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会儿吧。”我贴他身侧,下去的手渐渐用了力。
他没推开我,微微扭脸,吻在了我的眉心。
祁清晓之后,又解决了两人,先前说好既往不咎的,但我还是去寻了仇。梅瑞林看我太紧,我有什么小动作他都很敏感,全程都是崇原来操作的,掩盖的没有一丝蹊跷,都是死得其所毫无意外。
“夜还长,多玩会儿吧!”我让开了他没有情|欲的抚触,拉升情调说,“我要谢谢你,给你发奖励。”
他听我这么说,清浅一笑,嗔怪道:“你真是大逆不道!”
我抬了抬眉:“说我离经叛道可以,但我跟你还谈不上大逆吧?”
他不答,深吸一口气还是抑制不住的低吟了一声。他也挺有意思,不动他,他就无意,一勾他,他也能瞬间起火。
我有时候会忍不住纳闷,不明白自己的魅力点在哪里,按道理不至于的。有时候又觉得可能男人就是很简单的生物吧,你跟他目的明确,别要太多,也别想的太长远,反正……算了。
“来,跟我一起出来。”我拉他起身。
他问我:“干什么?”
“到外面去。”我踮起脚尖先一步走开,用背影留话给他,“要来抓我哦!”
根本不给我躲藏的机会,他很快就抓到我了:“别跑,小心点。”
“祁清月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我对他说。
他说:“我知道。”
“知道?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还是知道不是你的孩子?”我问。
他不答反问:“你知道‘杀生者不死’是什么意思吗?”
我睁了睁眼睛:“我肯定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他说:“就是浅显的意思。”
我“咯咯”的笑了起来,抬头看天,一轮清月,又大又圆。种种迹象,我又不痴傻,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出来,但我怕他跟我说宿命和轮回,也怕前世今生逃不出的怪圈。
“你别动,让我来。”我拉他到花荫处。
他说:“别累着。”
“不累,我已经睡饱了。”我看着他说,“我要会跟你提,放心让我带着你。”
他目色被月光衬的清明,带着一点笑意问我:“你是在可怜我?”
我点点头:“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
他说:“我没有遗憾。”
“我有。”我说,“这个世上你找不到另一个我了。”
他问:“快要告别了吗?”
我蹲身下去,没有回答。
时间到了十二月,我已经怀孕18周了,能感受到胎动,但我不知道他健康否。孕相明显,即便换上了冬衣,但已然藏不住了。只是我欲盖弥彰,别人也不敢戳破,就连家里的保姆也都不提,只默默的注意我的饮食和起居。
直到薛庄明喊我去他家吃饭,脱了外套,他看着我宽松毛衣下的腰:“怎么个意思?”
我说:“怕不是梅瑞林的,不敢接受现实。”
他不可思议的问我:“那你当鸵鸟,让你家的那位也跟你一起当鸵鸟?”
我无所谓的说:“是他拉我下的水,我跟着你的时候多洁身自好!”
他“啧”了一声:“真是搞不懂你们,明明都活的挺清醒的啊!”
薛庄明亲自下厨,我坐他家厨房外的偏厅,隔的有点远,油烟机一开,说话费劲就懒得说了。曈曈过来拿了一个布丁给我,我还以为是请我吃,结果是叫我帮他撕开。
“自己开,开不下来就别吃。”桑榆穿着毛绒绒的睡衣出来晃荡了一下,又跟我抱怨起厨房里的那个忙碌身影,“每次做个饭都煞有其事的,忙半天不见成果,故意饿得我饥不择食,以为就不会给他差评了。”然后冲着厨房不忿道:“阴险又狡猾的男人。”
我给布丁打开,小家伙像是想到一点人情世故了,于是又拿了一个来:“姨姨吃。”
我说:“谢谢。”就真的接过打开,用小勺子挖了一口吃了,还夸,“真好吃,不亏是我大外甥的品味。”
桑榆小眉头一蹙问我:“你不觉得称呼有点乱吗?”
我漫不经心一句:“这样才能提醒我,别信以为真,把你们真当成亲人了。”
桑榆表情一滞,刚要说话,里面薛庄明过来了,拿了一块窝骨给她:“太大了,不好摆盘,你先啃了吧!”
桑榆立刻神情转换,一边嘴上嫌弃,一边还是急切的伸手接过,两眼放光的盯上了那块油亮亮的筋。
“给梅总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来。”薛庄明对我说。
我不知道梅瑞林也要来,在给他打电话间隙里对薛庄明叮嘱:“你别给他说道,他八岁就不喜欢别人给他讲道理了。”
薛庄明给我指了一下手,对着桑榆端碗坐过去的后背说:“你看我们家小榆同学这样像不像啃苹果的熊猫?”
