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房梁上看着王婆的动静,心想王婆这是要一起灭掉许无憾和李循的节奏啊!
两人离开后,卿禾和李循在房梁上依然一动不动,直到天将破晓,寨子里一片寂静,卿禾和李循才从房梁上下来,因为保持一个动作太久而腿脚发麻,两人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去。
卿禾进了房间后,想到一件事,简直要哭了:“三当家的婚服还没绣完呢!”
卿禾欲哭无泪,无力趴在桌子上,心惊胆战一晚上,还要赶进度,这一刻卿禾特别希望整个世界原地毁灭!!!
“要不然先休息一会儿,再接着绣婚服?”李循提议。
“一觉睡下去,哪里还能起的来!”卿禾说完,站起后,使劲搓脸,强打起精神,坐在绣架前,拈起绣花针指间翻飞。
李循只觉打个盹儿的功夫,天就大亮。起身看卿禾将婚服挂在简易的木杆上,将婚服抚平。
婚服上的图案已经绣好,格外隆重精致。
卿禾看到李循起来,于是催促李循赶紧换上新郎的衣服,大小刚刚合适,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李循需要盖红盖头。
卿禾将红盖头放到桌子上,心想到时候李循自己会盖的,自己可不能主动给李循。
一个大男儿,顶着红盖头,太伤自尊了。卿禾光想想都要脚趾抠地。
此时司盼娣过来拿许无憾的婚服。
整个寨子里都锣鼓喧天,两人能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动静。最清净的反而是李循院子,今天他不能出房门,要安安静静等许无憾来接。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李循问。
卿禾摇摇头,拿出防身棒和九节鞭,在房间里练习,将防身棒舞得虎虎生威,熟悉九节鞭。
当太阳升到最高点时,门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许无憾过来迎接新、新娘子了。
李循将盖头顶在头上,此时许无憾破门而入。
许无憾进门后目光灼灼看着李循,然后将李循右手紧紧握住,拉着李循向外走去。
卿禾紧紧跟在二人后面,就听到有人小声议论:“新娘子真是好手段,大当家刚走,就勾搭上了三当家。”
“外面的人,心机都可重了。”有人说。
“哼!且看他能嚣张几天,到时候还不是进猪圈的下场。”
卿禾闻言一一看过去,每个人都喜气洋洋,但是说出的话又格外恶毒,这个寨子里的人都好扭曲。
卿禾上前,牵住李循的左手,捏捏了李循手心,示意他不要将这些话放到心上。
李循指尖在卿禾手心轻点,示意他知道。
拜堂的地点在议事堂,王婆主持婚礼。寨子里除了王婆等几位年龄大的人见过婚礼,许无憾等年轻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婚礼,所以对于婚礼流程并不熟悉。
在两人站到堂前后,王婆让新人先喝喜酒以敬祖宗。司盼娣托盘里放了两个酒杯,卿禾认出那就是昨晚厨房的酒杯,清澈的酒水倾泻进酒杯后,司盼娣手中的托盘有些微颤抖。
司盼娣对许无憾说:“三当家大婚,我太激动了。”
许无憾喜气洋洋,从托盘里拿出酒杯,此时李循突然一阵踉跄,倒在许无憾怀里,许无憾关心新娘子身体状况,随手将酒杯放入托盘中,李循左手无力扬起,打翻了托盘,酒杯吧唧摔在地上——碎了。
卿禾小跑上前,说道:“碎碎平安、岁岁平安。”然后手脚麻利从怀里掏出两个酒杯,放入司盼娣托盘中,笑眯眯对司盼娣说:“这次您可拿稳了。”
司盼娣看着王婆黑黢黢的脸,简直快被李循和卿禾两人的操作气死了,贱人啊!
此时李循娇滴滴说:“人家上午没吃饭,刚才晕眩了一下,不好意思啊~三当家~”
“呵呵~无妨~”司盼娣今天意气风发,胸怀也格外宽广。
司盼娣和王婆就见两人将酒水一饮而尽,活蹦乱跳站在眼前,王婆、王婆也没有准备后面婚礼仪式,喝完酒水,草草说了几句话,就让大家享用喜宴。
喜宴是难得一见的丰盛,寨子里众人也都不客气,坐在席间就是一顿大吃大喝。
只有王婆坐在席间,闷闷喝酒。
许无憾拉着李循坐在主席上,李循挖了一勺八宝甜饭,喂给许无憾,含羞带怯地说:“吃了八宝甜饭,往后余生都甜甜蜜蜜。”
大红喜服让李循少了很多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气质,多了些许娇媚。许无憾沉迷在李循的美貌中,闻言就长大嘴巴囫囵吞下八宝甜饭。
李循又夹了一筷子竹笋炒肉,喂给许无憾,说:“吃了竹笋,以后步步高升。”
许无憾大手在李循腰间油腻地来回摩挲,嘴里嚼着竹笋,说:“这些东西都没有你的小嘴有滋味。”
然后囫囵吞下后,满是油渍的嘴巴就往李循脸上凑。
李循单手擎住肥腻的大脸,咬着牙慢吞吞说:“大庭广众之下,大家都看着呢!”
