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双的?”我这下纯属是好奇。
他说:“我不算是双吧?我对男人的喜好就是女性化的要求,所以我还是直的,多数直男有的吃是不挑食的。”
我忍不住 “哎呦”了一声,吐槽道:“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他也笑了,刚摸过我的手又来揉自己的眼睛:“你说的不错,那会儿训练的时候确实有人格训练,给我选的要么是幼女要么就是男子,我仅存的一点人性让我不能去欺负弱小,所以……我以为的男人是那种浑身污泥的虬髯大汉,我不干他就要被他干的那种,没想到给我分配的那人瘦瘦弱弱可怜兮兮还有几分楚楚动人。”
他这么说竟然让我听出了几分兴致。
梅瑞林就继续说:“他就瑟缩一团的眼巴巴望着我,我知道他的眼神跟你完全不一样,但我还是想到了你。当我把他翻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他瘦骨嶙峋的支架,那凸出的脊梁骨,那不堪承受又拼命克制时不得不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吟,我的脑子里全是干你时的场景。”
“等我再把他翻过来,看到他的脸,看到他的身体,罪恶感一扫而过。从此,我就只钟情那种女性感十足的纤细美少年,以及各色各样的女人但完全避开你的特质。”
“没有例外吗?”我问。
“有啊!”他说,“虞松川。”
我脸色倏地淡了下去:“不提他了。”
“为什么不提?我们之间永远避不开他,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们都要讨论像他几分。”梅瑞林又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这次又把两边的袖口挽了起来,自言自语一般,“说来奇怪,知道真相后我才发现原来你们两个有那么多相似之处,而我认识他好几年,甚至在床上都做出了默契,但我从来没察觉到这一点,一丝丝的疑虑都没有。”
我说:“应该也是你主观思想先入为主了吧!”
“不是。”他目光沉沉,“是我矫枉过正了,把心中的禁忌刻板化了,我就只想着他是个成熟又略历丰富的男人,还是个俘获了你芳心的男人。”
我不接话了,他也不说话了。
安静了能有三分钟,我动了动,说了句:“我饿了。”
他先一步站起身来:“那走,出去吃饭去。”
我眉头不自觉的挑了起来。
他手掏了裤子口袋,对我说:“把你的铜钱给我,我送你一个礼物。”
我坚定的摇头:“不换。”
他手拿了出来,掌心里赫然是块手表,是苍龙曾送给我的那块手表,是他妈妈的遗物。
“怎么会在你这里?”我问。
“他叫我替你保管的。”梅瑞林说。
不说就算了。
我把铜钱解了下来,赌气说:“都给你,我不要了。”
他也不跟我客气,真收下了,手表也不给我,一并草草的放回了裤子口袋里。
我眼神有些后悔,他立刻上来揽住我出门:“想吃什么?”
人生地不熟的小县城,大晚上的,谁知道有什么可吃的。
还真有,夜市,开车过去没多远就到了,黄金周接近尾期,都是本地人多,夜已深,老人小孩少见,几乎都是年轻人了。
炸串烧烤的香气太冲击,强烈刺激了食欲,但我还没看身边人,身边人就绝情的说:“想都别想。”
旁边走过一对青年男女,女孩手里拿着一个超级大的薯塔,一口又酥又脆,满足的笑容连看身边男人的眼神都全是幸福的星星。
见我羡慕的目光,我身边的男人妥协的说:“那买一个烤红薯吧!”
“不吃!”
“加一盒牛奶,你应该就不饿了。”他自作主张。
“不吃!!!”
“那再买一点水果吧?你想吃椰子吗?”
“我想吃橘子。”
“橘子不好,少吃,吃橙子吧!”
“就是我想吃的一个都不买呗!”
他想了想,意识到自己确实苛刻了,于是犹豫了一下:“那……挑一个吧,只能一个!”
我转身去冰柜那拿了一根雪糕。
他:“……”
“不行!”语气极其严厉,吓坏了周围的一众小朋友,“放回来!”
我才不睬他,问老板多少钱,拿着就走。
“燕循!”他在身后喊我。
不管他,撕开包装袋馋气十足的咬了一口,啊,好冰!啊,好香!草莓味的,好吃。我已经好几年没吃这些了,自从老中医给我调理身体后很多食物都要忌口,但孕期火气足,吃点冷的不算坏事。
吃到一半,回头,身后的人默默的跟着,一脸不开心。
“在想什么呢?”我笑了。
他看我笑,想生气又撑不住,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好吧,我不吃了,这一半留给你。”我递上去给他,“你吃吗?不吃别浪费。”
“你不能这么对我!”他又气又委屈,“别人什么模式我不管,但我们家必须我在上面,你要听我的,我当家我做主我掌控节奏。”
我愣了愣,变成巴巴的看他:“哇,好霸道!”
