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魔宫众人都是老鼠成精,只有喝人心头血,才能维持人样。你们见过白允天没?”
众人都摇头。
“因为他体型最大,有多大呢?”
“和老母猪一样大。”
众人都发出嘲笑声。
“所以他需要的人血量特别大。但依然不能一直保持人形。所以他很少出来。话说咱们新魔帮帮主和他决斗时,他就是半人半鼠,人面獠牙,极其丑陋。咱们帮主神功盖世,将白允天打得落花流水,他蠢笨如猪,跪在地上哐哐磕头,帮主想到他多年来鱼肉百姓,于是毫不心慈手软,手起刀落,收掉他的性命。”
说到此处,下方一位五短身材的男子挥起手臂,得意洋洋,接受众人的膜拜。
很明显,此人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帮主。
江满和方州目瞪口呆,未料到“新帮主”脸皮竟然这么厚,竟敢平白占据别人功劳,还这么高调。
突然横地理冲出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手持流星锤,锤向帮主脑袋,一锤下去,帮主眼冒金星,直直倒了下去。
蔡昭跳上台子,一脚将说书先生踹了下去,快人快语地说:“你们新魔帮可真不要脸,欺压百姓就算了,还妄自占别人的功绩。白允天在的时候,你们在哪里?那会儿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
新帮主赵虎从地上爬起,指着蔡昭,说:“你没事儿跑我们新魔帮地界来干嘛?”
“来看看你们怎么欺压百姓,怎么将别人的功绩占为己有,卑鄙无耻形容你们力度都不够……”
“啊!够了!你不要蹬鼻子上脸。”赵虎食指指着蔡昭说。
蔡昭凌空跃起,一脚蹬在赵虎脸上。
新魔帮其他人都围上来攻打蔡昭,蔡昭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一时竟不能脱身。
“停!”
方州叱道,衣袖轻扬,茶楼众人都被掀翻在地,蔡昭因为有功夫,在借力在空中后翻后,稳稳落在地面。
方州一出手,蔡昭就知道是扶云派的长老。
终于等到了,蔡昭心想。
江满和方州跳上高台,朗声说道:“我是扶云派江满,他是扶云派方州。”
此言一出,堂下一时静默,赵虎将信将疑,问:“你们真是扶云派的?”
蔡昭说:“扶云派的四位少侠曾住过我的客栈,他们和那四位少侠的言行举止非常相似,是扶云派如假包换的两位大人。”
“魔宫是你们剿灭的吗?”赵虎问。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魔宫已灭,扶云派会通知天下,魔城百姓是无辜的,世人不得歧视魔城百姓,魔城百姓可和外界互通、来往。”
赵虎闻言,两股战战,新魔帮众人也都一脸复杂地觑着赵虎。
赵虎默默掂量自己近日所作所为,知道自己罪恶滔天,不可饶恕。于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恶声说道:“我们魔城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这你一个人说了不算,得魔城百姓决定。”
“打倒新魔帮,支持扶云派!”好多百姓聚在茶楼门口,全都支持扶云派。
原来蔡昭让手下召集魔城百姓,本来打算用百姓的诚意留下扶云派,没想到先让赵虎哑口无言。
赵虎知道自己作恶多端,难逃一死,于是拔出大刀捅向自己腹部,竟然自决。
新魔帮其他人也都面色如纸,面面相觑,实在没有赵虎的狠绝,突然有人扔下手中武器,跪在地上,对江满和方州磕头不止,不断告饶。
魔城百姓对新魔帮众人恨之入骨,齐声说道:“自裁、自裁!”
江满和方州走到新魔帮帮众前面,对着魔城百姓说:“魔城久经磨难,我希望以后魔城不再有杀戮,不再有人平白流血。这些人死不足惜,但是魔城百废待兴,与其再给魔城增加杀戮,不如让他们建设魔城,慢慢赎罪。你们看如何?”
“我赞同。魔城百姓期待和平已久,刚好借此事情昭告其他为恶的帮派,只要及时放下屠刀,魔城百姓不会赶尽杀绝。”
新魔帮片区的百姓还有很多亲朋好友生活在城中其他地方,闻言也都纷纷同意江满的提议。
于是江满和方州依次走遍魔城的大街小巷,让为恶的帮派放下屠刀,让百姓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和信心。
此事完成时,两人回到凤栖山,刚好卿禾也醒了过来,众人都围在院子里。听他们说城中的情况后,卿禾喃喃说:“之前以为魔宫灭了后,魔城百姓就没有烦恼了。”
李循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旧的秩序崩塌,新的秩序就要及时建立。”
说到此,江禧禧看着李循说:“让你父王派人过来吧,有炎国在治理上更有经验。”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李循也不再推脱,于是联系有炎国国主。
李循回来后,神色很诡异,迟疑说:“老国师带回去后,审问出了很多事情,其中有关白云天,父王让我替他道歉,说白允天落得如此下场和有炎国有很大关系。”
风袅袅说:“时也命也。有时只能怪造化弄人。”
于是风袅袅讲了白允天的事情。
百年前,千年鼠精作乱,为祸人间,风袅袅下山处理鼠精,时值夏季,小麦金黄饱满,沉甸甸地压弯了麦秆,农人满心欢喜就要收割小麦时,鼠精窜了出来,在麦田里狂奔一圈后,千亩小麦都被鼠精收割殆尽。
风袅袅赶到时,村民都围在地头,高声怒骂,这本也正常,但是有一个脸色发黑的男子,手里拿着木棒,雨点般落在小男孩身上,一边打,一边骂:“扫把星,灾星,哪里有你,哪里就没好事。”
小男孩抱着头,蜷缩在地,硬生生挨打。
周围人见怪不怪,也无人阻止。可见是打惯了的。风袅袅上前一把将木棒牢牢抓在手里,直直看向男子,说:“鼠精抢了粮食,有种去打鼠精啊。打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男子还想再说话,风袅袅手下使劲,徒手将木棒捏成谶粉。
男子立刻闭口不言,风袅袅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指尖翻转间就叠出一颗星星,挂在小男孩胸前,蹲下来问他:“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拖油瓶。”
“小瓶子,你好呀,这颗星星就送给你了。这人是谁呀?”
