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霍韫知点点头。
就算她国公府有功劳,但这也不是他们后辈可以肆意横行的免死金牌,更何况是当街,毫无顾忌,简直是不将人命放在眼中,这种事情若是往大了说,还指不定谁倒霉呢。
“行了,别想这些糟心事了,到时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担。”说到这里,顾锦修伸手拍了拍霍韫知的肩膀。
“对了,你之前着急忙慌的来找我,说什么成婚的事情?什么成婚?你要成婚了?”
还来不及因为兄弟的一番话而感动,霍韫知便被顾锦修接下来的问题给打懵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吧,一两句话说不清。”
茶楼。
“什么?长公主要给你定亲了?”饶是平日里稳重的顾锦修在此时也不禁发出惊叹,无他,只是这件事情来的太过突然,虽然自己是有婚约,但那是早年间,他们家在他还未出生时,就与温家定下口头约定,若是一男一女便定下婚约、若都是男孩就结拜为兄弟、都是女孩就结为金兰。
即使是父母定下的,但顾锦修与温雅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彼此之间也都是有感情的,早在去年,两家就完成下定的一系列事宜,就等着寻个良辰吉日完婚了。
啧,这么一想,难怪长公主着急了,这也确实不早了,是时候了。
“定的谁家的?”
“还不知道,她是有这个想法,但她说的都被我找理由搪塞过去了。”说到这里,霍韫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我这不是想着你有婚约,又有经验嘛,所以想着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我母亲暂时打消这个想法?”
“我?你还不知道我?”顾锦修挑眉。
“那也没什么办法了,也只有你了,不然你指望着我去问那些个整日在歌舞坊留恋的公子哥儿?”霍韫知也是无奈,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若真是去问洛城中的其他公子哥儿,那怕就不是这一回事儿了。
顾锦修想了想,点头:“也是。”
又开口:“那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了,除了剑,我就觉得你对什么都没兴趣似的,你在心底里就真没个心仪的姑娘?”
“你觉得呢?”霍韫知反问。
得,听他这语气顾锦修就已经知道答案了,手抚了抚折扇:“这事感觉不太好办,首先我们情况不相同,我与小雅是两情相悦,自是有感情在的。”
“然后,长公主的性格你比我更加清楚,决定了的事情更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说到这里,顾锦修故意买了个关子。
“但是什么?”
“你就没想过找其他人来帮助你?”
“我父亲?”
“对。”
霍韫知更加无奈了:“你觉得我会想不到?早在我母亲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想过去找父亲,但接下来他就说是与我父亲商量过了,甚至还进宫找了我皇祖母,我这不是能找的人都没法儿找了,才想着来让你给我出出主意。”
顾锦修也是无奈了:“既然连你父亲都同意了,那看来你就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说是无奈,但那语气中所带着的幸灾乐祸是半点都没掩饰。
平日里,霍韫知看着潇潇洒洒,由于长公主等人对他习武练剑的妥协,他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万事无烦恼的样子,现在见他这样,也是难得。
霍韫知听到,深深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来,手支撑着窗沿,看向自窗外掠过的飞鸟,为什么就不能如同这飞鸟一般,这样自由自在呢?
成婚,也不一定会是幸福的,就像……
算了,霍韫知甩开思绪。
“行吧,早知你也没个好主意,还不如去找找宋谨他们。”霍韫知回头瞥了一眼顾锦修,故意说到。
顾锦修听到这话也不恼,不在意地笑了笑:“他们?你要是想长公主立马压着你去拜堂,你可以去。”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就算到时候真想不出什么办法,也好过听你在我这面前秀恩爱。”
“难啊,难啊。”
“自求多福吧,兄弟。”
夜幕四合。
霍韫知踏着月色悄悄的回府。
还未等走到清韫院,就看到府中各个岔路口都站了两个人。
没来得及掩饰身影,有眼尖的侍从便已发现了他:“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说等您回来,请您去长落院一趟。”
一旁本想着去给他通风报信的清蕴院侍从也被谢琬派来的人紧紧看着。
那侍从无奈,只得向霍韫知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霍韫知见那眼神,也是虎躯一震。
看着守在门口的侍卫,无奈的开口:“走吧。”
边走边想着,今日的事,父亲与母亲这个时辰了都还找自己,多半是与今日魏保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霍韫知不由得摸了摸鼻头,也不知道国公府那边是怎么说的,不过就算是真的那边去告状,自己也不怕什么。
这件事情,就算是说破天去了,也是魏保先仗势欺人的。
想到这了,霍韫知也就像是有了底气一般,跟着侍从往长落院走去。
长落院。
霍明瑞坐在内厅椅子上,正在悠闲的喝着茶。
一旁的桌上摆着一个白玉瓷花瓶,瓶内插放着枝枝鲜花,谢琬正拿着剪刀进行修剪。
“夫君,许礼道真的是那样说的?”谢琬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
手一起一落,被剪弃的残花便落在桌上。
霍明瑞低头拨弄了一下茶盖,开口道:“对,今日我与许兄吃饭时已经问过他了,他觉得那样怕是会不好。”
谢琬手指轻轻从花骨朵上拂过,没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霍明瑞看她的样子,开口劝到:“其实许兄有这样的顾虑也是正常,这事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太过打眼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若韫知与许家千金的亲事结的所有人都没法开口说三道四的话,那许兄也会安心许多。”
“这……”还未等谢琬想明白霍明瑞话中的意思。
“老爷、夫人,少爷到了。”门口的侍女开口通报。
见霍韫知到了,谢琬也先暂时敛下思绪,将手中的剪刀随手放在花瓶旁边,慢慢的走到霍明瑞身旁,坐椅子上等着。
“让他进来吧。”
霍韫知一走进内厅,便感觉此刻的气氛有些微妙。
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故作不解的样子问到:“这么晚了,不知父亲与母亲找儿子所为何事?”
霍明瑞见霍韫知的神情,笑了笑,低头喝茶,没开口回答。
谢琬看着儿子这一副“清白无辜”脸,伸手扶额,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时辰了还找你,你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霍韫知低头沉思片刻,开口:“母亲这样说,莫不是想表扬儿子今日的英勇吧?”
“今日儿子与锦修,确实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情。”
“好事?”
“那你知道,魏家那小子的两颗门牙掉了吗?”
听到这里,霍韫知原本是要端起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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