他恢复严肃,咄咄道:“我说认真的。”
“可你不是我领导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眯起眼睛,促狭的问他。
他说:“那我就要去给你告状了,说你不配合我。”
我不削的“嘁”了一声,说道:“崇原对我居心不良,你再让我多见他两次,我就要跟他滚床上去了。”
“用心险恶,手段低劣。”他说,“你说谁都有可能,唯独他绝不可能。”
我说:“有种永远别怀疑,我跟他上床是早晚的事。”
拿回剩下的雪糕就要继续吃,他给我抢走了,顺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我:“……”
“未来艰难险阻危机重重,我们要携手并进,互相扶持。”他说,“我来主导,但我需要你。”
我指着被他扔掉的雪糕,质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想吃。”他说:“太廉价了,你也不挑个贵的,才一块五毛钱!”
我一时气噎,骂了一句:“滚蛋,去你妈的自说自话自命不凡,当我傻逼!”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惊恐模样。
我说:“我早就会骂人了。”
他暗暗的给我竖起拇指。
“我还会打人。”伸脚就去踢他那只竖起拇指的手。
他没让,给我踢到了,但不知轻重。
“吃那个吧?陶、记、驴、肉、火、锅!”他抬头读人家的招牌,“驴肉能吃的,温补,你少吃一点。”
“不吃!”都快凌晨了,吃什么火锅!
“你吃过驴肉吗?”他跃跃欲试的问我。
说了也是白说。
两个人吃,量不大,店家推荐套餐,他不要,拿菜单来自己点,带皮驴肉,驴肋排,驴舌,还有驴肚各一份,加上木耳、白菜和冻豆腐,还给我单点了一个驴肉火烧。
锅在桌上炖,本身锅底就有骨头,当着客人的面熬出浓浓的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他看我先吃火烧了,提议说:“要不我们现在聊聊吧?”
这火烧还挺好吃的,我吃了两口把没碰到的地方分他一半,他含笑的看着我说:“你吃吧。”
“吃完这个我都要饱了。”我说,“我还想再吃点别的。”
他四周打量了一圈,说道:“车上有瓶红酒,要喝吗?”
他想喝。
“喝,去拿。”我说。
“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坐这等我?”他又问。
他打量四周已经有了答案,我说:“在这等。”
“两分钟。”他站起身,快速跑走了。
我拿出手机给他计时,除去我浪费的几秒,在1分53秒时,他出现在了门口。眼睛先看到安然坐着的我,然后才缓下脚步喘匀气正常步伐走过来。
等他走近,我给他看时间。
他又大喘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酒坐了下来。
“怎么不送人?”我看看他拿来的酒,“为了我也该做一做面子。”
梅瑞林开了酒,就倒在店家配套的一次性餐具里,廉价的塑料杯子:“这一瓶酒五十个,我怕他们不识货,还把我糟践好货的心疼显得小家子气。”倒满他自己的杯子,问我,“来点?”
他不想我喝,所以我摇头。
“那我给你留点。”他说完自己都笑了。
我问他:“笑什么?”
“就是笑呗,开心就笑。”他说着拿出手机,“保持姿势和表情,别动。”
我陡然间将五官炸裂开。
“哟,这样更有趣了。”他把抓拍下的照片给我看。
我瞟了一眼,随后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店家送的泡辣椒。
“不辣吗?”他问我。
我“哈刺”了两口说:“辣。”
他又说:“那你应该不觉得辣呀!不是酸儿辣女吗?”
我眉头一蹙:“怎么说?”然后问,“你怎么知道?确定?”
他说:“我去问了你的医生啊,他说是女宝。”
我自己都不知道,没问过,也没人问我。
一瞬间说不清什么心情,但我一直以为是男孩,还会长的很像楚啸,所以我都打算以后交给薛庄明的!如果不是因为与苍龙的宿仇,如果不是梅瑞林的出谋划策和强势势力的冲击,其实薛庄明已经把楚啸培养的很好了。
那么对楚啸的遗腹子,他一定会更用心的。
但如果是女孩,我就要重新打算了,真心不想自己的孩子再走自己的路,也怕她会像楚啸那样,义气当先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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