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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朗朗书声，花香四溢，洋溢着美好，憧憬着未来。
校长办公室内
“校长！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批学生！”李续之站起来拍桌质问。
校长悠闲地放下茶杯，双手五指交叉在桌子上：“李主任，你别急啊。何况，楚老师自己也没说什么。”
“我问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批学生！”
“他们家长愿意花钱，我们也没有拒收的道理。”
“他们会影响正常教学！”
“先试试吧。”
“这些学生都有犯罪前科，要不是背后家长逼着，怎么会来这里！且不说他们会不会正常读书，不继续犯罪都是未知数！”
“够了！李主任！我已经定了。”
李续之知道他已经不能改变校长的决定，只能撂下狠话：“如果这些孩子出什么问题，我们学校都会完。贪这几个钱有意思吗？”
“李续之！”
李续之关上门，快步穿过花园，走向教学楼，找到楚烨办公室，当着几位老师的面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出来。
楚烨受宠若惊，被他拉着小声问：“你现在就要？”
李续之气都气饱了，哪知道这人还在想这些！他怒不可遏地问：“你知道你答应了什么吗！”
楚烨揉了揉手腕，靠着墙壁：“教一群不需要成绩的学生，惠而不费。”
李续之激动的手舞足蹈不停踱步：“他们之中有的杀过人！还有的已经成年很久了！”
楚烨微微吃惊，手指在裤线上轻轻搓了一下：“这个倒是不知道。”
李续之停下脚步，突然扶着楚烨的肩膀，抵到身后墙壁：“咱不教了。你现在就辞职，我养你。”
楚烨推开他的胳膊，轻笑：“胡闹。”
“我不在开玩笑！”
“我也没在开玩笑，”楚烨笑着勾搭上李续之的手指，握住那只青筋微起的手，靠近他的耳朵，“要是能驯服一群这样的学生，我的履历上一定会更精彩。”
李续之还是很气：“这事不是闹着玩的！”
楚烨顺着毛：“好了好了。我自己知道。这是法治社会，我一个成年人知道保护自己。”
“我管不了你！”李续之松开他随便朝着一个方向跑了。
楚烨伸手：“哎！你去哪？”他只是想多挣点钱才揽了这个活。要不是那些女老师不敢去，他也没必要拼上老命。
唉……
楚烨今天没有课了，批完作业就能回去休息。虽然是可以随时回去，但是他总得装模作样地工作一会儿。
楚烨坐回办公室，心里火气下不来。他解开衬衫领口第一颗扣子，顺手松了松领带。他一手拿起红色钢笔一手拿出抽屉里堆的卷子，认真地判起来。
学生们的卷面大同小异，不过偶尔有一些很有趣的内容。
楚烨看着一个学生硬生生把议论文写成记叙文，文笔还很精彩，忍俊不禁。
隔壁办公桌的黎老师穿外套，看样子在准备下班：“楚老师，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楚烨停下笔，揉了揉人中，拨开长袖看了一眼表，回答：“三点吧。”
“楚老师家在哪？”
“学校南边七八公里。”
“那么远啊！我家就在三千米左右，走路半小时就能到。”黎老师已经背上包走过来，“现在两点半，不如一起下班？”
楚烨今天有点头疼，合上电脑：“好。等我拿上外套。”他只收拾了一分钟，跟着黎玲一起走出校门。
黎老师看楚烨在校门口拿出车钥匙：“你有车？”
楚烨挑眉：“怎么了？”
“没、没有。我在学校停车场从没看过楚老师的车，就是吃惊。”
楚烨一边走一边说：“我很少开车。”
“为什么？”黎玲觉得，有车不开那就是浪费！她看得出楚烨的车不贵，应该就是出行工具，打工人有什么舍不得开的？
楚烨把外套脱掉挂在车里，坐进去系上安全带：“有人送我。黎老师，要我送你一程吗？”他本来打算找借口跑掉，可是这个黎玲眼太尖，一眼就看到车钥匙。
黎玲在车窗外摆手：“这不好吧，太麻烦了！”
楚烨：“也是，那您慢走。”
黎玲欲言又止：“诶！我突然想起来楚老师家也在南边，刚好顺路……”
楚烨攥了一下拳头，打开车门：“那，上来。”
黎玲走到副驾驶边上：“楚老师，怎么打不开啊？”
楚烨一本正经地胡说：“副驾驶我放衣服，脚下还放着消毒液，不方便坐人。”
“哦，好的。”
楚烨在路上看到楚烟的电话，点击接听，然后开启扬声器。
他忘了黎玲还在后排，可是此时关掉蓝牙又显得太刻意。他问楚烟：“怎么了？”
楚烟哽咽着，只说了四个字：“带我回去……”
楚烨立刻掉头，先按着静音，对黎玲解释：“抱歉，你自己回去。”他没有任何犹豫，把黎玲抛弃在路边就开车到那边。
黎玲在路边踩着高跟鞋，笑了一下转身回家。
楚烨看到李续之的电话插了进来，没怎么注意就摁掉了，继续跟楚烟通话：“喂？你先待着，我去收拾他。”
“……好。”
电话挂断后，楚烨趁着红灯的功夫给李续之回了一个：“我去接妹妹，今晚不见了。”
李续之那边很有耐心的样子：“接完你妹妹也可以啊，或者我去接？”
楚烨想着他现在应该在家：“不用，你好好待着。”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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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不厌家还真是大，楚烨开车进去走了好几分钟才找到客厅。
