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循迅速将山洞打量一遍,嗯,山顶、山壁和脚下都是光秃秃的岩壁,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缝隙。
山洞中央安屹臣四肢舒展,肚皮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
睡得可真香啊。
如果一定要从山洞里面出去的话,那希望肯定在安屹臣身上了。
李循对着安屹臣微抬下巴,守在安屹臣旁边,对他肚皮感兴趣好久的江有余立刻抬起抓起,对着肚皮连续拍打。
安屹臣人未坐起,长臂将江有余捞到胸前,听着江有余肚子里发出的呼噜噜的声音,摸着光滑的皮毛,被强行叫起的起床气瞬间都消散了。
“白未言和白未啼带人马上就到洞口,你有办法带着我们从山洞中退出吗?”李循开门见山。
“我试试。”安屹臣说完,盘腿坐在地上,闭眼感应山洞周围情况。
卿禾则守在洞口,看着他们在瀑布下方打转。
白未言双手捏了个复杂的决,双眼紧闭,白未啼则站在旁边等待。须臾,白未言指向卿禾,白未啼则顺着白未言的方向看过去。
那一瞬间,卿禾和白未言视线相接,卿禾下意识后退半步。
后背则抵靠在坚实的胸膛上。
原来不知何时,李循也来到洞口,站到卿禾身后。
李循扶住卿禾双肩,俯下身,在卿禾耳旁说:“白未言可以定位我们的位置。”
卿禾心下一沉,抿紧嘴巴,心想实在不行,那就硬扛到底吧。
李循说:“别急,再观察一下。”
白未啼看着湍流不息的瀑布,不可思议问道:“大哥,你这个办法太神了,谁还能逃得过你的手掌心啊?”
白未啼打量从山顶一直飞流而下的瀑布,说:“还能再准确一点吗?”
“再不出手,他们可能就跑了。”
白未啼将长刀劈向瀑布下方,最后都打到瀑布后方的岩石上。再往上的话,白未啼就摆手示意卫士们上前搜索。
李循观察半晌说:“定位咱们应该很耗心神。”
“得先把白未言收拾了,否则咱们的位置一直都在暴露。”
“嗯~君子所见略同。”
李循打了个响指,江有余就起身,走到乌夏身旁,轻拍乌夏的脸颊。
乌夏坐起身时,李循已经走到乌夏身边,指尖搭在乌夏手腕上,检查一番后说:“真气充盈强劲,你感觉怎么样?累吗?”
“好像连续训练三天三夜一样,身体很疲惫。但是真气又很充足强劲,好像还能再接着训练。怪异得很。”乌夏说。
“起来适应一下。”
乌夏就蹦蹦跳跳,跑到卿禾身边。
卿禾左手手臂伸出,搂住乌夏,右手捂住乌夏嘴巴,示意乌夏往下看。
下面卫士已经搭成人梯,顺着瀑布一截一截往上搜查,最上面的人被水冲下去后,后面的人迅速向上填补。
李循和安屹臣走到洞口,李循说:“还记得江禧禧前辈传授的凌霄阵吗?此阵法特点是迅速、灵活,可大幅提高咱们的战斗速度。”
“要和他们决斗吗?”安屹臣问。
“不用,咱们现在兵困马乏,他们兵力充足,现在不是决斗的好时机。但是白未言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定位咱们的位置。”
乌夏闻言杏眼圆睁,说道:“所以咱们要走之前,得先灭了白未言。”
安屹臣看了眼下面训练有素的、人多势众的卫士,满面严肃。
李循说:“你的思路很正确。但是,如果杀了白未言,白未啼应该会以死相搏,咱们没必要和他们两败俱伤。我观察白未言定位咱们时,需要双手捏出很复杂的决,定位到后期时,脸色发白,此法应该甚耗心神。”
“所以,只要让他不能捏诀就可以,倒也不必取他性命。”卿禾说。
李循微笑点头。
“我可以断他手筋,伤他元气。”卿禾思考半晌,低着头,小声说道。
“趁白未言此时心神耗损巨大,他们也还没有发现咱们,此时出击,再好不过。”
瀑布水流湍急,攀在山壁上的卫士时不时就要被水流冲下去,搜查工作推进地异常艰难。
眼看快要到山顶了,依然一无所获。
“大哥,这个办法到底准不准呀?”白未啼仰头看着叠成人梯搜查的卫士。
“魔主传授的办法,你说准不准。”白未言淡淡回应。
白未啼立刻闭嘴不言。
百无聊赖之中,白未啼示意身后的卫士将竹椅搬到树荫下,并让白未言坐下。
白未言说:“卫士们正在前方艰难搜寻,我们虽然没有冲锋在一线,也应以身作则,起到激励人心的作用。”
白未啼说:“大哥你耗尽心神,寻找那四个小兔崽子,在搜寻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休息好了,才能带着我们继续战斗!”
