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

居然喂这么下作的东西给他。

四周安静得出奇,五官的感受容易被放大了数倍。在这逼仄的空间中,浓烈的西柚像层厚重的水网,哗哗哗的淹没了口鼻。

又是一种刺激,项今河呃哼一声,试图抬胳膊反倒被压了回去。

床头灯照着,光线透过绿玻璃瓶落在项今河眼角,在这光下,他瞧清了贺别年的表情,充满魅惑、势在必得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

项今河扯嘴角,“真是费心了啊,要不少钱吧。不过,我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也能让你爽到翻白眼。”

贺别年挑眉,边点头边轻嗯一声。他昨晚就发现了,项今河的身体其实很敏感,哪怕只是轻微的触碰都会抖个不行。

他的指尖捻着一点红红的尖-头,贴着他微颤的呼吸声,施了点力,那里即刻分泌出轻微的汗液。听他呼吸变得局促,他张开嘴,舌尖上有颗没来得及喂下去的胶囊。

“........”

项今河一惊,真想抬腿想把人踹飞,结果下一秒贺别年突然撩开被子,坐了上来。

这床的床垫软,贺别年一上来,他感觉他这一角塌了有三里地那么深,下意识就瞪大了双眼。贺别年看他这副表情,轻轻勾唇,俯身贴近,“吃药。”

项今河:“@*#¥%”

时光真能改变一个人,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贺别年会变成今天这个鬼样子。一边喂药,一边脱他裤子。

温水随他挣扎溢出唇角,像银线滴落枕头,发出轻微又震耳欲聋的啪嗒声。

贺别年:“你好帅啊,项今河。”

这都什么狗鸡-八样的烂事,项今河猛咳,草这个字已经无法形容完此刻的心情了。而且他发觉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撩拨下居然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手也是软绵绵的,他仰头闷哼一声:“贺别年你这个臭傻逼!我日-你大爷!”

还等不及骂下一句,贺别年接下来的举动,直接让他惊掉了下巴。只见他整个人缓缓跪坐在他腿间,肩膀宽阔,黑压压沉着像座静默的山,他正从上而下注视他,眼里闪烁着侵略性的光芒。

“你做什么....”项今河有点慌,膝盖碰到一片滚烫,他浑身颤了颤。贺别年俯冲下来,欲把他的腿往上架。项今河急忙挣脱束缚,按住他的头,“找死吗?!”

贺别年亲了两口,看他气得两耳泛红,眼泛无辜,“当然是帮你啊。”

项今河浑身难受,抬手遮眼,低低咒骂两句,“有病,谁要你帮!”男人停下动作,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不要我帮,那你自己把药喝了。”

贺别年摸他僵硬的身体,他不打算逗他了,鼻尖轻哼笑出声,“尝了你就知道,这些只是退烧药而已。”

项今河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大声咒骂他这个该死的狗东西,狠拽他的衣领,太过气愤以至于咬字音显得很重:“耍人很好玩吗?”

“那你不听我的话,睡在餐桌,发高烧,也很有意思吗?”贺别年说,“我不逼你,你TM会吃药?”

两人四目相对,周遭的空气转瞬安静了五秒。

项今河手肘撑起身来,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药,刚喝上一口,他就感觉粗粝的指腹在不安分地点揉,挤压,断断续续,小火苗似的搓热起来。

他人呛得把口中的药剂吐了回去,“你能不趁我喝药的时候...”

“不搞快点,你今晚就没什么时间睡了。”

项今河耳廓一热,仰头灌杯子里的药。玻璃杯内传出一声暴躁的闷音:“滚——”

上完药,项今河依旧保持侧躺的姿势,腰间的手臂沉得要死。贺别年躺在他身后,轻咬他的发烫的耳尖。舌尖摄取到他的体温,他从胸腔里挤出一身啊,轻轻的笑,嗓音偏哑透着克制的味道,“体-温降了点。你明天几点上班?”