“我爹~”
风袅袅站起来,直直看着小瓶子的爹,说:“这颗星星就是我的眼睛,如果他再挨打的话,我都会知道的。”
说完,风袅袅就飞身前去寻找鼠精,风袅袅在半空中,顺着小麦倒塌的痕迹,很快就在五里之外的一处地坑中找到鼠精。
鼠精宛若婴儿大小,正窝在坑里,呼呼大睡。
风袅袅怒从心起,召唤八风,风向刀子一样从四面八方刮向鼠精,千年鼠精皮糙肉厚,竟和风袅袅缠斗在一起。
风袅袅八风绵密凌厉,鼠精很快就发现自己不是对手,于是任凭风刀剌着脑门,深吸气向前跃起,想要将风袅袅顶飞。
风袅袅闪身后退时,鼠精趁机后退,躲到地洞里。
地洞窄小深邃,风袅袅进不去,于是风袅袅将八风灌进地洞里,在地洞中旋转,鼠精被八风搅得晕头转向,尤其刚吃饱饭,特别想吐。
可是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怎么能吐出去呢?鼠精尖嘴尖脑尖爪子并用,将地洞挖得七扭八扭,然后用土堵住拐弯的地方。鼠精也不知道到底挖了多久,反正等到没有风的时候,才敢停下来。此时吃下的粮食也消化的差不多了,鼠精耳朵尖微动,风袅袅还在洞口,不断徘徊。
鼠精于是继续向前挖洞,挖到之前偷吃小麦的地方,钻了出去。
风袅袅在洞口守了一天后,还没有动静。于是走到远处,跳到树上,静静观察一夜,还是没有动静。
风袅袅怀疑鼠精应该从其他洞口跑了。
但是鼠精腥臭味特别浓重,风袅袅控制八风在方圆五里内逡巡,发现小瓶子的村子里有鼠精的味道。
这个鼠精果然狡诈又胆大。
风袅袅立刻前往小瓶子村子里敢去,奇怪的是,鼠精的腥臭味笼罩在整个村子里,风袅袅竟然分辨不出来鼠精的具体位置。
风袅袅心中一动,先去到小瓶子的家。小瓶子的爹王二狗躺在床上呕血不止,直勾勾看着小瓶子,示意小瓶子去他跟前。
小瓶子蜷缩在门口,一脸惶恐地看着呕血不止的男人。
王二狗看小瓶子不听话,于是面目扭曲,眼里都是恶毒地、平静地说:“克母克父,自你出生之后,家里一日不如一日。你怎么还不去死?”
虽然这些话已经听过无数遍,可是每次听到后,心里还是会很难受。小瓶子双臂将自己抱紧。
此时风袅袅走进家徒四壁的王家,王家的被褥、衣物可能常年都没人洗过,家里发出一阵阵馊味。风袅袅蹲下去,手臂搭在小瓶子肩上,说:“小瓶子的娘怀孕时还要操劳所有家务,而你整天酗酒、打老婆,她怀孕时担惊受怕,心情抑郁,生产时瘦骨嶙峋,光剩下小瓶子,就已经用尽全部生命了。害死小瓶子娘的人是你。”
风袅袅说到此处,格外气愤,用手指着王二狗。
“家道中落,是因为你年富力强,却整天喝酒吹牛皮,回家打孩子,不事生产。你好吃懒做,或者是穷光蛋,死了也是个穷鬼。”
“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王二狗被骂的恼羞成怒,挣扎着坐起。
“你闭嘴。”风袅袅一巴掌将王二狗脸打翻。
“你身患重病,是因为你酗酒成性,平时没钱吃饭,身体早都亏空了,死也是早晚的事。”
王二狗被打了之后,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小瓶子黑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珠,吸着气,问:“是真的吗?”
风袅袅说:“我刚才向村里人打听你家的时候,听他们说的。你是个好孩子,是他不配当你爹。”
风袅袅牵着小瓶子的手,正要往外走去。此时,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妖妖娆娆倚在门框上,吊着眼睛说:“小瓶子,饿了吧?去婶子家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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