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煮了红薯粥,凉拌了个红薯叶。”说完,对着风袅袅低眉一笑,“家中物资不丰,让贵人见笑了。”
然后拉着小瓶子的手,就往隔壁走去。
小瓶子抬头看向风袅袅,风袅袅猜测小瓶子应该好久没吃饭了,于是微微点头。
王大美家里静悄悄的,解释说:“当家的很生气,在家里待不住,出去聊天去了。”
说着舀了一碗稠稠的红薯粥,端给两人。小瓶子蹲在地上,抱着热乎的红薯粥就往下灌。
王大美满脸疼爱地看着小瓶子,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连声哀嚎,就要倒下去,风袅袅立刻上前从后面托住王大美,小瓶子也放下碗,关切地看着王大美。
王大美身体不断向下滑,风袅袅只能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去。刚迈出厨房门槛时,怀中的王大美突然出手如闪电,一掌掏向风袅袅的心窝!
好在风袅袅身着天丝软甲,挡住了王大美的致命一击!风袅袅强忍胸口闷痛,双掌带风,拍向王大美。
“你竟强行附到人身上了?”风袅袅很诧异,妖精强行附到活人身上,是会遭天谴的,直接后果是以后再也不能修成人身了。
“化形后,功力不及现在一半,傻子才要化形呢。”王大美狰狞地说道。
风袅袅忌惮王大美身体,招招留情,鼠精一心置风袅袅于死地,拳拳致命。两人一时缠斗在一起,难分高下。
风袅袅心里着急,打斗间瞥见米缸,于是一步滑到米缸里,抓出一把糯米,洒向王大美脸上。
王大美捂住脸,发出一阵嘶吼,风袅袅提气跃起,将糯米捏成粉末,一掌拍向王大美头顶,厉声喝道:“出来!”
于是王大美软倒在地,一团黑雾升起,风袅袅扬起八风,扇向黑雾,黑雾直直滚向门口,化成鼠精。
鼠精头上大包隆起,都是被糯米烫伤的。
看着厨房摇摇欲坠的屋顶和晕倒的王大美,风袅袅将鼠精逼出门口。就在此时,王二狗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向院中。
鼠精立刻蹦到王二狗跟前,一抓掏向王二狗心口,挖出血淋淋的心脏,欲要塞进口中。
风袅袅一脚踢向鼠精心口,将心脏踢落在地。
鼠精将王二狗召唤过来,就是要食用心脏增强功力的,现在风袅袅接连阻挠,鼠精于是跳向厨房方向,王大美毫无意识走向厨房门口,眼见鼠精就要抓到王大美,风袅袅冲向前,谁料鼠精只是虚晃一招,在风袅袅冲过来的时候,一下子撞向对方腹部,然后滑了出去。
风袅袅受到重击,倒在地上,鼠精却再次冲了过来,风袅袅提气飞到半空,鼠精也追了上去。
风袅袅知道鼠精报复心极强,这次是不死不罢休了。
一人一鼠在空中打得难分难舍,一路打到被偷的麦田上方,麦秆都被厉风吹得七倒八歪。
村中百姓都听到动静,跑到村头缩在一起观看,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空中打斗在一起,身形极快,竟然看不到两人具体出招动作,只能看到两人仿若闪电一般,快速移动。
风袅袅见久攻不下,于是使出刚出师的八风,风刀从四面八方刮向鼠精,鼠精连连后退,风袅袅一鼓作气,再次踹向鼠精心窝。
奈何鼠精力大无比,钢铁般的爪子紧紧锁住风袅袅脚踝,风袅袅一时挣脱不下,于是拖着鼠精直直坠落下去。
快到地面时,风袅袅提气飞到上面,鼠精先落地,将地面砸出深坑。就在此时,已经观望许久的小瓶子像个小炮弹一样弹跳了过来,压在鼠精身上,死死抱住鼠精脖子。
风袅袅趁机用风刀砍向钳住脚踝的爪子,转身一拳狠狠砸向鼠精眼眶,同时厉声说:“小瓶子,快让开。”
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鼠精单手扣住小瓶子脖子,抬头竟然咬住小瓶子脖子,小瓶子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软倒在鼠精身上。
风袅袅怒从心起,风刀砍向鼠精脖颈间,鼠精终于放开小瓶子,闪身躲避,仍是被风刀擦过,渗出腥臭的鲜血。风袅袅见机,源源不断的八风化作细如牛毛的风针,钻进鼠精伤口,在其体内乱窜。
鼠精大怒,发出震天的嚎叫声,伸出钢爪般的爪子挠向风袅袅,风袅袅像鱼儿一般,滑不留手。
很快,鼠精五脏六腑都被八风搅碎,无力再打斗,重重跌落在地,七窍流血。
风袅袅随后落在地面,控制着鼠精体内的风刀,就要将其毙于此时,鼠精突然扑向躺在一旁的小瓶子身上,吐出内丹,钻进小瓶子嘴中。
随后,鼠精就软软坠落在地,再无一丝呼吸。
围观的村民都看到金色内丹钻进小瓶子嘴中,纷纷议论起来。
风袅袅看着村民复杂地神色,立刻将小瓶子扶起,半靠在自己怀中,一手推着小瓶子背部,想要将鼠丹逼出来。奈何小瓶子之前被鼠精咬过,体内有鼠毒,内丹竟然误认为这是鼠精的身体,竟牢牢附着于小瓶子丹田内。若要强行逼出,小瓶子也会丧命。
