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梳洗好之后,那个来给我们梳洗的女人在我们照镜子的时候自己便离开了,全程没有跟我们说任何一句话,管家带着我们去了厨房,‘少爷喜欢自己吃饭,所以你们只能在厨房吃饭,不可以去厨房范围以外的地方。’叮嘱完就把我们安排进厨房,那个厨房也是大到离谱,没有一个厨师,空旷的厨房大理石台面上摆着7、8个肉菜和2盘青菜,还有两个漂亮的小碗里面有已经盛好的米饭。”
“我们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饭菜,而且只有我们两个,想吃什么吃什么,直到我们实在吃不下为止,管家推进来一个餐车,餐车上全是精致的甜点,那颜色美的那么不真实,死后很多年才知道那叫做莫兰迪色,就像我们被卖的这一天经历的所有对于我们来说有点魔幻的一切。”
“吃完饭也没有要求我们做任何事情,那个管家把我们送回了房间,叮嘱我们安静睡觉,可以睡到自然醒,不要到处乱走,管家临走之前妹妹揪住了他的衣角,指着桌子上的烛台问:‘我们可以点蜡烛吗?’‘可以。’管家没有一句废话的关上门出去了。”
“我们从烛台的抽屉里找到了火柴,妹妹划了一根火柴,火焰竟然是粉紫色的,我也划了一根火柴,火焰是蓝绿色的,那一天那一晚可能是我们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我们舍不得睡,怕睡醒了一切都会改变,怕我们真的会死,怕这一切只是梦,会在父母的小房子里醒来,我们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吞噬一切的黑夜中的点点星光。”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们才睡,我们头一次在柔软的床上入睡,像躺在云彩上一样,我从来没有睡的那么好过,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我扭头推了推妹妹,发现妹妹又开始发烧了,我冲下床,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昨天给我们洗澡的女人,我着急的跟她说我妹妹又发烧,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正想冲去书房找元钟,她一把把我抓住推进房间,把门关上,我再推门发现门已经锁了,”
“过了一会儿,管家带着昨天给妹妹打的针进门,我也不知道他给妹妹打的什么,只知道,妹妹昨天打完针很快就好了,我很信任他,看着他给妹妹打完针,‘叔叔,她多久能醒呢?叔叔,她是什么病呢?叔叔,她几天能好呢?’那个管家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我,打完针便径直离开了。”
“和前一天一样,妹妹没过多久就醒了,看起来也是神采奕奕的样子,门口的胖女人推门进来帮我们洗漱,管家又来带我们去吃饭,空余的时间还给我们看动画片,就这样过了3天,这三天我们都没有再见过元钟,我们一度单纯的觉得自己是不是一辈子都可以在这里生活,就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到了第四天,我们已经不需要胖女人来帮我们洗漱了,也不需要管家带我们去厨房吃饭,吃完饭管家却在厨房门口等我们,说先不回房间,元钟要见我们,我们有些紧张,虽然舒服的过了几天对于我们来讲神仙般的日子,可是我们来之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被杀掉卖到这里的,恐惧骤然涌上心头。”
“管家带我们七拐八拐的在房子里穿梭,大门小门,上下楼梯,我们一路小碎步紧跟着管家的步伐,我们来到一个空空的房间,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小型的舞蹈练功房,三面都是很大的落地镜子,练功房中间放着一个沙发,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开灯,管家安排我们坐下之后就离开了房间,我们还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我们还没顾得上害怕,正对面的镜子就变成了像窗子一样的东西,只不过透过它看到的不是室外,而是另一个密闭的空间,那个空间里有一个中年女人,妹妹说看着很眼熟,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仔细看才发现,那个女人是我们村医生的老婆。”
“妹妹也走上前去,我们就在窗口上几乎贴着那个双面镜看着,突然元钟从房间黑暗的角落冲出来,吓了我们一大跳,我们一开始也只当作他是在逗我们玩,只是村医生的老婆表情却充满恐惧,汗水浸透了她的刘海,她脸上湿答答的反射着打在她身上的束光,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我们生活的整栋房子都有无死角的监控,在练功房里更是布满了监控,对着我们拍摄,元钟坐在那女人面前,拿着剪子在剪着什么,剪完之后打开给女人看,女人看了之后脸上还是除了恐惧什么都没有,元钟突然暴怒,把剪刀扎进了女人的眼睛里,血光四溅,女人疼痛到不断蠕动着被绑的身体,痛苦的吼叫着。”
“而在另一个房间的我们也吓到尖叫,之后元钟开始拿出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当做凶器攻击村医生的老婆,女人一开始还是惨叫的声音,渐渐变得越来越虚弱,最后只有气若游丝的呻吟,元钟看到已经没有了反应的女人,嘴上念叨着‘真没用,这么两下就没反应了’,拿起一把刀在女人的身上疯狂的扎了几十刀才停止,那女人也彻底没了反应。”
“在另一个房间的我们全程尖叫,尤其是妹妹,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停的尖叫,我们害怕极了,我也知道她害怕极了,看到眼前的元钟正是这两日款待我们的人,我更害怕了,而且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胆小的妹妹面对恐惧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反应,她的行为对于她这个人来说有点过于反常,一开始我还觉得是因为画面太过恐怖超出认知的恐怖,导致她失控,我对妹妹的担心削弱了我的恐惧,一直在回想这几天的细节。”
“我和妹妹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形影不离,除了一件事,是妹妹有做而我没做的,那就是打针,给妹妹打的针好像只能有一天的功效,而且时效越来越短,管家把我们从那间练功房接出来回到房间,又开始了和之前几天同样的生活,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妹妹开始焦虑的在房间踱步,拉着我问:‘姐姐,咱们会不会也这样被杀掉,下一个会不会就是咱们?’我看着妹妹无法回答,她的担心也正是我在想的,我也顾不上妹妹的针到底有没有问题,开始在窗口观察院子的地形还有监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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