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微抬眼皮:“我确实喜欢男人,但是,”话锋一转,“学长不是我的菜。”说罢摇了摇手里的芝麻糊,“多谢学长的芝麻糊,再会。”
徐子清看着季言离开的背影哂笑,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那副模样,可真该万人压,传闻或许是真的。
季言正在去食堂的路上,接到徐虹的电话。
徐虹没客气上来说:“我找你有事说,附近餐厅见。”
终于等来了,季言坐在徐虹对面,徐虹开门见山拿出合同:“我手下目前有的综艺,这个没人参见,因为没有片酬,加上是新综艺模式,没人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效果,目前还没拉到赞助商。”
意思明显,季言仔细看着合同,徐虹继续:“还有一个风险,这档综艺是全天直播,艺人在此期间要是说错话做错事,连剪辑都没法,所以风险比较大。”
季言反问:“目前虹姐手下没准备推出一人?”
徐虹停顿随后说:“有是有一个,不过实话说,我不抱有什么希望。”
基础情况了解后,季言同意:“我觉得不错。”
徐虹迟疑:“所以我们的一年合作?”
“继续进行,”季言说,“在此谢过虹姐,一年后,万一我没翻出什么水花,虹姐可以直接不要我,这种买卖不亏,我也不需要虹姐为我打点什么,我自己会看着办。”
真是省心,徐虹得承认,带过这么多艺人还从没有一个敢这么说,多多少少沾点好处就开始忘本,尽给她找麻烦。
“好。”她说。
季言手机打着静音,送走徐虹后见手机一个未接电话,是季山南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季言缓了缓打过去。
季山南仍旧那副语气:“这周回来跟我们去医院看望伯山,记得穿正式点,别穿得破破烂烂丢人。”
季言‘哦’一声,并不表示震惊。
季山南继续:“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伯山了,怎么就不愿意这场婚约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还配留在季家,我看你还是回你之前住的地方,我给你哥商量一下,看有时间就送——”
季言打断人:“我现在不回去,我还有事,至于你说的去看望蔺伯山,我会自己去,不劳你费心。”
季山南被噎着:“你真是越来越没礼数,有这样跟自己父亲说话的,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整天不回家,你是住在外面吗。”
季言懒得跟人废话直接挂了电话,蒋雪柔见丈夫气的脸成猪肝色忙过来问:“季言又惹你生气了?”帮人顺气。
“可不是吗。”季山南喘气说,“这小子现在可能耐了,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也不找家里要钱,真不知道是谁在养着他。”
季明允从外面回来只听见这句话,回:“还能有谁养着,他把我的车卖了,还是在黑市卖的,我朋友在拍卖行看见了那辆车,现在指不定拿着那些钱在哪潇洒。”
季山南错愕:“季言还有这本事?还能找到黑市卖车,看来我们之前对他是太好了,这种勾当也敢干。”
蒋雪柔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问题后天去医院看伯山,还有,”她看向楼上压低声音说:“明宵最近很奇怪,我在想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整宿整宿睡不着也不是回事。”
季山南不耐烦:“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天天在家闲的,不行就让他去上学吧,整天休学在家也不是回事。”
季明允赞同:“这边我来处理,明宵还是得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说罢看向蒋雪柔:“妈就是太宠着明宵才会这样,金大哪里不好,读不完书怎么出来工作,不能太溺爱。”
蒋雪柔嘴上答应心里却心疼,季明宵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就跟她亲。
*
因是传染病,蔺伯山被隔离,每天定时开放窗口去探望。
季言在季家人走后才进入,隔着防护玻璃看着蔺伯山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目光涣散,身上大面积的红疹子,有的甚至发紫,很像皮肤溃烂。
蔺伯山在看见季言的那一刻眼珠转动,不再离开,口中似乎想要说什么,隔着玻璃听不见。
季言只是笑笑,表示自己只是路过,随后跟护理人员一同出来,简单了解病状后离开。
出院门时碰见正在停车的房越,房越喊了声说:“老板进去了。”
季言:“嗯。”朝房越点头示意:“我先离开了,麻烦房秘书不要跟先生说我来过,谢谢了。”
房越跟在蔺仲呈身后阅人无数,他很清楚老板为什么看中季言,干净漂亮又听说,温顺贴心不用哄,但怎么说,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没点头目送季言离开。
回到租的地方,季言开了会儿直播,简单跟粉丝聊了几句,在收到蔺仲呈的短信后退出界面。
蔺仲呈简单几个字:晚上九点,酒店。
相较于之前的电话,这种方式似乎才正常。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季言提前半个小时来房间,洗好澡后忐忑地坐在沙发上,鼓起嘴随时等待蔺仲呈的到来。
蔺仲呈是个守时的人,九点准时出现在房间门口。脱掉外套的第一件事是关上灯,借着房外的灯光摸索到季言身边,沿着人浴袍向上,没有多余的话语。
见不得光,只能在暗处来。
季言闪躲两下轻推蔺仲呈:“先生,您、您还没有洗澡。”
蔺仲呈抱住人说:“一会儿都一样,事后都是我帮你清理,”他嗅了嗅季言的头发:“刚洗的澡?很香。”
“嗯,”季言很乖巧地点头,“知道先生爱干净,刚过来的时候挤地铁,不是很好闻。”
蔺仲呈将人按在床上,脱掉浴袍说:“怎么不开车?我送你的车不喜欢?”
