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一个少年在尸体中穿梭,因为个子矮小跑的又快,深良成为本国侵略邻国时期的通讯兵,每一场战争结束他也会参与“打扫”战场的职责,不光是收缴战场上的武器,还要从尸体的衣服里找出对于他们有用的物资。
有到死都不舍得吃的饼干和罐头,有从难民那里搜刮的财物,还有一些钱和护身符之类的有可能换得了钱的东西,深良一开始是不屑于干这种活的,可他跟部队打仗这么多年,四处侵略,他才发现打扫战场得到有用的物资才是他能做的让死掉大哥安心的事情。
深浦是深良唯一的亲人,两个人都是孤儿院里的弃婴,同他们一起长大的还有深惠,深浦深良为了躲避征兵的队伍和深惠一同回到了为了躲避战乱人去楼空的孤儿院,孤儿院里满15岁的男孩被征兵处的人带走过一次,当时深浦和深良还不满15岁,战乱时期的孤儿院也没有什么善款流入更没有收到国家的补贴,孩子们都是面黄肌瘦影响不良的样子,即便到年龄,他们这样的状态上战场无异于送死。
军队的人还带走了他们的一个女老师,孤儿院的院长当即决定关掉孤儿院,暗示有能力的老师出国,有些老师还带走了一两个孩子,院长带走了两个孩子,深浦和深良从小就是捣蛋鬼,院长看向他们的时候满脸愧疚,本来要被一同带走的深惠也自愿留下来,深浦和深良都是14岁,马上就前后脚到达征兵年龄了,深惠比深浦和深良大3岁,三个人的生日是同一个月,也就是他们是不同年的同一个月份收养到孤儿院的,他们都不愿再用他们曾经的生日,便把入院的日子当作生日。
过了这个月,深惠就满18岁了,深浦和深良就会达到征兵允许年龄,深惠拿着小本记着院长走后的花费,感觉院长留下的钱撑不了多久的三人决定自己做一些手工拿去卖,为了让孤儿们有生存的能力,之前的孤儿院院长让他们学了很多可以打零工的手艺,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形,深浦和沈良两个人为了躲避征兵不能露面,只能两人在孤儿院编一些竹筐、草鞋,缝制鞋垫,深惠拿出去沿街卖掉来补贴他们的生活。
起初几天卖的很好,但是战乱时期本国本就没多少的人口都出去打仗,一个城镇根本没多少人,深惠只能走到隔壁镇子和沿途的村子里卖,辛苦一些勉强维持着生活,就这样支撑了一个月,他们决定换一个镇子找个新的落脚点,再继续卖,可就在这最后一天,深浦和深良没有等到深惠回来。
他们当天晚上在孤儿院院落墙角的裂缝看着每天深惠回来的小路,等待着深惠安全归来带给他们晚餐,可等到天完全黑下去,月亮爬的很高还是没有等到深惠,深浦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还在张望着的深良“你在这儿呆着,我去找她。”兄弟俩年龄相仿,但深浦总像大深良很多的大哥,从在孤儿院时就对身材矮小的深良照顾有加,每天都会想办法去掏镇里养鸡户的鸡窝,给他偷一颗鸡蛋,想着这样深良就可以长个子,没想到深良不止没有长个子,还因为天天吃生鸡蛋闹了肚子。
深浦一直自责,便把日常的餐食分给深良吃,深浦也是正在长身体的小伙子,他宁愿每天缩食挨饿也要照顾这个和他同龄的弟弟,深浦并不是个坏小孩,即便是偷鸡蛋也只是给深良偷,自己从未吃过一颗,他只是想守护深良的单纯。
他们初相识是在孤儿院的角落,也就是他们现在正在等着深惠的有一条裂缝的院子角落,深惠在被几个男孩殴打,初来乍到又矮小的深良却奋不顾身的挡在了深惠的前面,毫无意外的吃了一顿暴揍,深浦正好刚刚因为打了议论自己的同学关了禁闭出来,看到正是之前对自己身世妄加议论的几个人在打深良,关了一个礼拜本来就窝火,一出门遇见就又把他们几个打了。
深浦比其他孩子都长的壮实,个子拔的也快,论打架,孤儿院里的同龄小孩甚至大几岁的小孩儿都不是对手,他抡圆了胳膊对那几个人就是一顿暴锤,看起来全无章法,只是他的拳头又快又重,打的那几个孩子叫苦不迭,刚刚教育完深浦放他出来的院长听到之后出来院子里看情况,看到深浦又把他们打了,抓着深浦的胳膊就往禁闭室里带,深浦也不愿解释也没有反抗,跟着院长走。
突然在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中传来一个非常稚嫩的声音:“院长,深浦同学是为了救挨打的我们才打他们的,他是无辜的,他们几个欺负深惠姐姐,还打我,我可以替深浦同学作证。”
整个院子安静了下来,院长疑惑的回头看着这个矮小的身上脏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男生,深浦却露出了比院长更加疑惑的神情,他没有期待有人替自己说话,可能经历了太多不公,所以深浦对于很多冤枉和委屈习以为常,面对这些他通常选择缄默,懒得去争论,宁愿被误解也不愿去面对他人的质疑。
他没想到这个个子小小的男生会为自己作证,那么勇敢的站在不平等的位置和不平等的人平等的对话,院长打量了深良一身一脸被殴打的痕迹和灰尘,再看向一直看向地面双眼无神的深惠,将目光转回深浦:“他说的是真的?”
