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
帝君的眼睛果真不同凡人,对“可爱”的理解也怪诞得吓人。
*
姜盈初赢得风光,景帝左右找不出个理由,只好不情不愿地准备下旨。
君无戏言。
好在君言要出口前的那一刻,有人闪了出来,和姜盈初并排而立。
白虎派掌门,白鑫。
“臣觉得如此不妥!”白鑫大声道。
景帝立马顺势问:“哦?”
白鑫目视前方:“姜盈初头顶灾星之称,且将要行刑。如若让一介灾星领了除魔的差事,恐难服众!”
姜盈初善意地提醒他:“我赢了比试,且这比试没有定灾星不能参加的规矩。”
那是不知道你会跑来参加!白鑫心中腹诽,如若知道你会节外生枝出现在这里,这种规矩肯定是要定的!
龙椅上,景帝犯难,也附和道:“是啊,姜宗主赢了比试。”
他纠结半晌,突然面露喜色,仿佛找到了折中之计。
“那朕便插手一下钦天监的事务,免了你的死刑,如何?”景帝眼巴巴地问。
姜盈初握剑的手用了几分力,“臣女赢了比试,寻个除魔之人的比试。”
景帝也是个人精,对姜盈初的话不闻不问,话锋一转道:“你可还有其他什么愿望?”
“有。”姜盈初沉吟瞬间,指了指台下的言遮和三水,“既能免去臣女的刑法,那这两个被臣女连累之人……”
“免!自然也得免!”景帝不假思索,“可还有别的?”
“有。”姜盈冲又点头,“臣女赢了比试。”
发现绕不开这个话题的景帝很头疼,“这个嘛,像刚刚白掌门所言——”
“臣收回刚才的话。”白鑫突然道,“既然姜宗主有这个实力,那除魔之人无疑得是她。
景帝一头雾水。
他拦着姜盈初,本来就是因为白鑫给自己送的那些玩意儿,怎么白鑫现在改了口?
众人摸不着头脑之际,就听白鑫又言:“只是除魔之重任,不能没个期限。否则一除八年十载,领了差事的人不作为,该如何是好?”
他阴森森地盯着姜盈初。
好问题,问得姜盈初陷入沉思。她在认真地想,该给自己多长时间呢?
她想到了各大门派被灭,想到了那个挑扁担的老妇人,想到了丽妃……
想到了这段时间的种种疑云。
她又想到了谷雨,想到了大雨峰主,想到了沐阳山一众弟子……
想到了所有被卷进这些疑云里丧命的人。
片刻,姜盈初抬眼。
她没有对着白鑫回答,微微仰头,沉声道:“一年。”
豁!这个宗主有点疯。
众人都没有想到,姜宗主为了跟白掌门置气,会定下一年这么急匆匆的日子。
姜盈初主动给出了这么紧迫的回答,白鑫也无话可说。
一年之内除掉魔头——怎么看都像个死差。
*
仙门宗主接下除魔重任的消息很快在京都传开。
“那位宗主被白掌门一逼迫,自己先急了,当即立了个惊天大誓!”说书先生猛地一拍醒木,深深吸气,悠悠道来:“她说,她要在一年之内办了这除魔的差事!”
底下听客愣怔过后,摇头唏嘘。
“她再想证明自己,也不能给皇上交代一个这么短的期限啊!”
只有路过茶楼的姜盈初知道,这个期限不是她给景帝的交代,也不是给白鑫的交代。
这是她给自己的交代。
所以听到茶楼里这些叹息的声音,姜盈初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她加快脚步,目若冰霜。
不过使她目若冰霜的原因,可不是茶楼里这些不值一提的声音。
而是此刻手里攥着的那封信。
半个时辰前,姜盈初收到了一封信。
沐阳山里出了个叛徒,她现在赶着去瞧一瞧叛徒的尊容。
金汤阁隐在城中,姜盈初费力地找了半天,才摸到一条迂回的石阶。
顺阶而上,七步经一门。
道两旁的龙梅应是用了术法,大朵大朵,一簇一簇地开。
姜盈初泡在淡淡的梅香里,心头蓦然涌上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又说不清什么让她觉得熟悉。
一朵碎花孤零零地躺在石板上。
姜盈初俯身,伸出葱白手指,捡拾这朵花。
*
金汤阁层层楼宇最后的宫殿里,闻项抬手,拿起了桌上的面具。
不远处跪地的李良辰看见这一幕,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他竟不知闻项就是赫赫有名的金汤阁主。
但李良辰的接受能力一等一好,须臾就认下了这个事实,还感到忽然轻松。
他本来还不知道金汤阁主招自己来有何事,提心吊胆。
好在阁主就是闻项,他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上仙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李良辰问。
闻项变了声音,尖声尖气道:“如你所愿,眼下姜盈初平安无事。可她接了除魔的差事,多风光呐,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李良辰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上仙不是意在毁了沐阳山吗?”
闻项坐了下来,单手扶额,轻嗤道:“人心不满足嘛,就像本仙派你去姜盈初身边做事,你却节外生枝,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好似一道惊雷从脑海里炸开。
李良辰愕然地跪了下来,嗫嚅无言。
殿里气氛冷到极点,恍若回到了那年在西梁的冬天。
西梁,东洲边境,毗邻别国。
烽火狼烟时,李良辰是一个人如口音的小卒,老实,胆小。
战前一夜的天黑沉沉,可在李良辰眼里,天却是那么红,月也那么红。
他在心里喃喃道:东洲的月亮流血了,血染红了天。
这事儿多奇怪呐,要告诉阿娘。
李良辰想翻个身,想把睡在一旁的阿娘喊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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