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过年了,除夕早上,薛庄明就过来把棠棠带走,说要跟他们那一大家子一起守岁。楚家的后代就剩这一根独苗了,往年都是楚啸代表楚家烧香祭祖,去年断了一年,今年让棠棠续上。
我也不好阻拦,薛庄明怕我有意见,还是他亲自过来的。我酸里酸气的揶揄问他:“要不要给棠棠改姓?”没想到他犹豫了一下说:“作为补偿,我把大川过继给你们家。”
我看薛庄明不像是开玩笑,立马就炸了:“你神经病吧?!”
“哎哟,我踩到你尾巴啦?”薛庄明见我要发飙,一步跳开抱着棠棠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叨叨,“你妈好凶哦,舅舅都怕怕。”
棠棠被颠的哈哈笑,转过脸来还跟我挥手拜拜。
我打电话给梅瑞林,梅瑞林说他知道了,薛老二出院那天晚上喝酒,薛庄明就跟他提过。
找了一个术士,给我们两家几个人都批了八字,说薛老二命中带缺,在父母身边养不好,寄养还没用,得要找一个没有亲缘的,抛根弃祖的那种,才能好。然后就说放在我们家非常有利,能相辅相成。
薛庄明确实要把棠棠认回楚家,挂到楚天江的名下,再放他自己那边养,术士没有其他的话,就说可行。
估计那术士还说了其他的话,问梅瑞林,他不肯跟我讲,就让我别想逃,只要我不离开,大家都好,否则天崩地裂。
我不屑的“嗤”了他一声。
挂了电话我也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了,小黎和小郑前两天就放假回去了,昊昊又去找玉锦,我让他把玉锦带家里来玩,他说:“家里人太多,一点不清净!”
我好奇他怎么不跟我要钱了,他说:“姨父早给我和小玉发红包了,指望你,抠搜搜的。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主动给,别再等我跟你开口,小孩子就没有尊严了吗?我跟你低眉折腰溜须拍马你就觉得很光荣吗?你是我的监护人,养我是你的责任,等我以后赚钱了……”
“怎么着?”我问他,“你要把钱还给我?”
“倒也大可不必!”昊昊擦擦自己的眼睛,摆了一个沙雕手势,“请叫我白目狼王!”然后学狗叫,公鸭嗓子,“嗷呜——嗷呜——”
我倒是养了个好大儿!
家里都没人了,我带桉桉去公婆家,保姆也放假了,狗没人管,也是我带着一起。
手里牵一个,肚子里带一个,后面还有两个护法,今年我不用装了,柳城韵来开门,我直接怼她一句:“你自己没家吗,老跑我家来干嘛?让开,我要换鞋!”
“来替你尽孝啊,谁都没你们忙,住在同一座城,一年来一回,多像话。”嘴上这么说,转身开了鞋柜给我脚边丢了双新拖鞋,然后要来抱桉桉,“走,表姑带你玩去。”
桉桉还是有些认生,扭身不要。
我拍拍桉桉,对柳城韵道:“看到没,就算一年来一回,那我们也是亲的,你属于旁门左道,喜欢别人的孩子有什么用,自己生啊!”
我这话说完,柳城韵她妈正好路过,扭头斜了一眼柳城韵:“这话倒是说得挺对!”
柳城韵“呵”了一声,强横的一把就把桉桉抱走:“表姑给你买了许多好吃的,还有玩具呢!”
梅瑞林要到晚上才有空,中午简单吃点,给我单独做了一碗羊肉汤,没什么油花,羊肉也全是瘦的。心意领了,但我刚吃完早饭还没两个小时,几分钟前还偷吃了一块拿破仑,一点都不饿,吃两筷子就不碰了,汤也不想喝。
柳城韵看不过去,说我贱人矫情,轮不到我开口,一家人都在训她别没数。
吃完饭要去扫墓,我也给梅瑞林的爷爷奶奶献了一束花,没人介绍我,我自己给亡者自我介绍。
回来准备年夜饭,柳城韵跟她妈在自己家贴完春联又过来了,我也没进卧室,就在家里的客厅待着。
来了几拨人,婆婆把人打发了,回来看我歪在大黄身上看手机,小蓝还睡在我的腿边给我暖脚,穿的中红毛衣身上粘了狗毛看的很清楚。
欲言又止却还是忍不住:“有孩子能不能别养狗?”
我说:“我是先养狗的。”抬手摸摸大黄,“这是我妹妹。”
大黄把下巴搁我肩上,低低的“呜”起来。
“没必要收礼,缺钱跟你儿子说,你儿子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多做好事,就当替你儿子行善积德了。”我说,“想要什么跟我提,有难事我也可以替你办。”
婆婆不屑的说:“我要你教我做事!”
我耸耸肩:“最好喽!”
婆婆脸现鄙视:“别那么嚣张,我始终相信,邪不压正!”
