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赵胜兰裸露出了手臂的菌斑以后,众人哗然后退一步,没想到连村长的女儿都被诅咒所害,竟然还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话来。
想必真的如村长所说,被感染了,或者甚至是余晚附身来复仇。
村民们的眼光开始变得恐惧,他们想起了当年打旱魃事件,当时余晚双目流有血泪,血盆大口却被拔了舌头的模样,至今依旧记忆犹新。基本上,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杀死余晚的鲜血。
“你怎么知道……不是的!不是的,不关余晚的事情。”
赵胜兰见众人的眼神不对,看到刚才被火烧而死的“感染者”,此时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一旦村民们相信这句说辞,她就一定会被火烧死。
不对,赵胜兰发觉到有一丝不妥。
她回想起了刚才村长看过来的那个眼神,是看死人的模样。
这不可能是她爹能说出来的话,她爹不可能会亲手推女儿到这个地步的。
除非他是……
赵胜兰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不可能,你……”
“村长”的眼神扫视着过来,口中不停,一字一句:
“阿兰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当年的惨案,我已经查清,与哑奴有私情的才是她。念在父女之情,我才隐瞒至今,但是如今她已经被余晚附身了……当年余晚最恨的应该就是她,导致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赵胜兰听这话,听到“哑奴”有私情是她的时候,她的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议地说:
“你是……你是赵肃。”
“你可不要乱说哦。”
“村长”眨着眼小声说道,手指比在唇边,嚣张地比了个“嘘”的动作。
“你。”
赵胜兰还未说完,村民那边听到这个真相后,更是对眼前的女人深恶痛疾,正是她。如果当年不是她偷情,怎么可能会诬陷到余晚身上,余晚就不会死,更不会有后面的种种因果循环的事情发生。
更加没有诅咒……
村民们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杀错了人,只是下意识把罪推给了赵胜兰,她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什么?”
“杀了她!”
有些人身上也是长有这些“诅咒”的,都已经忍不住冲破人群,似乎想跑上来抓她。
激得赵胜兰吓得一激灵,慢慢后退,往侧面跑去……她怨毒地看了“村长”一眼,却眼看要被如同丧尸般冲上来的村民抓住,她连忙闪身,打算冲出祭祀台往外跑的时候。
突然隔壁冲出了一个人,拦住了她。
赵胜兰惊魂不定,后有追兵。
懵逼之中,被人往她怀里塞了个东西,她迷糊中看到了那个大仙。
就是曾经告诉她真相的那个人,她看到“他”口中一张一闭,似乎在说什么咒语一样。
然后就闪身离开了。
赵胜兰隐约记得,“他”好像在说:
“你不是分不清是人是鬼吗?这面照妖镜可以帮助你。”
“回去吧,这将是你最有利的武器。”
惊喘之间,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怀中之物。摸着花纹和弧度,竟然真的是一面镜子。
赵胜兰往下看去,她竟然看到了余晚的样子,余晚正留着血泪看着她:“好久不见,阿兰姐姐。”
寒气从后背涌上心头,赵胜兰瞬间觉得心中冷如冰窟,她真的回来了。
就是在这失神一瞬间,她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是的。与此同时,她也被身后的村民拽住了衣领,几人恶狠狠地将其抓了回去。
没有人看到赵胜兰此时的眼睛并无眼白,都是深邃的黑暗。
这才是真正的鬼上身。
不正如“村长”所意吗?
姜至从旁边缓缓走了出来,阿止紧随其后。递给赵胜兰镜子的自然是姜至,她只要把“余晚”送出去,后续的事情,可不归她管了。
“趁乱先去救人。”
姜至说道,阿止点头,两人闪身往另外一个方向窜去。
那个正是柳北海三人所困的方向。
……
柳北海也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什么事情,突然村长暴起给了赵胜兰一巴掌,赵胜兰开始逃窜,一群村民脸色都变了,冲出去抓人。
正是好机会,他连忙解开宋珍脚上的麻绳,然后看向宋北北的方向。
此时他余光看到两个陌生的身影走了过来,来人穿着蓑衣斗笠看不清模样,倒是和村民穿着一模一样。柳北海内心一惊,刚想出手阻挡。其中一人拉下了口罩看了过来,比划着嘴型喊道:
“是我。”
柳北海一看,内心大喜,竟然是司机,司机隔壁那位裹得严严实实地,完全看不清楚样子。
宋珍见到熟人也是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捂住嘴不敢多言,眼神中充满着希冀……
“你别管,是帮手,赶忙离开这里。”他听到司机这样小声说道,
他连忙意会点头,赶忙一起拆除手上脚上的麻绳……
几人没有发现,此时背后走来了一位不束之客……
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竟然真的敢来?”
