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闻言肩膀柳眉竖起,倪尤搂住长乐肩膀,低下头凑到长乐脑袋旁说:“魔族确实是这个规矩。理解一下哦。”
长乐腮帮子鼓起,说:“看在你面子上。”
然后转身走进房内。
倪尤站在一侧,邀请两人:“两位大人请自便。”
白未啼抬脚就要迈进房门时,白未言抢先一步站在门口,堵住白未啼。然后先打量一番,屋内虽然很宽敞,但是很整洁,基本上一览无余。桌上放着一壶茶,两个杯子里面盛着茶水,还升腾着水汽,其他几个杯子倒扣着。
床边脚踏上放着两双软底鞋,整整齐齐朝外。
床幔微微掀起一角,微风吹动下,铺开的被子若隐若现。
倪尤小跑上前,卷起床幔。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摊在床上,有一角高高翘起,保持着主人掀起被子起身时的状态。
再往里面看去,则被屏风挡住。
“后面是浴桶。”倪尤解释。
白未言走到屏风后面,白未啼紧随其后,屏风后面是浴桶和放衣服的架子。浴桶和地面都干干净净,没有水渍。
白未啼扫了一眼后,转身看到立在墙角的衣柜,用刀鞘拨开柜门,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码了两摞衣物,左边一摞是色彩鲜艳的女装,右边薄薄一层,是男装。
“啧啧啧,艳福不浅啊。”白未啼打量着衣物后,一脸鄙夷和艳羡的看着倪尤。
“房间都收拾得整整有条,这些都是谁收拾的?”白未言问。
“嘿嘿,都是小人整理的,她一直被娇养着,还不通这些俗物呢。”
“你们住进来多久了?”
“昨天住进来的。”
白未言不再言语,起身往外走。
“你小子可真会抱大腿,白未鸣死了,又这么快找到新下家了。再努力一点,就可以软饭硬吃了。”白未啼往外走时,对倪尤说。
“倪郎是普天下最善良、最受礼的男子,你不要乱说。”长乐脆生生说道。
白未啼轻哧一声,加速往外走去。
白未啼出了房门口,驻足,看着倪尤说:“今日误会一场,大家都不要介意。”
倪尤脸上绽开笑容,正要说话时,旁边厢房发出“扑哧”的声音,好像是有人跌落地面。
暖意融融的气氛陡变,白未言眼里冰封千尺,白未啼手扶上刀鞘,眼神在厢房和倪尤之间来回打转。
“搜!”白未言一声令下,身后的卫士就破门而入,然后一股海腥味扑面而来。
卫士们立刻退回来,用布巾蒙住鼻子后,进去搜查,原来海腥味从厢房内水缸里传来。
厢房内放着一口半人高、几乎一张床大小的水缸,里面仰着半人长的鱼、虾和其他没见过的海产,散发着浓重的海水腥味。
里面的鱼和虾时而在水里扑腾,泛起水花,溅到地面。
此时倪尤和白未言、白未啼三人已来到厢房门口,注视着眼前景象,倪尤说:“长乐自幼在东海长大,来到魔族,颇不适应饮食。好在来之前有先见之明,带了很多当地海产品,可能时间太久了,一直没有更换海水,味道就有些埋汰了。”
白未言打量厢房,里面陈设非常简单,光秃秃一张床,剩下的地方就放着这口大水缸。
长乐一脸警惕跑到水缸旁,“海里的动物都比较怕人,再加上水土不服,太多人会影响他们健康的,他们如果不健康,就不好吃了。没事儿的话,不要再打扰我的宝贝了。”
白未言双手插袖,拧眉俯视着地面,慢悠悠说:“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挥手示意卫士列队,踱着步子往小院门口走去。
“倪尤这小子,是一天苦也不想吃呀。抱大腿的水平在魔族也算数一数二了。”白未啼说。
白未啼说话间,踩到了地面的水渍,泥点溅到洁净的鞋面上。
“唉,谁这么不长眼,在地上洒了水。”白未啼说。
白未啼说完,白未言就拔刀砍向“长乐”。
乌夏扬起千斤扇,竟直接对上长刀,生生推回大刀。
乌夏心想幸亏在扇上施加了“大力符”,不足的是此符只能用一次。
白未言心中大惊,区区少女,竟然能够徒手接住自己的刀势。
白未啼此时也加入进来,乌夏此时不进反退,结起繁复的手印,触发之前埋在院中的烈焰符,瞬间小院中爆炸声四起,地面都被炸出半人深的坑,来不及躲避的卫士都被烈焰符击中,直接倒地身亡。白未啼提气跳到屋檐上,白未言挥手压制住身边的烈焰符,竟然毫发无伤地来到乌夏身边,抡起长刀,砍向乌夏。
乌夏只能召唤出隐身诀,往白未言身后跑去。白未言直接横刀画圈,对周围之人进行无差别攻击,一时间周围的卫士、树木以及乌夏都被波及,乌夏后腰被斩了一刀,鲜血汩汩流出,隐身诀也失去了效果。
白未啼从屋檐上抡刀而下,乌夏咬牙翻身躲避。
白未啼的长刀就深深扎在乌夏刚才趴着的地方。
