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潜入那点事儿

是夜,万籁俱寂。

时至秋季,昼夜更替,夜晚总是漫长的。相较于宫外熙熙攘攘进入不夜的街道,皇宫则要安静的多。

今夜不知怎么了,一向早睡的朱安棠居然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便想着下床去完成她那未完成的画。

再过俩月便是朱言荣的生日了,她要送一份很特别很特别的画给他,是特别到老哥会天天显摆的那种。

想到这儿,小公主便顶着鸡窝头,鞋也不穿的跳下床来,跑到窗边的柜子前,打开窗户借着月光去翻找照明的东西。

她可不能点灯,不然会被发现告到母妃那里去的。

正当朱安棠找的认真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一阵风吹过,让她抬头去看那窗外景色。

然后她就瞅见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在不远处的屋檐上跳动,甚至离自己越来越近。

只是这一眼她便想起了今天下午朱言荣的话。

“京中好像失踪了一些人,还是几个壮汉,安棠你可莫要贪玩偷偷跑出去,丢了你阿软哥会伤心的。”

朱言荣那担忧叮嘱的话在朱安棠脑内回响,面对这漆黑又未知的黑暗,她往后退了几步,一下便摔倒在地。

接着她刚打算起来,就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湿漉漉,硬邦邦的,吓的她叫了出来,连忙爬上床,缩在了被窝里。

她抱着头缩着身子颤抖了起来,喃喃着:“不要抓我,我没贪玩,我没出去,不要抓我,安棠不要跟哥哥分开,不要!”

“小安棠?”

就在这时,朱安棠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随后便是门开的声音,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吓的她闭上了嘴,缩在角落里以来隐藏自己。

可她还是被发现了,有一双手摸上了她的被子,在要掀开之际,朱安棠又叫了出来。

“小安棠你怎么了?”

朱安棠身上的被子一下被掀开,吓的她立马闭上了眼,可耳边传来的声音格外的熟悉。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只见一素衣女子正举着照明的东西担忧的看着她。

望着那无比熟悉的面容,闻着那熟悉的花香,朱安棠扑到她怀里立马哭了出来。

“母妃,安棠差点要被抓走!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得你们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发生了什么跟母妃说说。”伊依拍打着朱安棠的背说道,听到她的话。

朱安棠抽噎了一下,老老实实把刚刚看到的画面说了出来,外加今天下午朱言荣的话。

“你哥哥是唬你的,不会有人潜入宫中,也不会有人失踪的。”

“可是那黑色的,会飞会动。”

“那是巡查机傀,在天上飞是要保障小安棠的安全。”

“真的吗?”

“真的。”伊依抹去朱安棠眼角的泪安慰道:“所以睡吧,母妃会陪在你身边的,不要怕。”

“嗯。”朱安棠点了点头,牵着伊依的手感受着她那有节奏的安抚,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渐渐进入了梦乡。

而在确定朱安棠睡着后,在昏暗的照明灯之下,伊依望着窗外朱安棠所说的地方蹙眉不语,后斜眼看着屋内熏香的香炉沉思。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故。

今儿下午大言不惭向诗尧保证不会出事的萧辰望着面前亮着数十道红光的装置,扯了扯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我知道里面有机傀,但也没人告诉我这帝辞宫里全是机傀啊!

萧辰的潜入其实是很顺利的,除了不小心吓到了朱安棠外,虽然他并不知道吧。

至于为什么忽然有那么多的机傀,纯纯是他绕过守卫潜入进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香气失了神,不知道哪里碰到了什么机关,一下拉起了帝辞宫一角的防御系统,激活了沉睡的猎犬。

但怎么说他的身手在北乔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些机傀又年久失修,根本不足为惧。

但问题在于若是动静闹太大不好脱身,亦不好再次潜入,于是乎他选择了逃。

少年身手灵活,甩掉这种年久失修的东西根本不在话下,不过一会儿便从这个房间逃到那个房间。

成功逃脱,我真帅。

成功甩掉机傀的萧辰捂嘴自恋的笑了笑,但当他抬起手中的照明石去看这房间布置时,瞳孔一缩,一下便呆住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布置应该是一件卧室,屋内摆放杂乱,柜子东倒西歪的,书籍什么的全部散落在地。

虽然许久未有人打理,但这情况跟自己刚刚路过,那个放置的井然有序的书房简直天差地别,很像在荒废前就被洗劫一空了一样。

更重要的事,这里布满了血迹。

因为时间久远,血迹早已凝固变黑,循着血迹去找,发现这血是从床上流下来的。

床的四周布满了血迹,但床却是格外的干净整洁,除了灰尘没有一丝脏乱,在整个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

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个骨瘦如柴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嗒嗒”作响。接着就是一道幽幽的声响传入自己耳畔,在埋怨邀请自己:“你要来陪我吗?桀桀桀。”

扭头就能对上一张血淋淋的脸,想想都刺激。

看着这张干净的不像话的床,萧辰微微蹙眉,“啧啧”两声后打散了脑中莫名冒出的恐怖小说才有的剧情,拿着照明石的手微微上抬。

照明石照亮了床边的墙体,那里赫然有一双血手印,根据比对,应该是跪在床上,强行摁上去的,除此之外便是满墙的血字。

虽然有些字已经模糊了,但萧辰还是识别出了是什么意思。

出█ █醒 █河 ██ ████ ██ ██ ██

等等……是什么意思?明明字都认识,组合起来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字迹开始扭曲了?头好痛!

