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逃脱玩的还挺快乐,但最终结果还是有一点遗憾。
前面的关卡很顺利,结果最后一关,因为伊莫林错把一张常服当成了职业装丢进绿箱子里,剩下五张有三张错误,结果闯关失败。
不过还好这是最后一关,不至于全部迷题没有体验完就被game over赶出来。
在楼梯口驻守的学姐说,这只是总长的三分之一,想体验后面的,就要重新给门票重新闯关了。
两人看了看时间,谢绝了学姐的推销,并保证下次再来。
因为他们……该去看电影咯!
一天的玩乐结束,伊莫林回到宿舍,终于遇见了那位保送的天才。
“谢尔什。”
“伊莫林。”
简短的互报名字,便是他与室友的第一次交谈。
谢尔什穿的私服。不似伊莫林那么随意,衣角整齐纳入裤腰,即便是蹲下、弯腰在收拾私人物品,也找不出一丝凌乱。
不知是否错觉,伊莫林总感觉一股略苦的清香若有若无,之前宿舍里从未出现过。
难道是新室友带来的?
想法转瞬即逝,只要不是发烂或潮湿的酸臭,伊莫林便不在乎。
伊莫林一直好奇他的室友是什么样,如今得到了答案。这同样也意味着,他不能再仗着没人随便伸展翅翼了。
才出来放风几天的翅翼,还没痊愈的翅翼,又得回到它暗无天日的肉荚中。
保送确实有过人之处。
教官要求的训练动作看两遍就能做得一丝不苟。
跑步会使用让教官看了都夸赞的姿态,懂得如何最大限度节省力气的同时,用最快速度达成目标。
其他的训练项目也毫无拖延划水,在一干同学拖着疲累努力跨过一半的进度时,谢尔顿已经一口气都不喘的快做完了。
伊莫林也在那些姿势走形、东倒西歪的行列中。
他之前只是在初高等教育体育课有不错的表现,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还是有点勉强。
努力纠正姿态,是他现在最大的目标。
偶尔在喘气之余,看着这位身体线条完美的室友有条不紊训练。每一次肌肉拉伸,仿佛能看透里面蕴含的爆发力,每一次强劲到底的运动,牵动着观众的心。
我一定要变成他这样,部分学生的内心这样想。
我要把肌肉变得凝实,变得强壮有力,我要更加强大!
有些人受到鼓舞,有些人感到嫉妒,还有人打击十足,觉得人与人的差距一生都追不上。
伊莫林以上都不是。
他有自己的目标,谢尔什不过是一个过客。
他连参军都只是为了提高结婚成功率,哪有这么容易激起斗志。
但是努力的人谁会不爱呢?
更何况谢尔什是伊莫林在这个班里,印象最贴近军雌的人。说不上来的怀念与思乡重叠,横竖都得多看两眼。
当鹿淳与谢尔什在伊莫林眼里发生微妙重叠,他突然想起昨天他和鹿淳看电影时的简短插曲。
原本他们要选择大学城的商业影院,后来发现有社团在广场上放电影,许多人聚集在此席地而坐,于是也加入其中。
伊莫林只是个小透明,没人在乎他,但鹿淳不一样,那可是卡缪克拉氏!
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人赶在电影放映前争相讨好。
伊莫林被人群挤了出去,最后还是鹿淳尽力维持秩序,这场电影才能成功看下去。
天才都得日夜接受这样的视线洗礼么?
“拉比,听说你哥有男友了?”
旁边从初等教育跟到大的狗腿吓一跳,想马上捂住他的嘴。
新来的你不要命啦!
谁知拉比平日的暴脾气没有立刻发作,“连你都知道了,那不是人尽皆知了么。”
那人挣脱捂嘴,十分好奇问:“那能配上你哥的,一定是个厉害的人吧?有没有我们班这个厉害?”
拉比看见谢尔什,越过他望向更远处的伊莫林。
只不过角度变化太微弱,没人发现。
于是在旁人眼里,就变成他对谢尔什发出嘲讽:“一般般而已。”
有些耳朵尖的,早就看拉比不顺眼,但也不敢大声讲话:“目中无人。”
可惜这话还是被拉比听见了。
“刚来第一天就有狗了?新人挺有本事的么,不愧是能保送还能晚来一周的。”
那人不敢真跟拉比对上,也是敢怒不敢言。
谢尔什直接无视了这种闹剧,弄得拉比的挑衅打在棉花上,暴躁脾气无处宣泄。
索尔觉得这种斗犬行径无聊至极,吹响哨声集合。
“够了,很闲就给我沿这里跑二十圈。”
谢尔什独来独往。
他的周围好似吹着一股冷风,吹走了一些人的热情,还冻结了想跟他搭话的同学的表情。
但这种独狼环境在黄昏时分被索尔宣布的内容终止了。
“四人一组,由我来念名单。念到的人出列,到旁边按分组重新站。”
“……第三组,谢尔什,伊莫林,奎因,提多。”
和伊莫林一组,奎因大喜。
没和费奇一组,奎因大悲。
“……第五组,费奇,拉比,本多尼,马克。”
这下好了,奎因与费奇面对面泪汪汪。
费奇脑海里哭天抢地。
救命啊,我怎么会和拉比·卡缪克拉一组——
“……以上。明天以刚才念到的四人一组重新列队,之后这个小组要持续到长达3年的军校毕业,不可私下换队友。完毕,解散!”
