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裴漾主动收拾碗筷去洗。
李靳:“你歇着,我就这几个碗,打碎了没得吃饭了。”
裴漾仰头一乐,笑:“行,我歇着。”
她也没闲着,跑楼上收被子,夏午炎热,她找了条薄凉被扔床上,李靳中午午休,回来就倒床上睡。
人高马大躺在狭小的木床,翻个身木床吱呀叫。裴漾脱了鞋,上床,扑到他身上,两人叠罗汉。
李靳身子一沉,吼道:“你猪么?”
“女人压一下就不行了?”裴漾爬到里面,后背挨着墙,面朝他笑。
李靳拽着她肩膀,“转过去,看着你这张脸容易做噩梦。”
“做的是春梦吧。”
李靳懒得理她,侧躺闭上眼就睡。
裴漾端详着他这张异常俊美的脸,棱角分明,冷峻锋利,虚环着的手臂蓄满力量,下颌处冒着点胡茬,看起来有些糙,极短的板寸头。
睡觉时浓眉还紧皱着,喉结吞咽了下,有一点性感。
“没女人追你么?”
他闭眼,哼了一声,没答。
“为什么不答应?”
“看不上。”
裴漾摸着他的喉结,“你能看上什么样的女人?”
他笑容痞痞的:“不都在眼前了么。”
他的眼珠黑沉,里面映着个小小的裴漾,她翻过身背对他。
风扇摇头吹来一圈又一圈,她的发丝飘荡黏在他手臂上,四周一阵清凉,一阵闷热。
李靳垂眸望着她的肩背,长发被吹散露出白皙的后脖颈,他摸着发尾,像对待无比珍视的宝物。
裴漾没动,他的手搁在她腰上,往怀里带,挤碎两人中间的空隙,胸挨着背,他的手心贴着她的小腹。
她感受到他精准地抵着她,她嫌热,往前挪蹭,被身后的人一把拽回来,怼着她。
李靳声音低沉隐忍:“别动,睡觉。”
裴漾气笑了:“这让我怎么睡?”
“怎么不能睡?这就睡不着?”李靳饶有兴致地看她:“什么时候对男人变敏感了?”
裴漾:“偷摸吃补品了?”
“没那闲功夫。”他勾着唇角靠近她耳畔,抓着女人滑溜溜软细的手:“是你找的那些男人不行。”
“某人活好,我这不是专程从上海回来了。”
“就为了睡一觉?”
他长腿一抬,压住她的腿,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讥诮和嘲弄。
“不然呢?和你睡一辈子?”她承受着他半边身子的重量,像座山一样让她喘不过气。
他暧昧的哼笑,“我不想要一夜情对象。”
她的手指在他宽厚粗粝手心里画圈,水波纹似的又痒又轻,被他攥住手指头:“我不想做你妹妹。”
“目前老婆席位空着,要么你将就一下?”他的下巴放在她头顶,“能当你老公,谁还想当哥哥过不能开荤的日子。”
“咱俩能干的不能干的都干了,还在乎一个名分么?”
他干脆决绝地说道:“我在乎。”
裴漾心烦,把枕头拽过来,“你好重,滚一边去。”
李靳朝外躺了躺,没分开太多:“以前跟你滚床单,怎么不嫌老子重。”
裴漾狠掐他一记,“再说滚蛋。”
“掐坏了你不心疼啊?反正都是伺候你的东西。”他枕着双臂,斜眼瞧她。
裴漾腾地转过身,“我就不信你没伺候过其他女人。”
“我兄弟认主,见其他女人没反应。”
李靳不知羞耻,笑着脸。
裴漾撩开他衣服,摸腹肌,摸人鱼线,顺着肌理往下摸:“我要验货。”
李靳好整以暇地等她扒裤子,他再闲散道:“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当我老婆对我负责啊。”
“想都别想。”
“哪儿是想想,不都实际行动过么。”他不依不饶,“必须得给个准话。”
“下辈子吧!”
他没正行地笑起来,紧绷的下颚线都变得柔和,眼神带着戏谑。
“这么快就想和我有下辈子?放心,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跟你一个人。保准服侍的舒舒服服,做鬼也跟着我。”
“那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裴漾,是谁以前还没怎么着就哭着叫哥哥?”
他越说越来劲,看着她要动手,他见好就收,搂着人轻哄顺毛:“行行行不说了。”
裴漾见太多表里不一,外里君子内里猥琐作态。李靳不一样,他一双眼澄澈,所有坏心思都写脸上,让人一眼明白,不藏着掖着,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
他悠悠然道:“以后做我老婆了还要再来八百遍,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裴漾挑衅说:“不用以后,就现在。”
她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退出来,细心地拉好衣摆:“听话,让我抱一会睡觉。”
他闭上眼没一会真睡着了。
反而裴漾燥的不行,对着窗外的白云发呆,他中间醒了,察觉到她乱动,伸手把风扇掰过来对准她,从枕边拿了把扇子给她扇。
裴漾扭过身,仰面吹风,环着他的腰,两腿不安分地叠在他腿上,环抱着他,就这样睡着了。
大中午两人相拥入眠,李靳没觉得热,只觉心安,心脏跳动平稳,往前三年都没有过这么美好的时刻。
他不知睡了多久,大概是裴漾躺在身边的缘故,异样是难免的,尤其是她膝盖搭上来,稍动一动就有意无意蹭到。
手臂被她枕得发麻,他忍着没抽出来,裴漾醒了,睁眼朝他脸就是一巴掌:“吵什么吵!”