到底……是什么意思?

“醒醒。”

萧辰意识开始模糊,头疼的撕心裂肺要喊出时,忽然听到一清冷又焦急的男声,随后就是一手刀打在了脖子上。

好在萧辰皮厚没被打晕,只是疼的“撕”了一声。

“疼啊。”萧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喊出了声,眯了眯眼回过神来,然后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拽到了一处犄角旮旯里。

“不儿,什么情况?呜!”

萧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着背一把捂住了嘴,他想挣脱却发现全身无力,只得任由他捂着,那人感受到他的反抗后“嘘”了一声,让他安静。

那人静静的望着前方不语,一双漆黑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没有一丝光亮和温度。

正当萧辰不解的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交谈声,声音很小,但萧辰还是听出了什么意思。

于是乎他对着捂着他嘴的人眨了眨眼,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自己。

但显然对方是没接收到,一直警惕的望着前方,直到那交谈声远去,捂着自己嘴的手才放下。

“闷死我了,这位兄台能不能不要那么粗鲁。”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萧辰活动了一下四肢,对那一身黑蒙着脸的人说。

那人直起身子拉了拉面罩,语气冰冷且平静的回道:“你刚刚陷入幻境了。”

“啊?”萧辰有些懵,被他这么一说这四周环境确实跟自己刚刚见到的不一样。

什么时候?

是逃跑的时候还是踩到机关的时候?不对,应该更早,是刚踏入时闻到的香气?

大意了。

萧辰思索着摇了摇头,真是大意了。

“这位兄台,多……走了?”

他刚打算对那人感谢一下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只留下远处一孤傲的背影和一段话给萧辰。

“尽早离开。”

还挺高冷。

萧辰摸了摸头想着,不过他身上怎么有股香味?感觉在哪里闻到过,还有那双眼睛,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但萧辰并没有深究,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那未开的房子,想着那人的话,思索着要不要进去。

或许里面的状况跟幻境里的一样呢?

他如是想到,还是打算闯一闯。但在走到玄关处就要撬锁进入时,忽然闻到一股香味,让他眉头一皱,心里警铃大作。

他有预感,要是开了这个门他今天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最终萧辰望着这有些诡异的房子,叹了口气,老实转身离开了。

现在开门还太早。

等我开门,半年不晚!

待他离去后,刚刚捂住他嘴把他喊醒的人却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禁闭的帝辞宫,一双眸子望着月,深沉的宛若深渊。

那边萧辰回来后便将那幻境一事告诉了诗尧。

既然两边都无法行动且没有任何进展,萧辰便打算把精力都放到秋猎上。

那藏卷阁看起来要比帝辞宫安全的多,且根据诗尧的调查,皇帝确实有一把钥匙,既如此就好办了,只是苦了朱言枭。

既然是秋猎,还有团赛,自然要提高整体能力。

而当萧辰看完这几年的成绩分析报告后,发现最拖后腿的便是朱言枭时,是二话不说,拉着朱言枭便是训练。

这苦日子让朱言枭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天没亮就要早起训练,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朱言枭自然是想过法子偷懒,但都被萧辰发现加训了。

后来他想到一绝妙的法子,他以要去怀王府送东西为由,支开了萧辰,让他那纯情弟弟去跟楚大美人熟悉熟悉。果不其然,萧辰满心欢喜的跑了。

他开心,我开心,一举两得,我真棒。

没了萧辰,朱言枭心中别提多舒坦。

但没想到萧辰走了还有一个初帆,他是被萧辰派来监视自己的。

本以为小孩子不会管那么严,实践下来不如萧辰呢。

数几个不知道叫什么的机傀绕着他自己转圈,一有偷懒便是一棍,疼的朱言枭只想叫萧辰回来。但他的好弟弟当舔狗去了,哪儿管的着他。

这之后几人就过上不同以往的日子。

萧辰是天天往怀王府跑,顾居桐赶都赶不走,跟赖上了一样,且这期间萧辰还跟安王聊的热火朝天,相见恨晚啊。

朱言枭则是天天被初帆研制的什么玩意逼着训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着一旁捣鼓木头不搭理自己的初帆,他只能受着的苦逼日子。

而诗尧和初舫都在暗中调查,根本不关心府内发生的事,以至于秋猎二人见到朱言枭时皆是满脸震惊,简直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雍容华贵的宫殿里,群臣跪拜,皆在为选定太子之事烦忧。

然,真龙天子却对此不以为然,并以“朕自有安排”为由,屏退了众臣,同时也留下了“秋猎结束前莫要提此事”的告令。

此言一出,底下众臣皆闭上了嘴,却是各怀鬼胎。

这次秋猎,将是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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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月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