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西直苑深夜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那心声,你们都听到了?”
原以为只是参加个普通宴会,谁成想出了这种神鬼莫测的事。
大理寺卿拍桌子:“我看这宁安就是个妖孽。”
林炎看法不同:“哪儿有妖孽会被人听见心声的?”
刑部尚书:“难道是上天警示?”
林业:“警示什么?”
警示无非是天灾**,天灾年年有,也没见出什么鬼神之事。
**嘛,当朝第一毒瘤,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严宣贯就坐在最上首。
内阁次辅兼礼部尚书张尚介笑而不语
赵致敬作为严党的狗嗅觉灵敏,立刻跳出来目光阴狠地问:“是啊,警示什么,各位怎么不说了。”
这回没人当出头鸟,个个噤若寒蝉。
夜风露重,严宣贯手指落在茶碗肚子上攫取一丝暖意。
“张大人,您怎么看?”
张尚介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笑道:“听见就听见了,又有什么打紧的,左右宁安还未入朝堂,不会泄露什么要紧的大事,当个乐子算了。”
严宣贯眼角鱼尾纹更深:“张公英明。”
张尚介笑眯眯回敬:“严公抬举。”
天光大亮
纸窗外阳光分割成一条条光块,无数细小光尘在贵妃椅上那个清瘦的人影上盘旋。
宁安双眸紧闭,下意识翻身躲避刺眼的阳光。
“王妃!”
“啊?”宁安像受到惊吓的鱼瞬间弹起来。
观墨一看宁安没有焦距的眼睛就知道他家少爷还没醒呢。
他也不想打扰少爷休息,这不是没办法嘛,外面人正等着拜见。
昨夜少爷独守空房,第二日王府就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定北王府的男妃被定北王厌弃,
这种时候可不能再得罪人了。
观墨今年才17,却操着老妈子的心。
“王妃,咱们赶紧洗漱吧,两个妾室在外面等着给你敬茶呢。”
宁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还是叫我少爷吧。”
他打着哈欠洗脸
观墨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少爷,我打听过了,那两个妾室都是圣上赐的,王爷都不喜欢,没进过她们院子,府里的中馈也不在她们手上,在后院管事张嬷嬷手上,您不用怕她们。”
宁安听得越来越专心,再也没有之前那个生无可恋的样子。
观墨大放神采,满心想着怎么在王府大展拳脚。
宁安时不时点头。
“所以发工资的人是管事张嬷嬷是吧。”
观墨会心一笑:“少爷,您也觉得张嬷嬷是咱们最大的隐患是吧,您放心,只要您能讨王爷欢心夺得王府中馈,什么张嬷嬷李嬷嬷都算个屁!”
宁安:“王妃工资……份例有多少?”
观墨哑然,触及到他知识盲区了。
“小人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那两个妾室的份例是每月四两银子,王妃怎么也得六两吧。”
宁安眼睛亮成两个大灯泡。
六两银子!
每月白嫖六千块钱!
穷狗大学生灵魂颤栗:“什么时候发钱!”
观墨数数手指:“正巧是今天。”
宁安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终于有一件好事发生了。
一甩手把毛巾抛到脸盆里,大步流星地快步出门:“赶紧走流程,走完流程去领钱!”
暮辰院正堂里昨夜的红绸还未卸下,看起来喜气洋洋的,但看下人们如丧考批的脸色就知道。
这里是被王爷厌弃的地方。
“真是晦气,又多一个压着咱们姐妹的人。”
身穿赤色烟罗长裙的女人蹙起秀丽的眉毛,来往的下人当自己是聋子听不见女人不敬之言。
对面一身素色锦衣的温婉女子却不能当听不见
她合上茶盖,不轻不重地说:“压不压得住还两说。”
“也对,听说这位‘状元’父母只是低贱的商人,早早亡故,他的仕途毁了,又被王爷厌弃,没有任何后台,比咱们还不如呢。”
温婉女子抬头望着门外的身影,给对面的女子递了个眼神:“别说了,他来了。”
赤色烟罗长裙女子自然也看到了门外逆着光的身影,十分敷衍的行了个礼。
“妾室方怜儿见过王妃。”
“妾室楚雨凝见过王妃。”
宁安今天穿了圆领鹤纹暗线马面裳,内衬暗红,长长的马尾垂在腰际,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眼尾的红痣十分惹眼。
方怜儿看清宁安那一瞬间什么气都没有了。
该死,低估了美男的杀伤力。
连楚雨凝都有几秒钟失神。
宁安那双清澈大学生的眼睛在屋子里扫了几圈,催促道:“不是敬茶吗,茶呢?”
来了,正室有的是法子磋磨妾室,敬妾室茶就是最简单的。
敬茶的时候正室不喝,妾室就要跪到正室喝为止。
即使宁安不受王爷待见,可身份摆在哪儿,这口气她们必须忍,因为这是大户人家最看重的脸面。
楚雨凝拉了拉看痴了的方怜儿。
塞给她泡好的茶碗。
高举过头膝盖弯曲,跪到一半猛然停下。
因为‘正室’宁安已经迫不及待夺过两杯茶牛饮下肚。
楚雨凝和方怜儿表情空白。
眼睁睁看着他牛饮完撒腿跑了。
“管事张嬷嬷在哪儿?”
宁安一路问过去。
顶着大太阳走了半个王府也没找到张嬷嬷。
观墨跟在宁安身后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不知怎么转到一处假山中,尽是蜿蜒曲折的小路。
“少爷,咱要不先回去吧。”
宁安神情严肃:“观墨,少爷教你人生第一课,老板可以不认识,财务绝对不能不认识。”
观墨听不懂。
但观墨莫名觉得眼前的少爷高大了,伟岸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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