李靳被扇懵了,舔了下牙齿,气儿是一点没有,自己还笑个不停。
他起身从桌上拿打火机,点上烟刚抽了一口,裴漾对烟味敏感,绝对是叫醒她的好利器。
她二话不说霸道地从他嘴里夺过来,咬着抽两口,浑身舒服了,再递过去。李靳夹着放在嘴边,抽一下,眯眼看她:“热么?”
“有点。”
他把风声调到最高档,拿起扇子扇风,“从小就怕热。”
裴漾没睡醒,困着嗯一声,闻到他呼出的烟味,爬到他身上,勾住脖子,“我也要。”
他恶劣地吐着气,把烟全喷她脸上,手臂伸老远,让她够不着。
“给我。”
李靳略一偏头,嘴唇就在她额上,颇有警告意味地说:“毛丫头一个。”
“我是不是毛丫头你还不知道么。”
他垂眼睨她:“嗯,你没。”
“你喜欢有,还是没?”
他食指捏着打火机,拨玩着:“我喜欢你。”
裴漾抽着烟,眼皮都懒得抬,一根烟抽完,从床上爬起来,踩着他下去。
“不是让你一早回你地盘去。”李靳伸腿拦住她。
裴漾坐在床头,他被迫往里面点,她对着风扇吹,白色衣服膨胀,裹着细瘦身段:“做完就走。”
他把背心卷到胸口,露着腰腹,起来站到窗前,抬起她下巴:“要是不做就在这儿耗着?”
“你太高看自己了,李靳。”
李靳还真憋不住,下午就出门去了家具厂,开了辆三轮车把一块床板拉回来。
他扛着上楼,到屋里一卸,拎着锤子敲敲打打,拼出张小床,把桌子拖到阳台边,床放进去。
裴漾咬着根冰棍,看他捯饬:“舍得分床了,我还不想欸。”
李靳脸上汗涔涔的,顺着冷硬的面部往下滚,滚过喉结,消失在背心下的肌肉里:“半夜再爬过来。”
“那你最好穿裤子,我习惯裸-睡。”
裴漾把剩下的冰棍放到他嘴里,他咬下来扔掉木棍,半块含着,裴漾倾身去含他唇外的半块。他低垂着眼,纹丝不动,就看着她耍什么花招。
冰块在融化,他锐利喉结蠕动,在脖间位置明显,眼神火热,每吞咽一次,冰块缩小。她牙齿小口咬着,他也争夺,冰块从她嘴里溜进他口中。
李靳把碎冰咬碎了嚼,低下身把床弄好,从柜子里揪了只枕头扔上去,板头顺手插进臀部裤兜,以一种耐人寻味地表情打量她。
“裴漾,别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底线。”
他捡起地上新买的蚊帐。
裴漾看也没看他,半躺到床上,留个后背给他。
李靳热的脱了上衣,上身**,脸廓硬朗,雕琢的艺术品。他拽着白纱穿进伸缩支架,一根长管接一根短管,走到她身前弄帐子顶部。
裴漾盯着他胸肌看,“穿上衣服。”
“热。”
“别撩我。”
李靳把杆子撑到一边,以防装好的塌下来,迅速套上背心,下面卷着没穿好,杆子就倒了,洁白的纱帐盖在裴漾的脸上。
耳边都是风,李靳看着被埋在下面的人,笑起来。
风扇吹过,白纱飘起,女人的眼睛明亮如一勾月,睫毛长翘,眼波多情懒倦,漂亮不可方物,躺在那斜剜他一眼:“想死啊。”
想死啊,这仨字李靳怎么听都像是,我爱你。他愉悦地笑,湛黑的眼如深潭,黏黏糊糊吸着她。
风扇吹走,屋里阙寂,床上某处的白纱被一处坡弧顶的一起一落。
李靳过去把她脸上的纱掀起,拨到旁边,她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一点一点捡走白纱,她被完整地剥离出来。
顶上的纱雾被高高地甩到上空。
他身上有汗味和烟草味,裴漾缠住他的腰,埋进他怀里:“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脑子里就那点废料,还能是什么。”
裴漾把李靳带到床上,他双臂撑在她颈侧,没压到她。
她又起了坏心思,“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还真不是。”
李靳逮住她作乱的两手,扯过头顶,他膝盖动动,她就心领神会,他一手□□心,全部挤进来:“我身上都是汗,不躺你床。”
“我不嫌弃,就喜欢你汗多,把床弄湿。”
“弄湿床的不是你么。”
白纱扑下来,盖住两人的身体,两颗毛茸茸的脑袋相互厮磨,他掰开裴漾的手,五指滑入,她心头一热,被他紧密地包住,食指和拇指挠着她。
他埋首在她脖颈,干燥的唇蜻蜓点水地划过,或上或下,她跟着仰头,线条拉长,更加迷人:“我想和你结婚,我现在在想,老子的新娘就该是你。”
李靳的眼睛紧锁她。
裴漾最后一道防线被冲破,扑上去,找他的唇。
李靳挖好坑就等着她来,眉目轻挑,冷冽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亲了就去扯证,说到做到。”
女主只想走肾不走心,男主求怜爱最后被伤了心
他逃,她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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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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