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项今河额间的碎发湿漉漉的。身后灼热突兀的体温隔着布料涌过来,冒着热腾腾的水汽,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彻底燃烧殆尽。他拽着床单,缩了缩肩膀,喘两口粗气:“....九点。离我远点。”

“你好凶啊。”

项今河:“.......”

纸团丢入垃圾桶,项今河才意识到那双大手已经抽离了出去,他闭上眼,放缓呼吸,感觉世界都清静了。

可能真是特效药,没多久项今河就睡着了。

翌日起床,项今河没找到外套,贺别年说衣服昨晚不小心弄脏了,已经帮他丢洗衣机里去了,可以改借他一件卫衣穿。

谁要穿他衣服!

这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是不是昨晚没把他往死里踹,让贺别年蹬鼻子上脸,做起他的主来了?要拿他的衣服就拿,要脱他裤子就脱?

想到这,项今河默默拽紧拳头。

出门前贺别年还是给了他毛呢外套和毛衣穿。

抵达公司楼下时,贺别年突然鬼上身夸了句他帅,跟神经病一样。项今河站在豪车门前,嘴角抽搐,心想几时叫他死在他手里,才让他知道他爷爷的厉害!

项今河在这所大厂工作了三年,得高层赏识,现阶段负责开发一款大型网游。今天主要是和几个组长商讨最新副本的剧情,会议上各有各的想法,他在一旁听着,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

午休间隙,他去了楼顶,碰上一道抽烟的萧霖。他比他年长一届,他与公司的高层是亲戚,这份工作也是他引荐的。

“新衣服?”萧霖眯眼打量一番,往纸杯里抖烟灰,“女朋友给你买的?”

项今河不爱同别人说自己的私生活,更不会表明自己的性取向。他自以为这些也不关谁的事,连最亲近的人都没交代。

但不可否认,这一问难住他了。

他迎风吐了口烟,“不是。”

“哦?不是女朋友,追求对象?”萧霖瞥了眼他的脖颈,即使有毛衣遮掩,从他这里依稀可见显眼的红痕。

“狗儿子借的。”

萧霖微笑,“还以为你重燃对生活的**了。”

项今河一直想不懂生活的意义,这些年他的生活是单调的、循规蹈矩的、平波无澜的,一滩死水样。周围人也调侃他过着"活死人"的日子。

但他其实也曾为了某个目标热血过,为某个人拼过。

烟蒂因猩红的火苗燃烧出沙沙的声响,脑海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但很快就被他掐灭了,他懒懒地勾唇,“是有重燃的迹象。”

萧霖:“哦?”

“是一个麻烦。”他也想找到突破出来的答案。

【我在这里】

项今河想把衣服还回去时,收到贺别年的微信。他看了眼时间,距离十一点半还有两个小时,来回是够的。

简单收拾,便出了门。贺别年约见的地方是个广场,抵达时分,蒋天正在包厢里搂着他的脖子高歌《青藏高原》。

包厢里的人,见他这位外来者好奇地打量了许久,询问这是哪位家属过来接人了?

蒋天虽醉,眼神却不差,想张嘴喊人时,旁边的贺别年先出了声:“方便接我吗?”

他一出声,包厢原本嘈杂的氛围静得鸟不敢拉屎。

角落里微不可闻的传来一声操。

项今河把纸袋甩扔过去,蒋天立马起跳,躲到一旁,“不方便。”

“我开不了车。”

蒋天如梦惊醒,拎着酒瓶弓着腰往别的地方走去。这下,贺别年身边瞬间多出来一个空位。

“那你就自己走回去。”项今河撂下这话,转身出了包厢。

贺别年拎上纸袋追出门,徒留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

“这衣服是你手洗的吗?”贺别年小跑过去,跟着他下楼。项今河暗暗拽拳,他从没被人这么牵着鼻子走过,可恨的是他排解不出这一肚子气。

“马桶坐便器洗的。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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