桑榆生完孩子身材还没有恢复,何况她本来就是国宝,她也不是一般女子,足够的底气让她很难有焦虑。
“食色都是本性,哪那么容易就无欲无求,何况就是因为有着强盛的**才能让他热情十足。”我看着桑榆睨了一眼薛庄明,“他还到不了你的境界,也不想。”
桑榆啃着骨头回过脸来:“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电话通了。
曈曈给我看他在托班画的画,我说这太简单了,我能画的更好,于是在他的邀请下去他的小画室。梅瑞林过来的时候我还拿着画笔默默欣赏自己的杰作,他笑问我画的什么,我说:“杨柳岸,晓风残月。”
他赞许的点头:“意境出来了。”
曈曈在旁边说:“姨姨画的一点都不像。”
“这是大师出品。”梅瑞林对曈曈说,“你太小了,还看不懂。”
小屁孩老生老气的叹道:“跟我爸爸一样,全是老婆什么都好。”
吃饭时,桑榆已经被开小灶吃饱了,小孩有单独吃的,所以上餐桌的就我们三个,孟天东这段时间有任务,不在丽都。
白水煮的羊肉,我都不用蘸调料,以前吃肉喜欢又肥又筋的口感,现在就钟爱纯瘦的肉,要柴一点,偏老偏硬的那种才好,感觉这样吃的很夯实,吃两块也就够了。
四个多月,孕反已经好很多了,我也没有上一次怀孕时贪吃了,什么都会吃一些,吃饱就好。梅瑞林看我吃的很克制,就没多说什么,扭脸看我,我就冲他甜甜微笑。
薛庄明厨艺没话说,而且很讲究,夸好吃就没错了,请教他烹饪之法,他又卖关子不肯说。桌上没有其他人,所以话题还是会掺杂一些工作上的事,又随便聊了聊,时间差不多就准备告辞。
换好衣服临出门,育儿嫂过来跟薛庄明说二宝好像有点不好。问怎么了,说是中午拉了绿色的粑粑,以为吃的菠菜就没在意,刚刚又拉了一次,发现绿便更深,已经有点发黑了。
我问:“老二精神怎么样,有没有哭闹?”
育儿嫂说:“就是精神挺好的呀,能吃能喝能玩,下午还睡了两个多小时。”
我弯身要再把鞋换下,准备过去看看,薛庄明拦住了:“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我看了一眼梅瑞林,回身对薛庄明说:“要不送去化验一下,也麻烦不到你们多少。”
“行了,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天当爹。”薛庄明手搭我背上送我出门,上车时又说了一句,“早点去做产检,别再拖了。”
梅瑞林当没听见,先一步上车了。
我说:“你也别掉以轻心,回去多观察一下薛老二。”
薛庄明踟蹰了片刻,靠我脸边小声问:“要不我给你安排?不是就做了,鬼神人不知,别弄的那么复杂。”
我敷衍了一句:“再说。”就上车了。
坐上车,梅瑞林把我手拉过去,我随口念了一句:“也不知道他家老二有没有事,就怕他们不当一回事。”
梅瑞林没接话。
我叹了一口气,身体往后靠去,继续念叨:“当了父母,没有谁会无坚不摧的,估计生在富贵之家的孩子也会羡慕平凡人家的烟火气。”
梅瑞林捏了捏我的手。
我把手抽了回来,揉了揉脑门,然后当胸抱住自己,闭目养神。
“你知道‘生生者不生’是什么意思吗?”我问梅瑞林。
他说:“也许是指生生不息,周而复始吧。”
我又问:“那‘杀生者不死’呢?”
他说:“可能是说想长生就要断情绝欲吧,真到那时候生死也看开了。”
我笑了笑说:“你没有道缘。”
“嗯。”他点头,“我执念太重了。”
我附和了一声:“执念可怕啊,执念重的人死后能变成鬼,不会烟消云散。”
他突然问我:“今生相遇,你说我们也有过前世吗?”
“想过。”我说,“十六岁的那年,我在昏黄的灯下看你,恍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凄凄,外面风也萧萧,雨也萧萧,我们瘦尽灯花又一宵后,仿佛重复了前世的离别与遗憾。”
以前觉得我可能就是他的花花世界,他没了我就可以清修入道了,现在发觉不是,他执念深重,真有可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不会拒绝他,要亲给他亲,要做跟他做,每个星期还给他安排一次,他来者不拒,我说精神不佳就不参与了,要他自己尽兴,他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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