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破门而入,将檬刚做完手术的脚压在门下,门外是那一对令檬见到就反复干呕的男女—宋中元和赵永红,跟随他们一起的还有为了帮宋赵二人处理檬的假意帮助檬的舅舅赵永刚,赵永刚明明什么都知道,他明明自己也有孩子,他却选择将檬推入火坑献祭,以换得对自己公司更好的资源,檬并不意外,几天内接连被各种谎言围绕,不同的人因为和宋赵二人利益共通而相互勾结,原因只是因为7年未归的檬,让他们在老家颜面扫地,就在他们勾结警察定位檬的位置后,杀机出现。
从这个节点开始檬知道,只要她想逃离,那两个人就可以动用他们的关系和人脉锁定檬的位置,除非出国离开他们的势力范围,否则这样的事情将会一直发生下去,尤其是在檬为了自保企图相信警察去警局备案,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创伤讲给警察听,只换来了冷漠的质询。
除了檬自己,没有人真的在意她的感受,正义在巨大悬殊的实力和社会地位下,不值一提,耷拉着双眼敲击着键盘的也是一个女孩,听着檬揭开伤疤,看着伤口喷溅出的血在檬讲述完自己立案信息后无助的从眼中喷薄而出。
她那一刻的泪水,好像不只是伤心和疼痛那么简单,更多的是面对这些残忍的差距,对报案人严厉的语气,淡漠的言语,审视的眼神,好像檬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在檬要离开警局时看到警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的石桌旁,宋赵三人在谈笑风生,负责人点头哈腰的给他们递上了水,在冬季的暖阳下,檬拖着她还未愈合的手术伤口低落的回到了家。
她报警只是想保护自己,好让她在受到伤害的时候有报警记录为证,她是被胁迫的,并不会被理所当然的认定父母有权带走她,但是她错了,在报案之后当天凌晨报警记录被删掉了,檬动了杀机,那是在她一再忍让后的忍无可忍。
除非她能出国,不然只有利益源头的毁灭才能终止这场对她的围猎,芈墨松开了拳头,将檬带回了满月事务所,动作之果决,黑川还没反应过来芈墨已经把檬带走了,黑川没有跟回去,芈墨只要回到满月就不会有大问题,黑川留下盯着折磨檬的恶魔。
黑川没有看档案,他有点疑惑,按理说檬必须是将死之人才可以进入满月的,芈墨就这么带回去总觉得有点行不通,晃神间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将死之人不是檬,是宋中元?可是檬不在是谁杀他呢?如果将死之人是宋中元,那要完成宋中元的遗愿?这让黑川有种吃苍蝇的恶心感,他看着大腹便便的宋中元像一坨死猪肉一样团在原木色的沙发上,黑川都想把这砧板上的死猪肉剁了,还好他是黑川,冷静了下来。
没想到故事开始反转,宋中元收到了檬的信息,檬藏着的另一张底牌跟他交底了,赵永红背着宋中元有个近20年的姘头不说,和这个姘头分手是因为有了年轻的小伙子为了钱追她,赵永红转移了婚内财产给小伙子创业,剩下的檬没有说,让宋中元自己查,宋中元像垂死的猪肉惊坐起,他倒是不在乎绿帽子,他在乎的是被转移掉的婚内财产,那可是赵永红一笔一笔从宋中元这里要挟去的,如果只是花便花了,但是这么个花法,给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乐意。
宋中元又找了关系替他查赵永红的帐和她的行踪,期间倒是难得的沉得住气,毕竟和钱挂钩对于他来说都是大事儿,证据充足之后,赵永红和宋中元进行了一场难得的开诚布公的谈话,双方都有把柄在手,赵永红没有了优势,甚至可以说处于劣势,宋中元今非昔比,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轻易拿捏的小伙子了,他有权有势有钱,只要宋中元一句话,让小舅子赵永刚倒戈帮他也不是不无可能,成年人之间,只有利益的牵制,他们之间那点儿血缘亲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你觉得你弟弟会帮谁啊?他儿子还在美国上学呢,才上高中,你能给他什么呀?”宋中元毫不避讳的说。“把离婚协议签了,净身出户,你弟弟还有钱赚,之前给你的钱我也不要了,但是你休想再耽误我找女人。”
“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赵永红像霜打的茄子,她再也无法拿任何把柄换来钱了,权力地位的悬殊她根本不是对手,她没有等宋中元再得意忘形的冷嘲热讽,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从抽屉里拿了一把菜刀,走到还在露着猥琐笑容的宋中元背后,毫不犹豫的把宋中元的头割了下来,脖子上喷出的血把在赵永红怀里的宋中元的头浸透,赵永红的脸上沾染血迹后也开始出现诡异的笑容。这一幕把黑川都吓了一跳,血腥程度不亚于他经手的几个变态杀人魔。
