎么不给个拉住我的机会……还记不记得?”
李有仪抱着她身体的手晃了晃她,雨危芳捂着脑袋,脑子更迷糊了。
“小宝贝儿……理理我啊、怎么不理我?”李有仪也觉得自己发昏,她偏头,脑袋拱在雨危芳的脖子间,热切的**她。
雨危芳不知道怎么想的……她明明在生病,可下意识顺着李有仪的话,她被李有仪握在手心,喘息着、流泪着、哭泣着,然后泄了一夜。
第二日,雨危芳病情转重了,但不想头一夜那般不省人事。
李有仪早早回来,雨危芳却吃药睡着了。
“还烧着吗?”雨危芳感觉到身边有人,迷迷糊糊撬开眼皮,那一声追问就落在耳边。
她摇头,表示不知道。
李有仪伸出两只,拨开雨危芳的双齿,钻进去,指尖勾着绵软的舌体,动了一遍又一遍。涎水顺着手指,淌出齿缝,顺着脸浸入脖颈。
直到舌头有力的回应手指,雨危芳脸上的潮红怎么也盖不住。李有仪的手指退出来。
雨危芳大口喘气,舌头软塌塌的躺在无法闭合的口腔里,好不活色生香。
她喘了很久,慢悠悠的问:“生病了,还要折腾吗?”
“不是折腾。”李有仪捧着她的脸,“是叫醒。”
李有仪抵着她的脸颊,亲了亲她的下巴。
眼泪顺着眼眶,砸进李有仪的手指:还说,不会折腾她。
“我病了。”
“我知道,病了更需要多走动走动,强身健体。”
雨危芳咽口气,彻底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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