乌夏捂着后腰,坐起。白未言就挑起长刀,将乌夏右手钉在地上。
乌夏疼到眼睛都发红,额头青筋横跳,瞪着白未言。
“其他三人在哪里?”白未言说。
乌夏不说话,拔出刀的白未啼就将真气贯注在手掌上,走到乌夏跟前,俯身就要狠狠甩乌夏一巴掌。
此时一阵飓风将白未啼直接扇飞,落地时脸先着地,屁股翘起,凹了个狗吃屎的造型。
卿禾看到乌夏手被钉住时,眼睛都气红了。乌夏一直被宠着、宝贝着,何曾被人这样欺负过。
乌夏之前被刀砍、被刀扎时都没有哭,此时看到卿禾、李循出来时,泪如雨下,哑声说道:“你们可算是出来了。”
卿禾化风为刃,刺向白未言。
白未言反手拔出长刀,一跃而起,劈向卿禾。
“啊~”长刀拔出时,乌夏掌心的血肉也被长刀带出来,乌夏觉得从手掌到右臂都疼到发麻了。
白未言刀风直接划破屋顶,卿禾剑气如虹,直扑白未言面门。
李循和安屹臣也陆续从刚才放着大水缸的厢房出来,倒塌的屋顶砸破水缸,李循和安屹臣身上被溅了不少水,身上一股海腥味。
两人还有点懵逼,魔族怎么会有海水。
好在乌夏的痛呼声让两人清醒不少,李循看着打扮成长乐的乌夏,猜测是乌夏假扮长乐,海水也是她搞来的。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乌夏,安屹臣径直走向乌夏,看到白未啼爬起来,提着长刀就要砍向乌夏时,安屹臣直接将白未啼脚下土地裂开,白未啼不慎,竟然掉了下去。
安屹臣跑过去,想要拦腰抱住乌夏,乌夏泪眼朦胧地说:“后腰、后腰受伤了~呜呜呜~”
安屹臣将乌夏扛到肩上,右手揽住乌夏后腰,用真气滋养伤口。走向小院角落,行动间碰到阻拦的卫士时,安屹臣左手将卫士拂开,就好像拂开小猫小狗一样,就这样一路走到角落无人处,给乌夏喂药疗伤。
另一边卿禾和白未言两人越打越高,一时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白未言刀法犀利霸道,卿禾风刃迅捷凌厉,两人一时间难分高下。
李循和白未啼也缠斗在一起,李循长剑水龙吟轻盈灵活,白未啼刀法大开大合,将大刀舞得虎虎生威,但是白未啼好大喜功,心浮气躁,李循瞅准机会,水龙吟犹如游龙一般一圈圈捆住白未啼,白未啼毕竟功力深厚,使出蛮力挣脱水龙吟,而此时李循因为刚刚修为突破,对于真气适应不足,关键时刻竟然真气时强时弱,李循手软之下,竟被白未啼挣脱,李循虎口发麻,连连后退,白未啼乘胜追击,长刀顺势刺向李循……
卿禾愤怒之下连连发力,召唤出八风,将白未言席卷其中,白未言大刀连搅带拨,从容化解了大部分八风攻击,虽然身上有少量划伤,但是功力深厚,消耗不多。反之卿禾刚帮助李循和安屹臣两人完成突破,消耗不少,又对白未言高强度输出,很快卿禾就体力不支,八风也疲软不振,卿禾赶紧下落到地面,而白未言突破环绕的八风后,紧随卿禾,撩起长刀,劈向卿禾,卿禾脚底生风,侧身躲到柱子后面,柱子如泥一般被长刀齐茬削断,长刀刀势不减,眼看就要追上逃跑的卿禾……
此时白未言和白未啼脚下裂开,两人双双往下坠去。
原来安屹臣隔空使了一招山崩地裂,然后接着使出天地合,裂开的土地又迅速愈合到一起,白未言反应迅速,很快提气凌空跃起,跳到地面上。而白未啼反应慢了一点,快要跳出地缝时,小腿被地缝咬住,“大哥,救我。”
白未言长刀劈向安屹臣,安屹臣反手抱住乌夏,躲开长刀。
白未言则趁机拉起白未啼,三两下越过屋顶,消失不见。
经过一场恶战,小院已经满目疮痍,无处落脚。
四人行踪也已经暴露,于是去柜台结账,小二也在大堂,乌夏则揪住安屹臣衣领,小声说:“给他一颗灵丹。”
毕竟因为他们,平白遭遇很多痛苦和惊吓。
安屹臣不再多问,递给小二一颗灵丹。
掌柜看着结账的李循,总感觉很眼熟,却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此人,等到四人离开后,看着账本上入住登记页自己的笔迹,终于明白自己这几天总是犯糊涂的原因了。
抬头看着捧着灵丹的小二,叉腰走出去,捏着小二耳朵,柳眉倒竖,说道:“你这两天看着我犯糊涂,还不提醒我,很开心是吧?”
小二一手揣好灵丹,一手捂住耳朵:“我哪敢呀,不是没有机会嘛。”
“哼!”掌柜松开手,递给小二一杯温水,说道:“灵丹要用温水。”扭身回到柜台。
小二接过温水,将灵丹送入口中,轻轻咀嚼,闭着双眼,体验灵丹的美味。
掌柜见状,轻哧一声。
颠着李循支付的明珠,脑中过了一下修葺小院的费用,眼睛不由自主眯起,默默祈祷希望天天能有这样的贵客。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