面对院长的问题,深浦不耐烦的回答:“你要是不信就把我关进去,说这些干什么?”院长看着深浦歪着的头和紧咬着的嘴巴,摇了摇头,院长何尝不知道深浦的性格呢,只是每次他都这样,僵到最后话赶话,都闹到必须关他的程度,而那几个霸凌他人的小孩是孤儿院前院长战友的孩子,前院长一直很偏袒他们几个,直到前院长回老家的时候被炸死,但这几个孩子飞扬跋扈的性格已经形成,他们并不认为他们是因为前院长的庇护,只是他们觉得世界就是围绕着他们转的,他们要做的想做的就一定要达到目的。
被欺负的小孩也都习惯于他们的压迫,这个风气就这样形成,深浦也在前院长对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偏袒中失去反抗的兴致,任由罪名落在他的身上,深良是第一个帮他出头的人,当然也是第一个帮深惠出头的人,深惠长的漂亮又在青春期,除了他们这帮人欺负她以外,前院长也曾不止一次的侵犯和侮辱,这也让她失掉了她这个年龄本该有的光彩。
新院长听取了深良的证词,把那几个霸凌的小孩关了禁闭,院内的所有小孩仿佛看到了自己微不足道的希望,他们或许可以不再受欺负的希望。
自那以后,深浦、深良和深惠就成了铁三角,深良成了里面被照顾的对象,而现在这样的时刻,冒险的人绝不可能是深良,深浦要保护深良不受伤害,他们这几天赚到的钱是完全够深良生活一阵子的,深浦觉得深良可以等到他找深惠回来,可深良虽然单纯善良,但也非常敏感,他感觉深惠回不来了,如果深浦走了大概率也回不来了,战争的严峻程度可能远超他们之前的想象。
深良看向深浦:“我们一起走,还能有个照应,深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不管是什么危险,她已经和咱们走散了,咱们两个不能再走散了。”
深浦看向沉稳的说着这些的深良,欣慰的笑了,他觉得深良说的有道理,便和深良一起出发去找深惠,他们先去了之前就认识的给孤儿院供货的菜市场班头爷爷。
“她今天一早就来跟我打过招呼了,还让我给她买好吃的,到现在也没来拿,深惠去哪里了?”
“爷爷,我们就是来问您有没有见过深惠的,她一直没有回来,我们怕她出事儿出来找她。”深良回复道。
“她说今天要去隔壁村,隔壁村开始收地了,应该会需要你们做的这些,但是具体前山还是后山的地就不知道了。”
深良看向深浦:“我们一起走,还能有个照应,深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不管是什么危险,她已经和咱们走散了,咱们两个不能再走散了。”
深浦看向沉稳的说着这些的深良,欣慰的笑了,他觉得深良说的有道理,便和深良一起出发去找深惠,他们先去了之前就认识的给孤儿院供货的菜市场班头爷爷。
“她今天一早就来跟我打过招呼了,还让我给她买好吃的,到现在也没来拿,深惠去哪里了?”
“爷爷,我们就是来问您有没有见过深惠的,她一直没有回来,我们怕她出事儿出来找她。”深良回复道。
“她说今天要去隔壁村,隔壁村开始收地了,应该会需要你们做的这些,但是具体前山还是后山的地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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