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上海
学校午休
楚烨和一群女老师围成一桌吃饭，把一边李续之羡慕坏了。楚烨隔着一群老师遥遥一笑，李续之魂都没有了。
有个女老师问起那群暴力孩子：“楚老师，那群孩子怎么样？”
楚烨十分轻松道：“很好教。”
一群女老师八卦：“我也想去看看。”
楚烨笑：“我就是被朝着头扔了一次刀，还算不错，您要是去记得带个头套。”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的头套：“还挺好用的，不会烂，质量优良。”
一群女老师：“…………”
很快，这顿饭愉快地结束了。
楚烨十分高兴地摸着小肚子走回办公室，路上又遇到李续之。楚烨先发制人：“你吃饭的时候乱看什么？”
李续之刚想说我没看别人只看你，又被楚烨堵住：“没记错的话李主任下午有一场关于我校教学质量的座谈会，不去准备吗？”
李续之顿口无言，指了指开会的楼：“……那我去了。”
楚烨挥手：“嗯，快去吧！”他笑着笑着凝住，坚定不移地向前走。
接下来，他也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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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楚怀弈好容易有个周末，许桦就停下手头上一个设计比赛，陪他约会。
两个人在宽敞繁华的街道上并肩而行，许桦在前，楚怀弈紧随其后，视线一直粘着她。
许桦上衣万能米白色小开衫配驼色短款长袖针织毛衣，下身一条棕色七分灯笼裤，俏皮又保守。
楚怀弈穿着她做的风衣，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小桦的衣服也是自己做的？”
许桦回眸一笑，揪着自己的小衫：“没那本事啦！买的啊。自己做一件舍不得外穿的。”
“这个很便宜，你那个借衣服的朋友要不要来一件？我那有一件新的，十五卖了，绝对不亏！”
楚怀弈笑：“她不用。”
许桦行李箱都快要被几十斤布料塞爆了：“那我送她好了，我也用不着。”
楚怀弈牵着她的手，靠近一步，一双桃花眼泛起涟漪：“我问问。”
许桦眨巴眼睛，然后默认了。半晌，许桦开口：“等等我。”
楚怀弈驻足。
许桦：“我知道我现在很没用，可我…我想有一天不会那么丢人地站在你身边，那时才是平等的爱情。你如果愿意，等等我。”
许桦非常强硬地说：“如果只有你一方支撑，我们的感情不会长久。”
她拍着自己胸脯，哭着说：“我会好好努力！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她小楚怀弈十岁，但她已经成人，并不小了。
十九岁少女的一双琥珀色双眼闪着晶莹剔透的光，眼帘湿答答的，眼尾红红的，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样子。
楚怀弈摸摸她的头，又伸手去抹掉她的泪，轻声：“我等你。”
许桦抽泣着点头：“谢…谢谢。不要以为就你可以为感情付出，我也敢！”
楚怀弈揽着她，停在原地：“桦桦，我从来没有离你这么近，好像做梦一样。这段时间，我好像每天都会更喜欢你一点。”
许桦嗯了一声：“我觉得你每天都更成熟了，而我无论走到哪里都还是个小孩子。”跟自己大十岁的人谈恋爱，真的有种做什么都很幼稚的感觉。
楚怀弈用另一只手指着远处电影院：“看场电影吗？”
许桦点头：“我还没去过意大利的电影院呢！”
进电影院的时候，楚怀弈突然说：“小桦，我去卫生间，你先坐一会，不要动。”
许桦很乖地点头：“昂。”
电影院人山人海，许桦觉得嘈杂，闭上眼睛趴在腿上闭眼等楚怀弈。眼睛闭上时，嗅觉更加敏锐。许桦几乎在一瞬间嗅到了一种熟悉的草木气息。
很温和很清淡，也很绵长。像沐浴在夏天自由自在的风里一样。
这不是千篇一律香死人的香水味，是中国的一种香料，算不上好闻，但是舒服、自然。
许桦睁开眼去看，只看到一片人海。她嗅到那种香气的那一瞬间还以为是楚烟，可惜她知道楚烟不在意大利。
凡是跟她有关的事，许桦的无感都会反常。楚烟也无意中说过，她们上辈子一定见过。
几分钟后，楚怀弈走过来：“在看什么？”
许桦收了目光，轻轻摇头：“没什么。”
“那走吧，”楚怀弈挽着许桦的胳膊，“开场了。”
许桦无意识回了头，最后认命般走进了放映厅。
许桦在倒数第二排坐下，才发现这个位置太靠后，随口道：“前面好像没人，为什么不订前面的座位？”