“组长。”
组长?又来这词?
柳北海回头,只见一把刀架在了司机的脖子上,而另外一名一言不发的神秘人直接掐上了拿刀的那个人。
他赶忙往后看去,竟然发现,这个拿刀的人竟然还是个熟面孔。
竟然又是村长?没错,之前在屋内和他说奇怪话的,就是村长。后面得不到答案还把他给打晕了。
村长和司机明明是毫无交集的人,怎么还会有关联?
组长是喊得司机吗?
司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巨大的疑问接踵而来,柳北海的视线在两人面前逡巡。
姜至此时丝毫不怕颈脖上架着锋利的刀,她甚至往后仰,弹了弹刀片,发出清脆的声音。
确实是挺锋利的,就是不知道扎没扎过感染“朊病毒”的人,她可不想得这种“笑死病”,这得多社死啊,本就不是什么爱笑的人,死了还得强行变E人,顶着个假笑脸。
“可真的好久不见,才认出来嘛。”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胆量,还敢来,竟然还带了个人过来。”“村长”此时瞧了隔壁紧紧掐住他脖子的男人,力度之大都让他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呢。
他忍着窒息感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最好让他别失手把我掐死了,不然这里的村民会把你们都碎尸万段的。即使没有村民,我这边也有后手,你杀死了我,怎么和组织的人交代?”
“撒手吧。”姜至给了个眼神给阿止,真的怕他直接把眼前这人的脖子扭断。
要是真扭断了,后面的大戏怎么看?
“村长”见阿止真的撒了手,心情反倒是愉悦了许多。
他转着手上的刀,走到姜至的面前,打算掀起她的人皮面具,到底是耍了他这么久。倒是要看看这里子到底是长了个什么样。
姜至看着他走到自己的面前,面对面。并伸手探向她时,她不慌不忙地按住了“村长”看似枯槁的手,这熟悉感,不也是温大设计师的手笔嘛。
竟然第一天没有发现,真的是她眼拙了。
“你的后手是什么?”
此时“村长”没想到眼前这人死到临头竟然还问这种话,咯咯一笑,仅用两人的声音对话着:“你没有发现咱们群里的另外一个人存在吗?TA就是后手。”
“我肯定是死不了的,你……我就说不定了,成为我的储备粮吧……”
他猥琐地笑着,可是笑意并不达眼底。这熟悉恶心的眼神让姜至想起了余晚在地窖时候的记忆,也是同样的眼神,也是同样的令人恶心作呕。
“那你知道我最大的后手是什么吗?”
姜至突然笑了起来,双手摁住了他的手臂,扯了这么久,时间拖延了这么久。
是时候来了吧?
“村长”不知道她笑什么,只感觉到了背后一阵猛烈的热意,如同跗骨之蛆,灼烧的痛感传遍全身,让他发出猛烈的叫喊声,直直地半跪在地上。
在他跪倒的那一瞬间,姜至看到了他身后的那个人……
正是赵胜兰……
赵胜兰正把手上的铜镜,贴在了“村长”的身上,应该说是“村长”这张皮上。
铜镜正是姜至最大的后手……
……
正在几分钟之前,赵胜兰虽然被村民们抓住了,但是村民们也看到了她浓稠入毒液般的双目,纷纷如同碰到瘟疫一般撒开了手……全部人都不敢直视地分出一条道,让她走了过去……
此时被控制的“赵胜兰”手举铜镜,一步步地走向“村长”的方向。
她记得当时阿止说的那个人,在余晚的记忆中那个受人尊敬的村长,不知道为何成为了现在的赵肃,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不死,她就不可能灭……那个是她要啖其骨肉,喝其血,恨入骨子里的人。
她看到了那个人此时还背对着她,趾高气扬地将刀架在了恩公的脖子上,简直是罪无可赦……她歪着脖子,露出诡异的微笑,将手中的铜镜按向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是的,这就是“照妖镜”,让村民们看看你伪君子模样吧,这张皮下面的你到底是一个多么令人恶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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