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苍龙弧度完美的下颌角,一时愣怔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少顷,苍龙歪了一下脸,半阖着眼睨我。
我抽了抽鼻子,冲他眯眼笑了起来。
“你笑中带泪的样子真美。”苍龙像自虐一样的说,“像夜空下灿烂的星河。”
我逃避的站起身,去开了橱柜,一瞬间就已经平静下来,扭脸问他:“你要吃点东西吗?”
他没回答,我拿了一盒子的点心,里面是各种口味的乐芙球,我选了一颗巧克力的,将剩下的送到苍龙面前。
“不吃。”盒子杵到了他的脸,他伸手挡了一下。
我把盒子放到了一边,抓过他的手,将他的食指戳到了乐芙球的屁股里。
里面的巧克力是浓稠的浆体,我转动了一下哑声问他:“手感怎么样?”
“你没完了!”他眉头一蹙,想把手缩回去。
这要拿出来也太不美了,我赶忙抱住,把他的小臂夹在胸间,低头含住了他的手。
他还是没推开我,但也动不了情了,只是说:“我们说说话吧。”
我把他的指尖舔干净,问他:“聊什么?”
苍龙说:“聊聊你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就没人对你好吗?”
“怎么会没有呢,我这么招人喜欢。”乐芙球太甜了,我又转身下去,开了冰箱问,“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喝。”他说。
我拿了一瓶橘子汽水,看到冰箱里还放着一块抹茶千层也给拿了过去。
把汽水递给苍龙,他又说:“不喝。”
“那能不能帮个忙呢?”我招牌微笑。
他看着我无语的表情还只是轻轻淡淡的一句:“我比你娇弱。”
“不要老是睁眼说瞎话,人跟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真诚。”我继续微笑。
苍龙把汽水接过去了,但他只是握在手中并没有给打开。
我用银勺子磕了一角蛋糕,放在口中让舌尖慢慢腻开,这滋味还是能叫人愉悦的。
苍龙问:“谁是你第一人,那个春风少年吗?”
“在意吗?”我反问。
“多少有点情怀。”他说。
我嘴角一扯,期期艾艾的说:“哪那么好命啊,我小学二年级就不是了。”
他问:“什么人?”
“老师,一个爷爷,笑起来很慈祥,对我挺好的,还夸我漂亮,送我小玩具。”我说,“但还好,事后他叫我不要跟别人讲,说这是我和他的秘密,他还给了我一大包糖果。”
“我很晚不回家,妈妈也不会找我,我就坐在家门口不远的花坛旁,一块块的把糖全都吃了。好豪横呐,嚼的咯咯响,口水化开,咽下时都齁甜。我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那一刻挺幸福,比世上许多一辈子都不知道糖是什么滋味的小孩要幸福的多。”
苍龙把汽水递来,我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打开的,盖子还压在上面,一点撬动的痕迹都没有。
“太凉了,等等。”我继续吃蛋糕。
既然是聊天,那么不能只是我接受询问,苍龙在我停顿的当下就接话了:“我妈妈的一个客人,他每次来也会给我带糖,我虽然笑不出来,但还是盼着他能常来的。然后有一天……”
他抬了抬眼,缓了一口气,但也只说了一个“他”,就又卡住了。
“要来一口吗?据说这是蛋糕中的爱马仕,一口难求。”我挖了一大勺送到他嘴边,很大方。
他撇开脸,拿起手中的汽水喝了一口。
随着他喉结的滑动,我也跟着咽了一口。
他扭脸看我,眼角蕴着无奈的笑意。
“你是真的很馋人啊,只能怪你一直在勾我。”我腿一跨,又坐他身上了,而且这次直接就贴紧了将他抱住。
我的舌尖从他的耳廓到耳垂来回的游走,刻意放缓的呼吸慢慢撩拨,直到他身体开始变动,我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呢喃。
他的脸歪靠在我的手臂上,即便颤抖到难以自抑,他还是予取予求的不与反攻。
“为什么这么乖?”我问。
“不乖要挨打。”他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的,极其诱人,上帝对美人终究是偏爱的。
“我打不过你,比你还低贱。”我揉揉他的头发,又将他抱在了怀里,他这样很难不疼他。
但我安抚了他一会儿就又换了一种姿态,用审视的姿态问:“为什么对我心动?”
他睁开眼,头往后仰,拉开一点距离盯着我的脸,目色里罕见的带上了攻击性。
“犯禁,有快感,来的很强烈。”他说,“我已经冷太久了。”
我也变了脸色,语气带上了咄咄:“你跟我阿姨什么关系?她叫你小川。”
苍龙眸色更加凌厉,但这种狠厉没有杀意,(哔——)
“你弄疼我了。”是真疼,但我逼迫自己尽量放松下来。
他终于主动来吻我了。
当他喘着粗气带着汗水将还残留着橘子汽水味的舌页探入我的口中时,我浑身闪过一种很异样的酥麻感,这种感觉非常神奇,它不是荷尔蒙的迸发,无关那种情|色|欲|望,可多巴胺在疯狂分泌,让我体验了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好像我跟这个人就没有生分过。
……
我们吻了很长时间,在他渐渐温柔的攻势里,我似乎又感受到了他的迟疑。
我分开了唇,哑着嗓音凑在他的耳边低低的细语:“我也有过怦然心动的,可你知道他是怎么形容我的吗?”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苍龙抬起了脸,盯着我的眼睛,“他说你妙不可言,叫我一定要试一下你,干上瘾了就绝对不舍你变成了一堆枯骨。”
“那你为什么放过了他?”我问。
“他叫我别杀他,他会对我很有用。我做事要么赶尽杀绝,要么就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当时的眼神很可怕,让我想赌一把。”苍龙不轻不重的咬了我一口,疼的我打了个颤,却又欲罢不能。
……
“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
“我不要楚啸了,我要你!”
……
陷在尾声的余韵里,神经末梢都还处在兴奋中,也就让我们都失去了警觉。房间里窗帘拉的很严实,仅剩的地灯也让我们适应了黑暗,所以对光反倒更敏感。
孟天东先开门进来,站在门口咳了一声说道:“差不多了吧,我都在门外听了快一个小时了,本来是想阻止的,但看你们都已经做起来了,就没打扰。”
我跟苍龙异口同声的说:“谢谢东哥!”
孟天东“操”了一句,把灯给打开了,然后他看看我,再看看苍龙,又骂了一声“操”。
苍龙已经穿好了衣服,用过的套他用纸巾裹着收到了自己的口袋,我还是穿起了之前的白衬衫,这衣服大,遮挡的差不多。
孟天东检查了一遍卧室,第一步是先把苍龙放在一旁的枪给卸了,仅剩一颗的子弹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然后拉开被子,死者正以诡异惊恐的姿势瞪大着双眼,灰白的脸早已凉透了。
能力不行,没办法用纯白的方式表达,读者自己想象过程。就是两人都在试探对方,燕循很好懂,一方面在掂量苍龙有没有利用的价值,另一方面是做给薛庄明看。苍龙就要复杂许多,也在利用,但也想救赎,又挣扎到底值不值,他有执念,可同时又很清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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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双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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