奎因想联络队员感情,奈何刚解散,提多便不见踪影,谢尔什也是扭头就走。
奎因大受打击:“我感觉这个队伍不能好了。”
伊莫林拍拍他的肩:“我会向他提建议的,先去吃饭吧。”
晚饭可以带回宿舍吃,但那要消耗积分。
伊莫林有周末发的积分,不知道谢尔什是不是也有,反正没在食堂看见他。
他吃完回到宿舍,果然,谢尔什一直待在这里,桌面上是已经吃完洗干净的公用餐具。
伊莫林坐在自己位置上,斟酌着怎么提建议,谢尔什放下终端,好似猜透他的想法。
他说:“我明天会积极参与小组活动的。”
伊莫林:!
伊莫林感动,听我说谢谢你,亲爱的室友!
“那就好,你要先洗澡吗?”
“如果你想现在洗,那你先吧。”
“好。”
浴室贴满冰冷瓷砖,但随着莲蓬流出热水,这个狭小空间又很快变得温暖。
这恐怕是伊莫林军校期难得舒展翅翼的时刻了。
不知道是不是福利院住了11年憋过头了,现在总是满脑子要放翅翼出来伸展一下。
胸前一痛,伊莫林摸了摸,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胸骨上有奇怪的凸起,像皮肤下有块镶嵌在骨头上的宝石。
皮肤裂开点点缝隙。
第一下没什么感觉,但随着裂缝扩大,皮下开始渗血,痛觉神经亦不甘示弱。
他看到那个“宝石”正蠕动着,从伤口里钻出……
“啊!”
浴室传来一声惊呼,谢尔什有些疑惑。
他靠近浴室,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有。”
伊莫林不可思议看着指尖爬行的蛛形生物,这玩意现在正一条腿一条腿伸展自己的肢体,仿佛刚睡醒。而“它”身上的粘液,相信很快会干涸。
这是从自己身体里冒出来的?
为什么我可以感觉到它的思维动向,还有它所有感官能接受到的一切……
我需要终端。
“兄弟,能帮我拿一下终端吗。”
谢尔什不解,但不介意帮自己的室友这点小忙。
递物时,他只能看见伊莫林的手,在灯光与朦胧中白的不像话。
还看见泡皱的指头。
“谢谢。”
“不必。”
关上门的一瞬间,磨砂玻璃的另一侧有什么反光物质的光影在门上一晃而过,瞬间消失。
……?
浴室内,伊莫林狂敲键盘。
【虫:有没有办法让一只虫子躲避捕虫网和消杀?】
【中枢:可以,但我需要对虫子进行定位。同时你需要告诉我这只虫子的重要程度,以及它是否可以再生或量产。】
定位?这确实是个麻烦。
伊莫林手里没有可以向定位系统提供标识的物件。
【虫:这样,我在虫子背部挤一点牙膏当做标记。虫子像蜘蛛,牙膏为绿色。它离开我之后会自发规避人类活动范围,也会自己捕食和工作,只需要保障它生活区域不会被针对性捕杀就行。它很重要,是我的一部分,但我不清楚它能不能再生,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有第二只。】
中枢这次没有立即给出回复,而是等待了一会。
【中枢:我可以保证为这只虫子离开人类城市的旅途亮绿灯,但这不代表它会一帆风顺,如果它有什么超出演算的行为致使事故,如主动跳到车轮下被碾压,那么我将不负相关责任。这些风险需你知悉。】
【虫:我明白了。】
浴室外,谢尔什已等得有些急切。
伊莫林很久都没有动静,甚至洗澡的水声也没有。
谢尔什敲敲门:“伊莫林?你没事吧。”
伊莫林吓了一跳,差点手滑让终端摔倒地上。
“没事,抱歉久等了……”
洗过澡,擦干水后,谢尔什穿着睡衣语重心长。
“虽然我们才刚认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欢迎喊我。我会在不违背道德的前提下,尽我所能帮助你。”
伊莫林立刻想到了自己在浴室里那声大叫,他没怎么骗过人,想不到要怎么隐瞒,只能打哈哈企图蒙混过关:“你放心,其实没什么事,刚才是我大惊小怪了……谢谢你啊,你有什么也可以叫我,这宿舍就我们两个,互帮互助应该的。”
谢尔什不语,点点头,放下自己床帘不知睡觉还是做什么去了。
伊莫林摸不准他是信了还是没信,不信也没办法了,他又不可能冲上前解释,本来就说不出什么好回答,再提起那不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伊莫林也有床帘,之前一个人睡了一星期,觉得没必要就没用过。此刻为了自己那点**,还是拉起来比较好。当然翅翼还是不能放出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床帘就一块布,就算室友真君子,风一吹扬起来一道缝也不能怪人家脸上长俩眼睛。
他平躺下,翅翼已经不那么痛了,躺着也没问题。
“晚安,谢尔什。”
伊莫林悄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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