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徐婆子听到胭脂的挑拨,眼珠子贼溜溜的转着,心中起了心思,她手里的棍子又朝胭脂挥了过去。

“滚滚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娘这里用不到你。”

胭脂被徐婆子一顿招呼,抱着脑袋,骂骂咧咧跑出了厨房。不过,她还饿着肚子呢,她不舒坦就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胭脂被从厨房赶出来,转身去了白静姝的院子。

庄子上这几个女人,徐婆子是个老巫婆,陈姿云性子火爆,她都不敢招惹,唯独只有白静姝说话软声软语是个好欺负的主。

胭脂心里盘算着,就敲响了白静姝院子的门。

此时,白静姝正晒着太阳在院里绣花,陈姿云懒洋洋躺在旁边的摇椅上看话本子。

白静姝穿针引线绣着帕子,温婉轻柔的嗓音询问依靠在躺椅上的陈姿云,“云姐姐,我们要不要去椒儿那看看?她刚来定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日后都要生活在一个院子,能帮就帮一把吧。”

陈姿云缓缓将面前的话本移开,声音懒散,“你我不都是这么过来了?让她自己慢慢适应,毕竟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能帮衬她的少之又少。”

让温椒儿自己面对困境,也能让她尽快认清现实。免得她做些不切实际的事,就像当初的她一样,白折腾了一番,最后不还是只能认命老老实实待在这庄子上。

笃笃笃,门外传来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白静姝手上动作微顿,扬声开口,“谁啊?”

“白姐姐,是我,胭脂。”

院里的两人听到胭脂的声音,都不约而同轻蹙了下眉,显然,胭脂并不得两人的喜欢。

还不等白静姝再开口,胭脂就已经自来熟的推门进来了。

“白姐姐,我来找你是有事和你说......”她走到一半,看到院子里坐着的陈姿云,脚步顿了顿,眼神有些闪烁,“陈姐姐也在啊。”

陈姿云懒散散的视线扫了胭脂一眼,漫不经心收回视线,“你来做什么?”

看到陈姿云后,胭脂提前准备好的话,突然之间便说不出口了。

她僵硬的扯了下唇,小声道:“没,就是来找白姐姐聊聊天。”

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精明的眸子转动着,“云姐姐,白姐姐,你们觉得这新来的,是个什么来头?咱们要不要给她立立规矩?”

陈姿云闻言,将手里的话本子放到了一边,声音冷冷的嘲讽,“立规矩?你真把这里当成了相府后院了?你还当自己是相爷的大丫鬟?你来这,我们都没给你立规矩,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

她说话一向重言重语,尤其是面对胭脂这种人时,陈姿云更不会客气。

胭脂被她这话堵的哑口无言,面色难看。她又试图通过别的话挑拨,可院子里的两人根本就不搭理她,最后,她自讨无趣,黑着脸气狠狠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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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椒儿的小院子里,青儿已经将偏房收拾出来。温椒儿盘腿坐在一堆枯草上,正用那些枯草编草席子。

青儿见状,凑过来好奇地问,“小姐,您编这些草席子做什么?这能有什么用?”

“当然是有大用处。”温椒儿手上动作麻利,不一会的功夫便编出了两米长的草席子。

草席子编织的又厚又大,她站起身,抻着新编织好的草席子吩咐青儿,“青儿,来和我一起把这草席子抬到偏屋去。”

两人齐力将草席子铺在了偏屋,温椒儿又在上边盖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她坐上去试了试,还算是软和,草席子铺的厚,也不至于半夜受凉。

忙活完这些,温椒儿拍了拍手,“好了,今晚就让大胡子住在这吧。”

大胡子是外男,而她的房间也就只有一张床,也只能让大胡子在偏屋凑合凑合了。

做完这些,温椒儿便进了正屋,通知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今天白日,你先安心在这休息,等到了晚上,我抬你到草席子上去。”

宋沛紧闭的眸子在听到这几句话后,倏地睁开,深邃的眸光里带着质疑。

温椒儿自动忽略男人的眼神,一口咬定道:“就这么定了。偏屋的草席子是我亲手编的,又厚又大,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宋沛嘴角抽出了两下。在他的庄子上,不让他睡床,让他去睡草席子,这还叫做不会亏待他?