子车不厌刚好回来，被楚烨迎着就是一拳。
子车不厌本来就累，一下子被激怒了：“你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打我？！”
楚烨很冷静，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打的就是你。”
子车不厌气急了，跑上去，拽着楚烨的头往栏杆上砸。楚烨挂在楼梯上，一使劲就会摔下去，两只手都只能维持平衡，根本不能还手。
等子车不厌打了几拳后，楚烨一跃而起，把子车不厌从楼梯上踹了下去。子车不厌摔了几阶，倒在楼梯上喘气。
楚烨看他没有大事，跑上去看楚烟。楚烟坐在床上，穿着羽绒服围着围巾，蜷缩在床角被子里。
楚烨看到她的脸上有红印，腿也受伤了，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哥带你回家。”
楚烟奄奄一息，没什么精神地趴在楚烨肩上：“抱歉。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楚烨一字一顿，压下滔天恨意：“我真想打死他。”
那么好看温柔体贴的妹妹，居然被那个人渣糟践了！
子车不厌看着楚烨抱着楚烟走了，大怒：“楚烟！你除了躲回娘家，还会干什么！你就是个泼妇！你给我回来！”
楚烟闭上眼睛，把耳朵捂上，渐渐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楚烟坐在副驾驶，抓着楚烨手臂：“哥，送我去……机场。”
楚烨帮她的靠背调到最低，看了一眼手机：“现在还不晚，先回家拿点东西。”楚烨想把她留住。
楚烟紧紧抓着他：“不。子车不厌肯定会把我抓回去，那样子文亦容云也不好受。我不想父亲为了我动气。”
楚烟轻轻喘着气，把手搭在头上：“哥，我受不了了。”
楚烨听她声音，知道她哭了。他答应下来，又说：“右边有抽纸，伸手能够到。”
楚烟把手拿离额头：“谢谢哥。”
楚烨正在导航：“你去哪里？告诉我一个城市，我心里有数。”
楚烟无力地套了套兜，突然觉得没必要，又把手抽出来，说：“随便。我想一个人待一段时间。哥，我每天给你发定位，不要告诉妈。”
楚烨低了两滴眼药水，把导航声音转到蓝牙耳机上：“好。你睡吧，最近的机场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到。”
楚烟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没多久，楚烨在一处休息站加油，顺便给李续之发了条消息：有点事，早点睡啊【晚安兔兔表情】
李续之看到后被萌翻了，立刻打过来视频通话。
楚烨没有选择切换语音通话，直接挂断了。他发信息：一小时后，现在不方便
李续之接连发了几条语音：“你这么晚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今晚要不要到我这边来？”
楚烨心中愧疚，说了声好。
把楚烟送到机场，楚烨才意识到她好像什么证件都没有。楚烟打着哈欠从裤兜里拿出钱包，在面前摇了摇：“随身携带。”
楚烨哭笑不得：“真有你的。”
楚烟在人群里伸出双臂抱了抱他：“哥，我走了。”人们在身边如溪水汇流一般急促穿过，播报声与喧哗声喋喋不休。
楚烨用臂弯揽住楚烟的头：“注意安全。”
楚烟一转身，就如水滴落汪洋，消失无踪。楚烨不再等待，准备回去复习明天的课件。
楚烨在机场买瓶水的功夫，李续之又打来。这次楚烨接听了：“你不用等我。”
李续之听到了什么：“你在机场？你要去哪？”
楚烨为这傻子焦急：“楚烟。不是我。”
李续之：“都告诉你不要夜间开车，我去接你。”
楚烨听他动静是已经开始穿衣服了：“那你去我家。爸妈都睡了，钥匙在门口。”
李续之已经等不及了，按捺住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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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楚烨习惯性换衣服。他脱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身后有人……
尴尬到脚趾扣地，充斥一天的滔天困意全无。
楚烨很想捅瞎还在看且一脸无辜的李续之。
楚烨飞速穿上睡衣以维持他认为很重要的脸面和尊严，很正式地警告：“我要换衣服。”
李续之没有动静。
楚烨蹙眉：还看？
:P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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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为什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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