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他知道，这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分明，知道她会来，他一早就准备好要说些好听的话、矫饰的话，好让她泪流满面，好让她语无伦次，好让她——
永远也忘不掉他。
然而对上那双明丽的、锋锐的、绝艳的眼睛时，那些话全都破碎了。
那些狡黠的、做作的话，全都配不上他的殿下。
甚而，在她落泪的时刻，他感到后悔了。
为什么要让她记得自己？
忘了吧，忘了也好。
他垂着眸时，想。
他想说一句实话。
就说，遇到殿下，就是阚温瑜至荣至幸的事情。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只在难舍难分的吻过后，最后看着她的眼睛，笑了。
而后就目送她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这下，她会永远也忘不掉他了。
他就是要她永远忘不掉他。
这才是一个佞臣，一个龌龊之人，一个卑劣之人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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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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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水龙吟·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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