“不是,”季言缩回双腿,即便在暗处也能感觉到今晚的蔺仲呈不太一样,“那辆车很好,我车技不好,怕给撞坏了。”
“撞坏了再买,”蔺仲呈沿着向上,撬开季言的嘴,分开后又说:“今天去医院看蔺伯山了?”
季言一愣:“先生不喜欢我去看蔺伯山吗?”果然啊,房越还是把话带到了,他要是不故意点房越,只怕这件事就这么掀过,刻意点才好。
蔺仲呈卡住人下巴直视自己:“确实不喜欢,你跟他之前是什么关系,还是避开点好,免得嘴碎的人说什么。”
“可是,”季言小意说,“是爸妈让我去的,说季家和蔺家关系好,不去不合适,其实,”他停顿,“我不想去的,我还挺害怕的,蔺伯山那副模样,真的很可怕,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蔺仲呈轻拍人屁.股:“我从后面告诉你。”
季言咬着下嘴唇小声说:“轻点,你、你别那么凶。”
蔺仲呈笑着将人又翻过来抱着季言又亲又摸,像是宽慰,随后握住季言的手:“把手松开,”放在自己后背上,“疼了就抓我,忍着做什么?”
季言不敢用劲,却又忍不住,小声哼哼的同时张开十指,他说:“我把你抓疼了吗?”
“不疼,”蔺仲呈说,“下次不想去就不去,季家那边没什么,蔺伯山把自己身体玩坏了,你可别学他,别乱来,对身体不好。”
季言似懂非懂只点头,眼泪顺着眼角流出,他又抓了蔺仲呈一下。
事后蔺仲呈抱起季言去洗澡,将人放在灌满水的浴缸后跟着进去,挤压的水让季言瞬间清醒,他抱住蔺仲呈的脖子,紧贴人,说:“几点了?”
“十二点多,”蔺仲呈给人搓背,“别睡着了,当心一会儿感冒。”
季言笑着说:“不会的,先生给我吹好头发睡觉我就不会感冒。”
蔺仲呈一笑:“床上功夫不见长,撒娇让人伺候倒是上手的快,跟谁学的。”
“没、没跟人学,”季言亲亲人的脖颈,“先生是我第一个,也没人教我。”
蔺仲呈抱着人出来时,季言已经睡着,按着人的意思,蔺仲呈帮人吹干头发才放过季言。没有抱人睡的习惯,蔺仲呈和季言如两张皮,各睡各的。
事后的蔺仲呈异常冷淡,该做的做完后开始在书桌上看报表。
期间季言说过几句梦话,都被蔺仲呈忽视,说白了,床上那人是自己宣泄的对象,现在的他很清醒。
季言翻身见台灯亮着,喊着:“先生还不来睡觉吗?”
蔺仲呈应声:“你先睡,我一会儿再睡。”
季言看眼时间,凌晨两点,大老板就是拼,没理会自顾自睡去。
一觉醒来蔺仲呈早不在,留下一张银行卡,背面写着密码,季言没收卡,将卡压在电话底座下,起身瞧眼沙发下的衣服,不在了。
他笑了笑,穿上衣服离开。
校庆会如期举行,季言在后台等待,徐子清的节目在前几个,下场后特意来候场区跟季言说话。
“上去后别紧张,其实是看不见台下的。”
季言看眼人:“好。”没什么感情。
徐子清继续:“晚上有时间吗,一会儿去庆祝庆祝,大家一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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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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