男人虽未说话,温椒儿却像是看懂了他面上的情绪,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幽幽,“这屋子有多寒酸,你也看见了。我既然收留了你,就定会对你负责,这个院子就只有正屋里有这么一张床,晚上还要住我和青儿两个人。草席子只能编出一个人的大小,你一个大男子总不能和我们两个女人挤在一起。”

“你放心,草席子很厚实,睡起来不会冷不会硬。”

若不是那草席子的大小不合适,温椒儿都想睡在草席子上,草席子编的厚,坐上去都是软软的,比这硬邦邦的床板好上太多了。

宋沛听到温椒儿这番话,锐利的眸光又将眼前的屋子打量了一番,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庄子上就没别的房间和院子了?你们平日里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温椒儿撇了撇嘴,声音幽怨地吐槽,“如你所见,我们平日里就是住在这样的环境。”

想到这里的环境,以及虽未蒙面的那位宋相,温椒儿问出了内心最深处的问题,“你们家宋相是不是属鸡的?”

宋沛被她这问题搞得愣住,清冷的视线朝着她看去,深邃的眸底带着疑惑,“什么意思?”

“你们宋相定是只铁公鸡,不然为何会一毛不拔。”

宋沛剑眉蹙起,声音冷了几分,“铁公鸡?”

温椒儿没去理会大胡子的脸色,义愤填膺的吐槽,“不是铁公鸡是什么?这么大的庄子,就配了一个老嬷嬷,这也就算了,每日的吃食还都是清粥咸菜,分量少的和鸡食一样,连肚子都填不饱。”

“自己的女人,厌了倦了就扔到这无人问津的庄子上,不管不顾,任由这些女人自生自灭,说他是铁公鸡,我都口下留情了。”

温椒儿说的投入,完全不知晓大胡子的面色已经黑沉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小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温椒儿神色微愣,一瞬紧张起来,眼神略显慌乱的扫了眼躺在屋里的男人。

“小姐,是徐婆子。”

门外的青儿也听到了敲门声,紧张急促的跑进屋和温椒儿禀报。

温椒儿当机立断,“青儿,现在先把他抬进偏屋。”

抱歉的看了眼躺在草席子上的大胡子,温椒儿软糯轻柔的嗓音带着歉意,“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先去偏屋,不要出声。”

若是让徐婆子知晓她们屋里藏了个男人,那就彻底完了。

宋沛倒是很配合,直接闭上了眼睛,任由两个女人吃力的将他抬进了偏屋,又关上了门,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出声。

这时,门外的徐婆子在就已经不耐烦,敲门直接便成了砸门,砰砰砰的还伴随着她尖锐的叫喊声,“在不在里面,出来开门!”

温椒儿再次朝着偏房扫了一眼,对着青儿点了下头,“去开门吧。”

青儿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徐婆子肥硕的身子就这样撞了进来,青儿身子灵巧,迅速的躲开了。徐婆子没控制住身子,猝不及防往前跌了好几步,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温椒儿眸光流转,缓步走到徐婆子跟前,浅浅含笑问,“徐婆子今日过来,是来帮我们收拾院子的吗?”

徐婆子稍稍站稳,那双贼眉鼠眼的眼珠子便在院子里打量了起来,听到温椒儿的话,她稍微收敛了视线,厚着脸皮张口道:“我不是来帮你收拾的,我都这般老胳膊老腰了,你还想使唤我。我是来看看你们还有没有缺的东西,缺的我好给你添置。”

她说着,抬脚就往屋里走。

温椒儿一双清澈如琉璃般的眸子看穿徐婆子,她那双老鼠眼滴溜溜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那敢情好。”温椒儿巧笑嫣然的弯了弯唇角,侧头吩咐青儿,“青儿,去屋里把昨夜我写的单子拿出来。”

昨晚温椒儿便大概计划了下,将这小院里缺的东西,大致能想到的都列在了黄纸上。

青儿激灵,瞬间明白了温椒儿的意思,小跑着在徐婆子前进屋,拿了一张发黄的纸出来。

“小姐,给。”

温椒儿伸手接过,直接朗声念起,“床一张,茶桌书桌各一张,除此,这屋里还缺道屏风,梳妆台,梳妆台上最好能配上京城流行的琉璃镜。衣柜,烛台,炊具......”

她一口气念了一长串,把准备进门的徐婆子都给砸蒙了。

“嗯......暂时就这么多吧,我有需要再和你提,徐婆子刚才我说的那些,你可都记住了?”

温椒儿掸了掸手里的纸张,清眸含笑的望着徐婆子,小脸上神色认真纯稚。见徐婆子皱着一张包子脸不说话,她直接将手里的纸递了过去,善解人意道:“你若是记不住,就把这张纸拿去,按照这张纸上的置办就行了。”

说完,她像是看不见徐婆子那吃屎的表情一样,甜甜一笑,“那就辛苦徐婆子了。”

“徐婆子,拿着呀。”

徐婆子进门刚说了两句话,就被温椒儿堵在门外,她扫了一眼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掐腰尖着嗓子道:“我不识字,你给我也没用。”

“你缺什么,我看看就知道,你让开让我进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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