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么多的伤口都没有流血,而且伤口深得可以看见里面破碎的内脏,这些碎块都像肉糜了也不流出来。”白蔷说着停下来喘了几口气。
过后她继续费力地说道:“就像有一个透明的膜兜住了我们的腹部,我怀疑这是他们所说的神水的作用。”
“管、管他神不神水?”凌力大声回嘴道,“现在是我们死定了!他、他们都不为财,他、他们就是想把我们虐待死!”
“不是单纯的虐待,你看见排在我们前面被绑着的那些人吗?他们肚子里冒出来的红色珠子应该就是他们的目的。”文善哑着嗓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们叫我们‘养莲基’,我想可能是‘养育莲子的培养基’的意思。
这群人对着我们的腹部变着法儿地折腾,大概也是为了让我们的肚子里长出莲子。”说完文善的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样的疼。
“什么莲子要从人体中长出来?”凌力声音都变形了,却这次没有结巴。
众人陷入了沉默,洞内蜡烛的幽光使气氛更加阴森。
“汪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了两只大型犬,它们高约一米,一身黑亮的皮毛,体型威猛雄壮,肌肉发达,四只爪子异常的大,蹲在不远处像两座小山。
它们两只尖耳直直立着,饿狼般的眼睛锁定着他们,透明的涎液从它们的利齿缝中流了下来。
文善看着害怕了起来,她本身就怕狗,而且这两只狗非常大,这体型一扑过来自己肯定动都动不了,她心里发憷地想着,看来逃跑时还得小心这两条狗。
“阳阳!新新!过来!”远处有人呼唤,两只狗听到后脑袋就扭向了声源处,蹬蹬地跑过去了。
文善视线追随着两只狗,就看见广场中央的养莲基们列成一个大方阵,三三两两的黑袍人穿梭其中,他们或在交谈,或在仔细察视,或在用尖锥从人的肉里撬出莲子,一副辛勤忙碌的景象。
文善气得想去踹翻他们装莲子的桶!他们果然是为了莲子,看他们小心翼翼撬莲子的样子,真让人以为是什么好宝贝!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大家都想想办法怎么逃出去。”这时申莲语说道。
有什么办法呢?手腕被绑在横木上,手指够到绑绳都很困难更别提去解开了,而且挣扎了这么久这绳子依旧结实得很。
关键是洞穴的出口在哪里呢?
文善来回打量了四周环境很久,发现这个空间封得严严实实的,除了周围一圈房间就只剩下石壁上的那些洞口了。
难道这些洞口是通向外面的出口?但正常人不会这么设置出口吧,可他们是正常人吗?这么一想,文善反而觉得极有可能了。
文善问向白蔷:“蔷姐,你觉得石壁上那些洞口会不会是出口?”
白蔷有点不赞成:“会有这么多出口吗?而且洞口狭窄,有的还在石壁高处,要不我们再观察观察,因为逃跑时争分夺秒,我们必须规划一个准确的路线,才不会浪费时间。”
申莲语反而赞成文善:“不,我仔细看了这个洞穴发现没别的选择了,我们只能试一试,想要一个准确的路线反而贻误时机,也许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我们慢慢规划。”
“你、你们是不是想得太多了,绳子都还没法解呢。”凌力扫兴地开口道。
这一下问题又回到原点了,就是得先解开绳子。
申莲语突然说道:“我的右手肩膀处已经脱臼了,算是已经失去一只手了。”
文善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双手被高高吊着,一股拉力一直扯着肩关节,可不会脱臼吗!