鼠精为祸世间已久,世人恨不得啖其骨食其肉,风袅袅知道,若是不及时交出内丹,小瓶子也难容于世间。于是将八风化作鼠丹的样子,从小瓶子口中拿出,瞬间将它“捏”成谶粉。
鼠精本身有毒,放在此处,鼠毒会传染疫情,于是风袅袅就带着小瓶子和鼠精尸体,一直向西走,来到一处人烟罕迹的山中,将鼠精埋葬于此。就是之前魔宫的位置。
风袅袅在此处为小瓶子拔除鼠毒,可是还是被鼠精的内丹影响,小瓶子白天睡得越来越久,晚上总是很活跃,在平地上总是无来由没有安全感,喜欢钻洞。总之,老鼠的特性越来越明显。
风袅袅并不歧视老鼠,但是这些特质并不容易在世上生存,还会给他带来伤害。风袅袅于是教他识字,修炼功法,吸收鼠丹的功力,消除坏的影响。
小瓶子特别聪明,过目不忘,悟性也极高,功法一日千里。
期间,风袅袅给他取了名字——白允天。
白,随母姓,允天,即上天允许他出生,并好好活一世的意思。
本来日子就这样一日接一日无波无澜地过着,突然风袅袅接到消息,有炎国内国君接连暴毙,国君都有真龙之气守护,接连暴毙,必有古怪,让风袅袅前去查看。
风袅袅就带着白允天来到有炎国国都,此时白允天身着浅蓝绸缎长袍,腰间系着麦穗状的玉佩,皮肤白皙,气质文雅,宛若书香门第家的小公子。
外形都很出色的两人吸引众人频频侧目。
小公子扯住风袅袅衣袖,出声喊道:“姑姑。”
常年离群索居,突然来到人群中,有点害怕。
风袅袅抬手摸了摸白允天脑袋,柔声说道:“没事儿,他们都是好奇和羡慕,谁家小公子竟然长得这么可爱。”
白允天闻言赧然,惶恐之情倒是都消失不见了。
就在此时,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国师,骑着银鞍宝马,来到两人跟前,说:“风大人,我们国主有请。”
侍从牵来华盖香车,邀请两人乘车前往宫中。
风袅袅脚下未动,说:“你是谁?”
侍从轻蔑瞥了一眼,昂首挺胸说道:“这是有炎国大名鼎鼎的国师大人。”
“哦,就是在他保护下国主接连暴毙的国师呀。”
“你、你、你!”侍从或许是下巴抬得过高,被风袅袅的话震惊到来不及收回,差点脱臼。
两旁的侍卫都怒目而视,手都扶在刀柄上,随时准备攻打风袅袅和白允天。
白允天挺身而出,小小的身躯挡在风袅袅身前,气咻咻瞪向国师。
国师此时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跳下马,来到两人面前,俯身见过礼后,说:“在下周纯,见过风大人和这位小朋友,我们国主大人等待良久了,咱们这就动身吧。”
在周纯见礼的时候,风袅袅也抱拳拱手回礼。
风袅袅说:“烦请国师带路。”
于是转身坐在香车上,一路浩浩荡荡前往皇宫。
现在在位的国主名叫李太元,年方八岁,端端正正坐在龙椅上,清凌凌的眼睛看着大家,待众人行过礼后,说:“平身。”
李太元准备了隆重的宴席,宴请风袅袅和白允天,席上白允天对着美味佳肴大快朵颐,李太元却几乎未动一口。
李太元解释说:“刚才踢完蹴鞠后,食欲大开,吃了很多东西,这会儿倒是不怎么饿。”
宴席中途,一名年轻官员面色严肃,给李太元旁边的国师呈上奏折,国师看过后,递给李太元,李太元看了奏折后,不动声色,说:“国家大事太让朕头疼了,一切都由国师做主。”
然后夹了一块红烧熊掌,嚼得咯吱咯吱,仿佛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咀嚼熊掌上了。
白允天吃红烧熊掌时,觉得软烂入味,非常美味。听到李太元吃得时候,暗想难道他那一块骨头格外多?
国师慈爱的看了一眼李太元,含笑摇头,一脸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风袅袅见状,说:“你爱玩蹴鞠吗?刚好我也喜欢,而且我应该玩得比你好,明天要不要一起试试?”
李太元说:“我还没见过比我蹴鞠玩得好的人呢,明天上午,咱们比比,如何?”
风袅袅说:“好啊。”
晚上,白允天躺在床上,问风袅袅:“姑姑,明天你要陪他玩儿吗?”
风袅袅点头,问:“你觉得他怎样?”
白允天皱眉:“很奇怪,不爱吃饭,不爱理事,时而开朗,时而忧郁。好分裂啊。”
风袅袅说:“他也是个可怜孩子。”
白允天说:“啊,那我以后会照顾他的。”
风袅袅帮白允天掖好被子,说:“你也是个孩子啊,和他在一起,开心的话,就多玩一会儿,不开心的话,就多和姑姑待在一起。”
白允天嘟囔说:“那我肯定和姑姑在一起最开心啊。”
说完就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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