宋中元虽然查了赵永红在境内的消费和资金去向,但他不知道赵永红的新男朋友喜欢赌博,他从账面上没有查到蛛丝马迹,以为现在的赵永红是单身,只是他没想到赵永红的新男朋友在地下钱庄已经借不到钱了,就用赵永红的名字去借的,这也是为什么赵永红急于想把檬抓回老家让她当贡品变现。
没抓回去不说还被发现了自己出轨,宋中元要挟她离婚就是他的催命符,赵永红把宋中元的头放回餐桌上,自己去浴室洗澡,任由宋中元的脖子自然喷血,直到不在有血流出,脖子结了厚厚的血痂,赵永红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打包进行李箱,除了宋中元的保险柜是无论怎么气急败坏都无法打开以外,她把宋中元所有的银行卡和手表都拿走了,一边拖着行李箱出门一边给他的小男朋友打电话。
对面几次三番挂断后终于接起电话:“你最好是搞到钱了,我正在赌,你一直打电话害我又输了几百块。”
“我搞到钱了,我们一起走吧,出国,带上你的护照,咱们不需要赌了,我手上的钱够咱们过一辈子。”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谁要跟你走,你有钱把赌债还一还再说,疯婆娘。”
已经慌了神的赵永红走的时候为了给赌棍打电话根本就忘了关门,邻居听到对门吵杂声出门准备看热闹,看到了身首分离的宋中元还端坐在餐桌旁,立马报了警,赵永红甚至还没出小区就被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芈墨出现在黑川身旁,黑川发现时赵永红已经收监了。
“你安排的?”黑川扭头问芈墨。
“我没安排,是檬给的消息,其余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她也在赌,赌她那个贪财好色的父亲会为了钱和找女人的自由和她妈摊牌,她也赌那个鲁莽心机深重的母亲会狗急跳墙,他们两个总有一个会出事,就算没出事她起码能有个让他们内斗喘息的时间。”
“都是她自己谋划的吗?”
“应该是的,这个世界上她没有可依靠的人,她也很难轻易的相信他人,毕竟背叛太过频繁,任谁都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信任危机。”
“她的B计划是自己动手吗?”
“看起来算是吧,她的B计划自己的参与度要高些,只不过不一定能成吧,把她爸和她妈的姘头约出去,他俩见面必有一伤,宋中元赢了住监狱,输了丢命,赵永红就很难参与其中,她还得找其他方式解决她妈。”
“檬是将死之人吗?”
“不是。”
“那你带她回满月干什么?这个案子的将死之人是宋中元。”
“哦,那我带错人了呗,毕竟看了资料,这个宋中元是没有资格进满月事务所的,如果只是为了测试我,任由肮脏的灵魂进入满月事务所也是不被原谅的。”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比赛,不是儿戏,你会下地狱的。”
“我不会,你和光崎也不会。”
“这案子没完成啊,怎么可能赢?”
“可以赢。”
“丹那边出结果了?”
“没有。”
“那你哪里来的自信?”
“和我们想的差不多,弘和渊死了,不入轮回的那种。”
“他们干预了没有委托的事?”
“他们直接把委托人杀了。”
“丹指使的?”
“不算,丹在满月可以控制自己,只是弘和渊太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犯错,刚看完资料他俩已经有默契做这件事了,索性就在丹之前将仇人杀死了,那个害王子的人就是他们的委托人,他们怎么可能让丹去冒险。”
“丹什么都没做,你怎么能说你赢了?”
“因为我相信。”
“别一天给我整成功学那一套。”
“丹可能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样子。”
“嗯……”
“咱俩谁是老板?”芈墨不可置信黑川就这样听自己汇报?
黑川转头看着芈墨竟然能冷静妥善处理完这个案子,还以疏忽背锅,算是失察,但也不是什么大罪名,总会有失职的情况,一般情况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从前的芈墨相比做事灵活的不止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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