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准备晚餐,这次不瞎搞一堆了,就弄了一个菜——藏书羊肉。
怕翻车,我还特地征询了一下小时姑娘,当她跟我说到要用木桶煮肉时,我就不打算采纳她的意见了。
两斤鲜羊肉煮完还剩一斤,用的是羊肚子的肉,还带皮。我嫌肥,底下的瘦肉吃掉就甩梅瑞林碗里,他胃口开了,大口吃好多,最后我俩把汤都喝光了。里面放了许多青蒜的,但也不在乎了,想亲时还是腻在一块分不开。
吃完饭活动活动,准备点水果和零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开了两个椰子。又去看电影了,我俩都不爱玩游戏,比起看书肯定没有看电影来的更有互动感。
这次选了一个伤感的爱情片,并不是那种轰轰烈烈刻意营造的悲伤,随着镜头娓娓道来的同时细节满满,除了求不得的爱情,也充满了各种生活的辛酸和命运的捉弄。
整部影片都很流畅,画面细腻,色彩独到,背景音乐更是牵动人心,高|潮处我跟梅瑞林手拉着手都哭的颤抖了。通红的泪眼相视一笑,短暂的羞赧后,我们用力的抱紧对方亲吻。
假期的第三天,老早就醒了,但赖在床上没起,又是一个晴天,窗帘拉开,等着阳光照进房间,落在我俩交缠的枕头上。
我已经有胎动了,对梅瑞林说:“我们好歹给他一点正经的胎教吧!”
他说:“父母恩爱不就是最好的胎教吗?”
我失笑:“这叫恩爱吗?这叫没底线。”
梅瑞林也跟着我笑,想了想说:“那我给他背《木兰诗》吧。”
我说:“战争不值得被称赞,何况替父从军更多的只是无奈。”
他又想了想,说道:“那背《史记》?”
我眼中掠起了一丝意外,问他:“都能背吗?”
“差不多。”他说,“我学习也很刻苦的,有时候也会死记硬背很多用处不大的东西。”
“怎么能说用处不大,轻轻一页翻过,就是多少人传奇的一生。” 我说,“那就《刺客列传》吧,挺帅的,给你儿子讲一讲名垂后世的五位义士。”
“不好,还是狭隘了。”梅瑞林贴到我肚子旁,“儿子,为父给你讲千古一帝吧,咱们把雄心壮志放大一点!”
我撇嘴。
起床吃好饭,出门没再走远,先去敲了几枚香橼,打算带回去,梅瑞林喜欢这种香气,我也喜欢。
然后在湖边晃了晃,这湖的形状是瘦长带弓的,我们家的这栋房子占据了极佳的位置,风水上叫玉带缠腰,确实旺事业。除了水,路和山的设计也非常讲究,但就是因为太好,再加上本身还压着龙脉,一般人真镇不住。
有钱人也不是瞎豪横的,总共也就这么几栋楼,到现在还有一半没有卖出去,就是卖出去了,也有业主不敢来住,光是占个名,自身气运都要受影响。
梅瑞林成为这个家的男主人,这栋房子的气都能因他改变,以前站在三楼看窗外,湖面粼粼波光照的人心慌,但现在这种煞已经没有了。
散步回来休息一下,简单收拾再出门,假期结束了。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忙肯定是要忙的,但现在能丢给梅瑞林的,我就完全不管不问了。小时姑娘也可以上手了,我只需要在她处理不来时给她应个急,其他事底下的人也基本上都能搞定,等到要我出面,那就属于面子功能了。换血快,很多新面孔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出入铜雀台,开个租来的法拉利就敢来调戏我。
小郑的那位前男友周博兴,找人接触了两回,很高傲,但也在玩欲擒故纵。我们都已经知道他的底牌了,无非他就想拿我们的态度,给他。第三次是我和梅瑞林亲自去接洽的,毫无意外的把人带回了。
这种人就像刚回丽都的梅瑞林,自带势如破竹的气魄,老天也会助他,不会在他剑走偏锋时给他迎头痛击。
用他,自然也不是因为惜才,梅瑞林如今已不适合像之前那么锋芒毕露了,他做别人的刀,也需要找一把剑替自己挡刀。但以后怎么样,也是看个人造化,有的人百折不饶,有的人一蹶就不振,有的人可以起起伏伏,有的人就此泯然众人。
比如我,谁也没本事给我规划归途,我只是幸运的找到一个可以暴露脆弱的臂弯,但如果没有,谁能笃定我会是什么样?