“哼!那又”许无憾话未说完,突然觉得腹如绞痛,再看宴席上其他人,也都捂着肚子佝偻在席间。
王婆反应过来,站起来说:“饭菜有毒。”不料说完后,也跌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李循一脸惶恐,反客为主握住许无憾肩头,满脸关心查看对方情况,摇晃着许无憾脑袋,说:“三当家,你没事儿吧。”
不远处传来王婆的声音:“卿循下的毒。”
许无憾闻言怒目圆睁,瞪着李循,单手箍住李循胳膊,另一只手掐住李循脖子,厉声质问:“是你干的吗?”
王婆说:“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直坐在李循旁边的卿禾冲到许无憾后面,木棒照着许无憾后脑勺抡过去,发出清脆的声音。
许无憾果然是猛人,手上的力气反而越加重,李循脸色逐渐发青。
卿禾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连续对着后脑勺击打数下之后,许无憾猛然松开李循,单臂向后挥过去,一掌将身后的卿禾掀翻在地。
卿禾倒地后,看到许无憾摇摇晃晃拔出长刀,对着快要晕厥的李循刺过去,卿禾甩出九节鞭,缠住半空中的大刀,趁势向外滚过去,此时许无憾已是强弩之末,大刀竟然被卿禾卷走!
卿禾于是卷着大刀,不受控制向外滚了数圈。
许无憾此时双眼蒙了一层血雾,趁着记忆,一脚踹向身旁的李循,殊不知李循从晕厥中缓过来之后,已经跌跌撞撞走到了卿禾身旁。于是一脚踹向了凳子,凳子被踹飞出去,飞到高空,落下来之后砸到了王婆脑袋上。
许无憾暴怒之下掀翻了身前的桌子,卿禾从地上爬了起来,见状抽出九节鞭,甩到许无憾后背。
精钢制成的九节鞭,将许无憾后背抽得皮开肉绽,一遍又一遍下去,许无憾终于摔倒在地。
此时议事堂众人基本都已经中毒,或者跌落在地,或是瘫倒在桌子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手脚并用,已经快要爬到议事堂门口。
卿禾扶着李循走过去,抽出李循的长剑,一剑刺中后心。司盼娣停止了蠕动。
李循此时终于缓了过来,和卿禾两人合力关上议事堂大门。
此时寨子大门口还有一队守卫,卿禾端着一摞碗,李循拎着酒壶,两人喜气洋洋走了过去。
李循说:“今日大喜,辛苦几位还要守护全寨子的安危。三当家让我过来敬几位一杯喜酒。”
为首的司招娣睇着李循和卿禾,摆摆手说:“寨子里规定,守卫期间不得饮酒。”
此时李循已经将美酒倒入碗中,酒香四溢。
旁边的守卫都直勾勾看着碗中的酒。
李循微弓着腰将酒碗端到司招娣跟前,一脸真诚地说:“听说寨子里好多年都没举办过婚宴了,机会难得,大家都小酌几口,庆祝三当家的婚礼。”
司招娣从清晨睁开眼就眼皮直跳,现在再看着一脸谄媚的狐媚子,怒从心起,抬手打翻身前的酒碗,说:“守卫重地,闲杂人等速速退回。”
李循耷拉着肩,眼含泪花,跪在地上将打碎的陶碗碎片一片一片捡起,哽咽着说:“都是我不懂寨子里的规矩,打扰大家了。”
旁边的守卫看不过去,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另外的守卫此时也说:“沾了三当家的喜气,说不定也可以娶个貌美身娇体软的新娘子呢。”
其他人闻言也都鄙视地凝视着李循,发出意味不明的起哄声。
李循仿佛听不懂这些言外之意,闻言开心地起身,倒好喜酒,递给其他守卫。
最后又将一碗喜酒端给司招娣,其他守卫劝说:“头儿,一起干了啊~”
司招娣于是接过陶碗,伸出去和众人相碰,将酒碗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其他守卫都一饮而尽。
李循和卿禾见状将陶碗收好后,就大步向回走去,可是还没走多远,守卫们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司招娣立刻反应过来,拔腿就追了过来。
一直关注身后动静的李循和卿禾见状也使劲吃奶的力气向前跑去,好在不远处就是练武场,卿禾和李循默契地跑到大门里。
司招娣追到大门后,就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到两人就躲在大门右侧,时刻注意着门口动静。
司招娣无声狞笑,一跃跳到右边的矮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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