我给她竖拇指:“加油!”
梅瑞林是跟柳城韵爸爸前后脚到的,下了车两人站在门外说了会儿话,梅瑞林脸色刚毅冷峻,柳城韵爸爸则把姿态放得很低,眉宇之间透着郁结之气。
这次肃清肯定也牵扯到自家人了,梅家本来就牵涉甚广,不说大义灭亲,但没有舍怎么得?老梅下来是好事,婆婆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干不过,大不了也下来,她输的起。
梅瑞林先进来,鞋也不换,目光只找我,看我安然的坐在沙发那,手里还端着一份糖醋里脊,脸上的笑容立马打开。
“哎呀,今年的贵客先吃起来了。”旁若无人的过来给我一个吻,然后把狗推开直接挨着我坐下。
我委屈的撇撇嘴,诉起苦来:“你不在,谁关心我哦,还是我以你儿子的名义去要的。”
“咱在家当太太多好,何必来看脸色,叫你等我一起,你还先来了。”梅瑞林这个不肖子,就不怕自己儿女也有样学样。
我继续撇嘴:“那不行,我是你老婆,是你明媒正娶来的,老缩着不出来见人,搞得像个外室。”
梅瑞林贴我的脖子上嗅了嗅,又抬头抿了一口我的下巴,哼哼唧唧的跟我撒娇:“宝贝,我只在乎你。”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宝贝”,也是我许久没再听过的称呼。
“脱口而出,情难自禁。”知道自己口误,梅瑞林捏捏我的脸,有些忐忑的看我。
我伸手也捏了捏他的下巴,微笑道:“你也是我的宝贝。”
“能别这么恶心吗,这么多人在这呢!”柳城韵双手抱胸义愤填膺。
梅瑞林冲她得意的说:“恶心的就是你,你越看不惯,我们越痛快。”
晚上吃饭,给我留了一个很宽敞的位置,但梅瑞林看桌上做羊肉的菜只有一道红闷羊蹄,又来对他妈发牢骚。
我这个坏毛病,一坐上桌就饱了,柳城韵带了许多的甜心来,我下午又吃了好几个泡芙,都是开心果味的,现在一打嗝就是开心果酱味,刚刚的糖醋里脊我也吃了不少,所以现在连我点名要吃的鳕鱼尾我都吃不下了。
梅瑞林看我吃的少,心情不太美,旁人不好多说,只有柳城韵会告状,把他表哥说火起来了,也是拿她撒气。
桉桉早先就吃好了,给她单独做的儿童餐,柳城韵拿来的一大堆玩具她只看中了一本画册,她不爱吵吵闹闹,嫌闹腾就会自己躲开。
我们也不守夜,烟花又不好放,看看电视聊聊天,柳城韵一家回去,我们也都洗洗睡了。
房间收拾过,挺干净的,该换的也都换了,桉桉跟我们睡,睡前还问:“妹妹呢?”
“妹妹在她舅舅家,你有外公外婆,她也有自己的舅舅。”我说,“但你们都有一样的爸爸妈妈,再过几个月还会有同一个弟弟。”
桉桉睡前是在我和梅瑞林中间的,梅瑞林还给她讲了两个科普小知识,这丫头不喜欢童话故事。
睡着了之后梅瑞林就把她抱到一边去了,回来贴着我喊饿,我被他弄习惯了,以前不会主动饥渴的,现在也会馋,感觉来得快,一次两次的都不能满足。他有时候靠着我喊累,叫我搂着他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就会心烦意乱胡思乱想,晚上回来晚了,我怕他在别人身上挥汗,也会忍不住给他打电话叫他开视频。
有一次还真是,他也不避讳,就直播给我看,真是禽兽。对方还是个男的,妖妖娆娆贱到骨子里,让干嘛就干嘛,骚的没边。周围有其他人,肯定又是那种趴,他不进圈子,但喊他了他也喜欢尝鲜,有兴趣会继续,没兴趣就算了。
他不喜欢群,我就知道他不会来真的,衣冠楚楚不给碰,纯粹逗人家玩玩,能跟我开视频肯定也是无聊没意思了,真邪火上头,他也顾不上我的。我他妈也是个恶趣味,比他还会玩人,梅瑞林就听我吩咐,把个娇滴滴的小妖弄得梨花带雨,最后红着眼睛对着镜头问我:“姐,你看我还满意么?”
哎哟,可怜见的。
我都上头了,梅瑞林能不发麻吗,跟我说一句:“我把人带走了,晚点回来。”就要挂了。
我立马喊住:“不行,我要看。”
他说:“我没心情举着手机,分神。”
“我要听声音!”后面又说了一大堆的脏话骚话,充满黄|爆。
他没理我,半个小时后他回来了,把我一顿蹂|躏,我满眼含泪都哭不出来声,嘴巴疼得我饭都不能好好吃!
就活生生的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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