“申、申哥,我会接脱臼,我……”凌力话说了一半,硬生生地止住了。
后面能说什么呢?说解开绳子我帮你接吗?那不是废话吗。
但申莲语却语气轻松地说道:“好啊,那先谢谢你了。”好像真的没把眼前的困难放在心上。
…………
在洞穴中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因为它的昏暗一成不变。
不知过了多久,五个黑袍人提着小铁桶走过来了,两只黑狗环绕着他们也跟了过来。
他们来到文善四人面前,其中一个黑袍人对其余四个黑袍人说道:“你们都学过了怎么驱毒了对吧?这个很简单,熟能生巧。只有一点要牢记,一定要把穴口扒开到最大刷,才能把种植坑彻底驱毒,这样莲子颜色才会漂亮。”
这个黑袍人边说着话边摸着黑狗的脑袋:“你们操作,我在旁边看着。”
其余四个黑袍人听后便开始弯腰用刷子蘸水,文善看到后,浑身上下都在抗拒着,却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把她笼罩着。
“啊啊!!”
“啊啊啊!!”
“救命!啊啊!!”
“啊!啊啊!!”
文善他们都尖叫起来,两只黑狗也开始跟着一起汪汪地叫,和他们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听起来头皮发麻。
“你能不能别动了,哎,别动。”刷文善的黑袍人口中嘀咕着,因为文善像案板上的鱼竭力扑腾着,好像这样就能纾解一下疼痛。
“她动的话,你就要看准下手,这个眼手同步多练练就好了。”在旁看着的黑袍人指导着。
他又转而指导白蔷面前的黑袍人:“你看你,穴口没有扒开就刷了,用力扒嘛!你畏手畏脚的不要怕嘛!他们都是泥肉,和我们不一样的。”
“好的。”刷白蔷的黑袍人回应道,不久后白蔷就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地尖叫。
这群天杀的!
因为这四个黑袍人是新手,他们手忙脚乱地弄了很久,延长了这场煎熬。
老天爷!我有罪!我偷过我妈的钱!造过同事的谣!我爷爷死了我一点都不伤心!所以让我死吧!不要折磨我了!妈!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我好痛!
之前不认为自己有罪的文善都开始清点起自己的过错了,只求老天爷让她快点死了才好。
好不容易等到这些黑袍人结束走后,文善他们很长时间都无一人说话。
直至四个新手黑袍人又一次到来。
看着他们又弯腰用刷子蘸水,文善绝望了。
这些黑袍人把他们四人的惨叫声当做背景音地开始闲聊起来:“哎,你们是怎样加入新阳教的?”
“我妈妈把她的引入名额给我了。”
“我是我爸爸引入的,等我成为初闻者了,我就可以让我妈妈进来了。”
原来这是一个叫新阳教的邪教,还得一对一的引荐才能加入。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初闻者啊?感觉好难,得靠已经当上初闻者的人推举才有机会。”
“我听说我们这一批刚入教的昧者很幸运,因为马上就要祭祀奘首神了!
只要我们这个分部供奉的人肉莲子得到奘首神的喜爱,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进一阶,我们就可以成为初闻者了!”这个黑袍人乐得都有点手舞足蹈了。
文善心里恨极:你们草菅人命只为讨那个什么狗屁神的欢心?好获得什么狗屁初闻者的头衔!然后你们就可以像那个马脸黑袍一样自命不凡了吗?
黑袍人的聊天还在继续:
“就算有机会进阶也要过了第一关考验才能当上初闻者,那可是不好过的,不少人撑不过死了。”
“就算会死我也要去做,我一定要去新世界!再说每过一关也相应地获得一种来自新世界的能力。哦!感谢奘首神的恩赐!”
这个黑袍人说着就跪了下来,双手向上方伸展,头也向上方仰望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洞穴顶部,好像他们的奘首神就在那里看着他们似的。
其余黑袍人也纷纷跪下做着相同的动作。
这群极蠢极坏的傻逼!还说什么傻逼新世界!一听就是骗人的!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吗?多去看看走进科学吧!妈的,被洗脑成这副样子。
文善只知道赌博会摧毁一个人的金钱观,没想到邪教会摧毁一个人的生命观。看他们如此轻贱地不把他人生命当回事,文善心里不停咒骂。
黑袍人们跪在地上保持动作良久,然后起身,开始继续刷驱毒水。
新一轮的折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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