生日那天,黄彩仙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没必要特意陪我,她就调休了一天,拉我去荒地挖野菜。
那块荒地已经闲置几年了,附近的居民把它当成了菜地,先到先得种了许多瓜果蔬菜,我们挖的荠菜也是人家种的,黄彩仙厚脸皮,偷的理所当然:“又不是她家的地,凭什么说是她家的?”
她去年种了几株南瓜,本来长势不错,结果禁不住掐头的掐头偷瓜的偷瓜,薅到最后连根都没踪迹了。于是她就疯了,感叹城里人素质真差,再一想自己现在也是城里人了,于是也素质差了。
那荠菜才指头长,回来还要一棵棵的捡,我弄了两下没耐心了,她自己在那忙。
朱豫不在家,她一个人都是两点一线,她家房子还离上班的地方超近,车也不高兴开了,出行都是小电驴。
“有异地恋的相思吗?”我问她。
她说:“我们是细水长流的平平淡淡。”
“这话不是什么好话,更像是对生活的一种妥协。”我说。
她哼了哼,怪里怪气道:“你有男人在身边,想用随时都能用,不懂我们深闺怨妇的孤独寂寞冷。”
“那就打电话跟他发骚啊!他不方便你方便呀,家里就你一个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换身衣服,拍点若隐若现的色图给他,呻|吟给他听,把他弄射了,你自己也能爽。”
黄彩仙扭脸鄙视我。
“会说骚话吗,不会我教你。”我说着就凑过去,挨在黄彩仙的宽肩厚背上,“老公,我好想你啊,每分每秒都在想你,上班想你下班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更想你,想你的凶器,想你狠狠的刀我,啊,好满足,好想要,你听到了吗?这涓涓细流,这汹涌波涛,都是我想你的心声。”
黄彩仙听不下去的捂住耳朵叫起来。
“不要这样叫,要这样叫。”我嗯嗯啊啊的骚成正经教科书,“我给你发点好文章吧,都是大神出品,你要声情并茂一点,千万别笑场,要用极其生动的语言让他感受一场听觉体验。像你们这种异地的,要学会做一个优秀的朗读者,让他开到你的宝藏,对你心生向往。”
黄彩仙撸起袖子给我看她的胳膊:“大姐,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啊,你这都高|潮啦?”
“滚!”
“我说真的,女人在床上千万别端着,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不爱**。”我把“正常”两个字放重音,“别跟他说‘我爱你’,他不问你就永远别说,但他问你了,要毫不犹豫的说‘今生最爱,胜过一切’。”
黄彩仙说:“我问过他爱不爱我。”
“那他怎么说?”
“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是爱,还问我知不知道。”
我怪叫起来:“你看你看,把路走窄了吧,聊这些干嘛呀,自找不痛快,就直接推倒他,玩他,虐他,干他!”
黄彩仙无语:“你们平时就这么玩啊?”然后看看我的肚子,“这个小生命应该能听懂人话了吧?”
“他知道个屁,三岁小孩都没记忆。”我拍拍自己的肚子,然后又说,“我们平时玩的那要嗨多了,你们暂时还不能学,等以后你们没激情了或者出现问题了,我来给你们补救试试。”
黄彩仙问:“你们已经没激情了?还是出问题了?”
我说:“我和梅瑞林不是普通人,我俩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普通的夫妻关系,你不懂,也不会理解的。”
黄彩仙摆摆手:“我理解的,别把我想的那么小白。花花世界诱惑多,你俩一样的贪心,什么都想要。但人类就是因为有野心才会进步的,都像我们这样安于现状,社会别发展了。”
“不是的。”我说着突然很正色的望着黄彩仙,“我们应该已经升华了,就是除了彼此,什么都能放下了,浮华名利爱恨情仇都不重要了。”
黄彩仙愣了愣,然后叹了一声:“哇——”
做的荠菜包子,出一笼我吃一个,出了六笼我吃了六个,撑的我都有点发呆了,坐着一点不想动。
打电话给梅瑞林,说我打算留宿一晚,他问吃了什么,我说野菜包子,他就说他也要吃。
没多久就过来了,黄彩仙看他空手进门,嫌弃道:“你也太不懂礼了,还以为能蹭一块蛋糕吃吃的。”
“我这么大的老板,贵客踏贱地,你应该感到无上荣光。”梅瑞林把我拉过去跟他坐一起,理所当然的指挥黄彩仙,“上菜,快点!”
黄彩仙瞪我。
我无视大刀,靠在梅瑞林的怀里,深吸一口后腻腻的说:“老公你好香啊,我一闻到你的味道就又饿了。”
梅瑞林搂着我,用带着胡茬的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望着黄彩仙说:“别往我菜里吐口水。”
黄彩仙拿了一个打包袋倒了几个包子甩来:“快滚,速度离开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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