随后,转身欲询问卫士的意见时,白未言苍白瘦长的左手扬起,拦住白未啼,说:“好了好了,我休息就是。”
“嘿嘿~这就对了。”白未啼扶着白未言坐到椅子上。
就在此时,一道水龙袭向白未啼脑后,白未啼原地倒下翻滚躲避,接着拔出长刀,跟水龙缠斗在一起。
白未言朗声说道:“屠龙阵准备战斗。”
白未言身后的卫士迅速摆成屠龙阵,然而此时黄沙漫天,魔族卫士视线被遮挡。
白未言当机立断,说:“屠龙阵卫士,听我口令摆阵。”
屠龙阵卫士果然训练有素,对白未言口令言听计从,即使前方有火焰,也依然坚定不移按照白未言指令执行。
乌夏见状,收起三阳烈火。
转而将烈焰掌拍向白未言。
白未言直接从竹椅上飞起,避开烈焰掌,然后踩在树梢,本想接着号令屠龙阵,突然凌空飞来一阵风刃,将白未言包围。
白未言拔出长刀,横于身前,连刺带挑,风刃竟一时无法近前。
乌夏从白未言身后拍出烈焰掌,卿禾立刻将八风融入烈焰掌中,白未言回身用长刀劈向烈焰掌,长刀竟被烈焰掌拍弯,白未言感到手腕发麻,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烈焰灼烧一样。
面上却不动声色,再次使劲全力,飞身上前,劈向乌夏。
刚刚突破的乌夏,对自身实力认知还停留在之前的水平,看向来势汹汹的白未言,一时竟有些慌张,娇叱一声:“啊啊啊~我拼了!”
使出烈焰掌,对着白未言狂拍,丝毫不讲武德。
白未言不意对方出招如此狂野,但也很快调整过来,捉住乌夏破绽就要一击致命。
此时卿禾将八风凝为一道风刃,闪电般刺向白未言手腕。
白未言双手脱力,长刀落在地上,脸色更加苍白,竟然未发一语。
卿禾还是很钦佩白未言的。
于是在空中发起尖锐风鸣,三人收到信号后,立刻收手,和卿禾一起飞向天空,消失不见。
白未言和白未啼看着紧紧几天未见,实力涨幅无数的四人,两人同时内心升起惊骇之情。
魔族近些年来能够隐隐压扶云派一头,就是因为发现心头血可以迅速强健身体机能,提高功力。
扶云派自诩名门正派,在修炼上一向稳扎稳打,功法扎实,但是进步缓慢。
这四个小兔崽子进步如此神速,如果扶云派先下都是这样修炼的话,那魔族优势不是荡然无存了吗?
白未啼看着血流不止的白未言,赶紧帮他包扎伤口。
白未言双目无神看向远处,不发一言。
李循四人跑到之前的镇上,乔装打扮,乌夏和卿禾都打扮成少年模样。
来到一家点心铺门前,卿禾忍不住多打量几眼。
李循就提议大家去点心铺转转。
卿禾第一个答应,看着琳琅满目、可爱精致的点心,卿禾一时竟不知该选哪个。
李循说道:“牡丹花糕打包两份,剩下的各打包一份带走。”
然后对安屹臣和乌夏说:“你们两个想吃哪个给我说。”
乌夏说:“嗯,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安屹臣不爱吃甜食,想想还是打包了几份特色,可以带回去给兄弟们尝尝。
然后都寄存在江有余的小包袱里,江有余的小包袱可以一直保持物品新鲜,就是空间有点小,只能放一些小东西。
四人在酒楼等餐时,四人则先捏着点心品尝。卿禾将小二送上的茶水给每个人都倒满,分别递给乌夏和安屹臣。
递给李循时,李循也伸手接过茶杯,李循的指尖压着卿禾的指尖,扣住茶杯。
卿禾奇怪看李循一眼,觉得这个茶杯可能有点小了,就没再多想,低头吃牡丹酥,嗯~奶香酥脆,可太好吃了。
卿禾频频点头。
李循端着茶杯,垂眸喝茶,遮住了眼中浓浓的温柔。
安屹臣看着李循和卿禾,想起之前为乌夏抱不平,而找李循谈话,现在想想,好想找个地缝钻起来啊。
乌夏则递给卿禾一块火红的糕点,“这个好好吃哦。”
卿禾想要接过去,乌夏说:“我喂你。”
卿禾则不客气,顺着乌夏的手,将半个鸡蛋大的糕点叼到嘴里,不想糕点太酥脆,有一些碎渣掉到卿禾胸前。
李循抽出手帕,帮卿禾轻拂掉胸前碎屑。
旁边一桌坐了四个身着锦袍的男子,其中一个面含桃花、身子窈窕的男子举着酒杯,走到李循和卿禾中间,深情脉脉地看着李循说:“原来是同道中人,既然有缘相逢,何不共饮一杯?”
李循脸色黑沉,冷声说道:“你们认错人了。”
桃花男子娇滴滴说:“你们黏黏糊糊的样子,不就是妥妥的兔儿爷嘛。”
李循冰冷的视线看向桃花男,桃花男不敢再说话,端着酒杯,垂头丧气走回去。
卿禾不明所以,小声问:“什么是兔儿爷?”
乌夏和安屹臣都全神贯注吃点心,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李循说:“魔族的浑话,和咱没关系。扶云派和魔族的点心相比,哪里的更好吃?”
卿禾说:“嗯~各有千秋吧。”然后开始点评两处点心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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