楚怀弈的一张脸在黑暗的放映厅里看不出情绪，声音也压的很低：“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开场十分钟，许桦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吐槽：“没想到国外电影也这么烂俗，这个女主简直有病！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墨迹死！”
楚怀弈轻声：“那你呢。”
黑暗的光线下，许桦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气息不稳的声音：“你喜欢我吗？”
许桦完全没有吐槽的愉悦心情了。
楚怀弈没有等她回答，抬起两人中间的扶手，揽着许桦的腰让她靠过来。许桦默默放下薯片，一点点感觉到眼前的电影画面被他的脸挡住。
电影里的主角在热吻。
直接又热烈，仿佛要死死烙在一起。
许桦被这一下子撞懵了，一直眨巴眼睛。她靠着座位，又被他压着，根本没有退路。或许是本能，她很想推开或是逃走，但是她又感觉到奇怪的东西在口腔里……
许桦被堵得好难受，动弹不得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生理性泪水不争气地流下。
等到许桦默默流了一会儿泪，楚怀弈才松开。他心里暗喜，许桦没有推开他，是不是代表着……
许桦没说话，不想让他发现她哭了的事实，就把头稍微偏过去一点。
楚怀弈想搂着她，突然摸到一手液体，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失声：“对不起。”
许桦想起来刚才的恐惧，居然有点发抖。
楚怀弈轻轻拍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许桦破涕为笑：“我没怪你。”这不是理所应当、迟早的事？她只是觉得有一点点超出预期。
电影快到片尾，许桦觉得楚怀弈有点挂不住脸，就伸手抱着他：“对不起啊，我第一次谈恋爱，让你受委屈了。”
楚怀弈的一双桃花眼眼尾红了，他不敢信，他曾经、现在一直最喜欢、最爱的人，就这样抱在他身上，那么温和地哄着他。
她是他最喜欢的人，所以只要她稍微靠近，就会让他丢盔卸甲。
许桦一米五九的身高，挂在他腰上，半趴着懒洋洋地看电影。半晌，许桦发觉脸上被一点温暖浸润。
许桦慢慢拍着他：“电影院门口的那种很软的棒棒糖我从来没吃过，一会儿想吃。”
楚怀弈哽咽：“……好。”
“不过我自己花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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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影院，许桦吃着棉花棒棒糖靠在一处隐蔽的墙壁等楚怀弈回来。
许桦感觉到手机振动，打开奶油色半圆小挎包掏出手机，接通了许艾红的视频通话。
刚才在电影院她就听到了，只不过怕打扰别人就没接。
许桦松开嘴里的棒棒糖，紧张地弄了弄发型：“小姨……”
许艾红警觉地凑上来：“你背后这是哪？！你现在在干嘛！”
许桦看了一眼附近标识：“就…”
“你这丫头跑这种地方？！这这这叫什么？夜店？”
许桦皱眉：“小姨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这哪有什么？”
许艾红：“你看看你背后那几个卿卿我我的，我说错了不成？”
许桦回头看了一眼，彻底崩溃：“不是小姨，你听我说。这里是一个商场，罗马的一个很大的商场。”她把视角移到一边奶茶店：“你看，刚才只是凑巧。”
许艾红拍拍心脏，数落道：“吓死你小姨了。要是你再走上歪路，你妈妈在天上要难受死了！”
许桦听到妈妈，有点伤感，保证道：“我不会的。下个月店铺开张，到时候给小姨寄几件新品。”
这时楚怀弈在五米远叫许桦：“桦桦，这里有另一种口味的棒棒糖，要不要买一个？”
许艾红脸色大变：“你还吃糖是吧？刚才就想说了，你手背后藏的什么？糖吧！都跟你说了不要贪甜，长大了跟小姨一样天天补牙………等等，刚才那个叫你的男人是谁？”
“还叫得那么亲密……许桦！你不许挂电话，解释清楚！”
许桦看向楚怀弈，面色铁青，手里的棒棒糖也没了诱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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